不可抗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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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二小姐,這總不太好吧,已經挺晚了,小女孩一個人就算是打車都危險?,F在離晚習下課才過去六分鐘,或許她因為什么耽擱了會,大小姐您別急?!?/br> 司機略帶討好的口氣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她有什么可耽擱的?和男人談情說愛?” “誒呀……大小姐,別急……” 任佐蔭看了看外面走過來的人流,用纖細腕骨上的牛皮筋把頭發在尾部扎成一個小啾,露出細長白皙的頸部,搖下車窗,向外看: “讓你開你就開,別管那么多。出了事我來擔責任?!?/br> “不行啊……” “廢話什么,你再煩小心我把你從駕駛位上踹下去自己來開?!?/br> “大小姐……” 他還想說什么,就看見那人半個身子探到前面來,正捏緊了拳頭,就要作勢向他襲來,油門這才慢慢被人踩下。心煩意亂的打開手機,她刷新了一下信息軟件,就看見任佑箐什么都沒有給她發。 已經開出去五分鐘了。 她是不想回家了,還是干脆陳榮就送她回家? …… 回到任家的時候,客廳還是沒有開燈,二樓任佑箐的房間也沒有開燈,一切都很安靜,除了在角落的幾個監控,有時候會冒出紅光。 意識到任佑箐真的沒有回來,任佐蔭心里竟是帶上一股期待的著急。 如果她真的碰到了意外,任佐蔭你又怎么跟任城交代??? 她會碰到意外嗎?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無論什么時候都能左右逢源的人,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嗎。 正胡思亂想著——門開了。 任佑箐略帶疲意的推門進來,將鞋子放在鞋柜上。用蒼白的唇擠出一個微笑。 “還知道回來?!?/br> jiejie。任佑箐直起身,發梢掃過泛青的鎖骨。她校服外套第二顆紐扣松著,露出鎖骨下方一片肌膚,是心情不好嗎? 看見這樣的微笑就會反感。 你對陳榮也是這么笑的么? 抓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砸向墻壁。碎瓷片飛濺時,她看見meimei睫毛顫動了一瞬,但轉瞬又掛上那抹標準弧度的微笑。 陳榮送你回來的?聽到面前人的話,任佑箐只是慢條斯理的解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被燙傷的皮膚,結痂邊緣泛著暗紅。 任佑箐指尖撫過書包肩帶,布料摩擦聲輕得像嘆息:同學順路。而后她隨手拿起掃帚,就開始自顧自的把玻璃碎掉的碎片清潔起來。 碰撞的清響聽的任佐蔭更煩了。 倒是jiejie,她忽然抬頭,灰瞳里浮著層水霧,要砸東西的話,下次別砸這種玻璃制品了。砸的時候玻璃渣子飛出去,不僅難清理,還可能會誤傷你自己呢?!?/br> 同學順路? 就是這樣溫順如綿羊的態度卻又模棱兩可,飽含心機,好似自己永無底線的試探和觸摸都一次又一次降低這條紅線。 什么時候到頭? 任佐蔭瞳孔驟縮,猛地拽住meimei手腕,后者踉蹌半步,后腰撞上鞋柜,她卻先摸出絲帕捂住她被碎玻璃劃傷的手背,指尖按在傷口邊緣時,呼吸幾乎凝滯: 你的傷口...在滲血。 像給小貓順毛似的,一邊輕輕地幫她止血,一邊又向前,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侵略性的,慢慢撫上jiejie的肩膀,把她緊繃著的肌rou一點,一點,用自己的溫度給舒展。 “我看見了,你和陳榮。他是你男朋友?” 任佑箐搖了搖頭:“哪兒能。我和陳學長正在討論學生會的事情,這不是最近有個文藝匯演么?!?/br> “文藝匯演還需要把頭靠在男同學的肩上來說嗎?還需要在陰暗的小角落里偷偷摸摸的來說?還需要稱呼成阿箐?” 又露出那種我見猶憐,似有苦楚的憂態,可對于一個擁有如同罌粟一般外貌的女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武器。她只需稍皺一點眉,稍抿一點唇,視線的焦點只需要比平常視物稍向下那么一點點角度,就能讓所有人甘愿為她傾倒了。 思索半晌,任佐蔭到底還是受不了的放開了她。 “陳學長……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只是在安慰他,朋友之間,稍親密一些,倒也正常??晌覜]有把頭靠到他的肩上,是jiejie看錯了嗎?” 是一種委屈的姿態,下眼瞼微微泛著的、常年存在的淡粉紅色,是天然自帶的“哭過”效果,強化了這份易碎惹憐的憂郁氣息。 可碰上這樣的美貌,任佐蔭也沒法抵抗。 她欣賞自己的臉,也就不免會被這一張同一個zigong所締造的產物而吸引。 因為血緣么。 “你說是就是吧,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