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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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直接從竹子后面現了身:“我!” 大踏步地過去,搭上自家徒弟的肩膀,靈力一運,便將震驚地張著嘴的鐘錦程彈到了一邊。 其實謝紅瑤要對付人,陰損的法子有的是,但對著鐘錦程這個中二少年實在犯不上,謝紅苗的直接態度就是無視,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帶著鐘紫衣進了房門,大手一揮:“你想坐哪?自己去挑?!?/br> 講經堂里已有十多個少年,經過了昨天的入門大會,也都知道謝紅苗的身份不一般,此時都瞪大了眼睛,沒有說話。 見鐘紫衣沒有回答,料想是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干脆將人帶到了前排一個靠窗的位置,在原作小說那就是鐘紫衣原本想坐,而后來只能默默望著的地方。 謝紅苗將人按下:“這兒好,靠前又亮堂,紫衣你就坐這了?!?/br> 鐘紫衣的身體一震,抬起頭來:“你……” 但語聲卻被鐘錦程的大嗓門給打斷了,他進門來,正將謝紅苗的話聽到耳中:“什么?你是鐘紫衣?” “我家紫衣不慣以真容示人,為師便給他備了個易容面皮,怎么了?”謝紅苗環顧四周,聲音放大,“我優待自己的徒兒,誰又敢說三道四?” 倒不是故意說rou麻的話,只是想到以后鐘紫衣長年累月在這讀書,自己也沒法時時跟著,倒不如就在這第一回就好好震懾一下,以后哪怕鐘錦程和他那表兄惹事,其他少年也不敢跟著。 說著又大搖大擺地走到講經堂的后排,隨手拉了個蒲團來坐下:“紫衣,好生坐著,為師在這陪你?!?/br> 能這么拽,倒也是沾了謝紅瑤人設的光。 陽光透過窗戶照到他的身上,火一樣熱烈招搖的紅衣,支起一條長腿,神情雖倨傲,眉目卻清秀,教人生不出惡感來。 謝紅苗就這么霸氣側漏地坐著,后面進來的少年原本再是雀躍,見了他也都變作了鵪鶉,恭敬地過來行禮問好。 直到一個青年修士捧著兩本書進了門:“咦……謝師兄?” 這人是宋詩書的弟子,昨日宋詩書喝多了酒,今日尋了他來代課,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原作小說里這堂課上鐘錦程能使勁欺負鐘紫衣的原因,也是謝紅苗敢來招搖過市的原因。 那青年修士過來行禮,遲疑道:“謝師兄怎么來了?這個……嚴長老有令,弟子讀書,師父不得在場……以免分了心神……” 謝紅苗擺擺手:“哦,忘說了,正是嚴長老命我來的。今日畢竟是他們初次到講經堂來,又是你代宋師叔來,嚴長老著我來看看?!?/br> “哦,”那青年修士恍然,忙道,“那謝師兄請便?!?/br> 此時晨鐘敲響,青年修士便回去講壇開始上課,其他的少年也都趕忙找了空位置坐下。 鐘錦程回過神來,發現已經沒了座位,只剩下最后一排的角落,那正是原作小說里他把鐘紫衣趕去的地方,當下咬著牙,也只能灰溜溜地過去,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而鐘紫衣本人,纖弱的背影挺直,正坐在前排,窗邊的陽光在他的發絲上染上了一層金光。 謝紅苗看著,內心一陣快意,幾乎要笑出聲。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鐘紫衣內向畏縮的性格是成長過程中一點一滴被壓迫而成的,那么自己要做的也是日積月累地溫暖他、維護他,直到堅冰融化。 總有一日,他會展露出真心的放松的笑容,謝老師這么默默下著決心。 就像所有的開學第一課,這堂課主要是介紹課程,分發材料和說明規則,在謝紅苗的注視下,鐘紫衣安然地領了書,抬著頭認認真真地聽講。 一個上午就這樣太平地過去,誰知就在那青年修士剛剛說“今天就先到這里”的時候,窗外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好了?看來老夫來晚了?!?/br> 謝紅苗循聲望去,頓時頭皮發炸。 枯瘦身形,山羊胡子,可不正是嚴如石? 他怎么來了? 心里焦急,腦中反而轉得快,猛地想起原作小說里鐘紫衣的第一課才上到一半,就因為衣服上被濺了墨水,哭著回去洗了,所以并沒寫到后來如何。 是自己失策了! 只聽那青年教師修士道:“嚴長老不是派謝師兄來旁聽了么?怎么還親自來了?” 嚴如石的聲音充滿疑惑:“什么旁聽?誰來旁聽?” 話音剛落,便見后門猛地大開,一個火紅的身影飛一般地沖了出去。 嚴如石一愣,隨即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句:“謝!紅!瑤!”立刻也展開身形追著去了。 只留下安安靜靜的講經堂中,青年修士與一眾少年面面相覷,相對茫然。 過了一會,只聽輕輕的“噗嗤”一聲,卻是來自前排窗邊的一個少年。 陽光正照在他的臉上,平平無奇的臉上卻映出一雙晶瑩發亮的眸子,熠熠生輝。 唇角一個上揚的弧度,雖然往下壓了壓,最終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 等謝紅苗灰頭土臉地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鐘紫衣已經在那坐著了。 摘去了易容的面皮,一張明艷動人的臉,仿佛是陽光下含苞待放的鮮花,雙眉微蹙,帶著憂傷,更是令人心生憐惜。 一見了謝紅苗,美麗的少年猛地站起:“師父,我……” 以他羞怯內向的性格,到追云派后多是低著頭傾聽遵守,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喚“師父”,聲音之大,好像把他自己都驚到了一般,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