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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天也在謀朝篡位中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他們之前穿過來的衣服都被收走了,里外都換上了新衣,然后又將他們領到一個很大的棚子里頭,一人分了一碗還帶著不少rou末的湯,另外每人都有兩個大饅頭,這他們是認識的,因為在船上的時候,他們分到的經常就是饅頭和烤餅。填飽了肚子之后,他正茫然間,就聽見前面有人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在喊話:“洗過澡的人到這里來排隊,不要擠,先過來登記,然后領衣服鋪蓋!”

    宋二郎是家里的次子,沒法繼承家業的那種,他剛剛被父親從家里分出來,雖說分了一點糧食和錢財,但是卻沒半點產業,像是他這樣的,在民間叫做“余子”,朝廷鼓勵生育,但是生下來之后怎么養,朝廷是沒有相應政策的。對于大家族來說,人多力量大,而對于普通人家來說,多一口人可不是吃飯多加一勺水的問題,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年頭糧食產量本來就不大,長到七八歲還得多交一個人頭稅,以前還能指望官府授田,如今官府授田越來越少,幾乎沒什么指望,因此,除了繼承家業的長子之外,其他孩子就是余子,父母是無力給準備家業,娶妻生子的,因此,等到了年齡就會打發出去,這些余子的路也不多,無非就是做佃戶,做贅婿,做游俠之類。

    宋二郎不甘心給人做佃戶,辛辛苦苦忙一年,都不夠交人頭稅的,因此,聽說遼東這邊肯分田之后,他一咬牙,就跟著同鄉一塊過來了,按照遼東那邊的說法,若是想要回鄉省親,乘船回去頂多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情,并不麻煩。

    這會兒他順著人流已經走到了長桌前,這樣的桌子他也沒見過,后面的人也就是坐在長凳上,桌子上鋪著厚厚一疊微微帶著一點淡黃色的東西,又用鵝毛蘸了墨水在那上頭寫字。

    “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后面的人低頭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問道。

    宋二郎連忙說道:“我叫宋二郎!今年十七!”

    登記的人將名字年齡記了下來,又在后面寫上宋二郎大致的身高還有模樣,無非就是身高六尺有余,貌黑無須等等,然后又問道:“識字嗎?會什么手藝嗎?”

    宋二郎赧然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就會種地!”

    這年頭會一門手藝的人還是很少的,登記的人也就是按照慣例問一句,因此也沒多說什么,直接從下面箱子里頭拿出一塊牌子,一面上面刻著編號,又在另一面寫上宋二郎的名字,遞給了宋二郎,說道:“這個要保存好,不管是一會兒去拿東西還是回頭分房分地,都是要用的,丟了之后要立馬上報補辦,要不然,以后許多事情都麻煩!”

    宋二郎眼睛一亮:“還分房?”

    登記的人一拱手,說道:“大王仁愛,怕你們這些移民來了之后暫時無處棲身,就先容你們在公租房暫住,前一年免費,一年后每月租金十錢,別嫌貴,在咱們遼東,只要你肯干,隨隨便便一個月就能掙個一兩百錢,也不差這點,不過,公租房地方不大,你們以后成家生子住下來也不方便,回頭還是要自個蓋房的。橫豎磚石都便宜,蓋房也簡單,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行了,你去領衣服鋪蓋吧!”

    宋二郎見后面已經有人再催促,也顧不得再問,趕緊捏著牌子,學著前頭的人,將牌子上的掛繩系在手腕上,然后就跟著人流往另一處去了。

    另一處更是忙碌,地上堆滿了東西,一群手臂上系著紅帶子的人忙著搬運分派東西,宋二郎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正要解開牌子給人家看,那邊卻是就著他的手看了一眼,一邊就有人迅速將宋二郎的名字和編號記了下來,口中說道:“宋二郎是吧,過來吧,這是你的衣服鞋襪,你自個點一下,還有這一捆,是你的鋪蓋,一個墊的,一個蓋的,你一起拿走!”

    宋二郎都要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了,這什么地方啊,才一到地方,就先發衣服鋪蓋,那什么大王這么有錢的嗎?

    劉昌不在乎這點投入,他這些日子做的大動作多著呢!首先,劉昌先改革了稅制,取消了人頭稅,直接攤丁入畝,以后就按照田畝收稅,然后又細分了各種商業稅,對于那些普通的小攤販,最多就是收個攤位費,不額外征收商稅,而對于豪商巨賈,按照行業還有大致的利潤來收稅。

    朝鮮這邊本來商業行為也并不濃厚,所以,劉昌此舉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反彈,至于攤丁入畝,配套的是各個級別的爵位和官職都有不同的免稅額度,超過這個額度,你就要交稅。而且這個交稅的主體是按戶來收,這就是逼著下面的人分家,不至于形成那種尾大不掉的大宗族模式。

    不趁著現在將各種制度雛形定下來,等到將來攤子鋪大了,形成了強大的利益集團,那到時候再改面臨的阻力可就很大了。

    哪怕是如今,阻力也是有的,誰家沒點隱匿的田產人口呢?劉昌搞攤丁入畝,起步就要重新丈量遼東田畝,他們雖說有著不少免稅額度,但是誰也不嫌自己交的稅少??!因此,私底下已經有人暗中串聯,想要否決掉劉昌的這個政策。

    劉昌雖說如今不想在遼國搞出什么動蕩來,但是,他也不會真的任由下面的人串聯結黨,所以,他一方面命人在民間廣泛宣傳新的政策,另一方面就開始想辦法打擊那些不知道饜足的家伙了。

    第30章

    這些朝鮮貴族之所以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無非就是他們手里掌握了土地和人口,土地什么的,劉昌暫時也懶得動,遼東如今那叫一個地廣人稀,或者說,如今整個大漢都地廣人稀,就算是大漢人口最多的時候,全國也就相當于后世一個省的人口數量,如果不是那些貴族地主豪強占據了太多的資源的話,大家按人頭分土地,一家都能弄個小農場。

    劉昌對土地沒那么在乎,但是對人口很在乎,因此,直接祭出了大招,那就是授田!不管你從哪里來,不管你原來是什么身份,只要登記了戶籍,就能分田,不僅如此,官府還給種子農具,你沒地方住,官府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你想要自個的房子,官府給你提供低息甚至是無息貸款……

    總之,當劉昌叫人將政策編成歌謠傳唱出去之后,一些并沒有真的被算入奴籍,僅僅只是隱戶的人口頓時就待不住了。歷朝歷代,隱戶都是個難題,他們現實存在,但是一個子的稅賦都不交。像是在朝鮮,執行的還是大商或者說是宗周時候的政策,將隱戶視作是野人,有正經戶籍的,那才是國人,殺野人是不犯法的,抓野人做奴隸也是正常cao作。

    不過,如今既然已經是遼國了,那就不一樣了,劉昌先是對蓄奴課以重稅,同樣是按照爵位和官職來進行階梯收稅,普通的官員和比較低等的爵位,平均每人只能有兩個在籍的奴隸,這是不收稅的,多出來的,按照大漢那邊的規矩,一年就要收一百錢的人頭稅,若是平均超出五個,就是兩百錢,若是超過十個,就要五百錢。當然,若是你以夷狄為奴隸,那么只需要十錢,數量也能放寬至兩倍。

    不過劉昌已經將臣服自己的濊貊、扶余、真番、沃沮等都視作是國人,待遇只比正經的漢人略低半等,與原本的朝鮮人相當,那么,這些人自然算不得夷狄了。這算是從龍之功,之后這些部族再想要投靠,就得先立下足夠的功勞,由劉昌賜下漢姓,才算是國人,再立下功勞,徹底融入到漢文化中,那就是真正的漢人了。

    如此一來,能被視作是夷狄的差不多也就是烏桓和鮮卑,或者到那些海島上找土人,起碼目前來說,遼國境內,這樣的情況幾乎沒有。

    至于說隱瞞奴隸的數量,那就更好了,只要在官府沒有奴籍,那么,就是自由民,可以直接出來落戶入籍。

    當然,劉昌也沒一棍子打死,直接宣布,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官府會出錢為想要落戶入籍的奴隸贖身,這個錢,是要那些奴隸分期償還的,不過利息很低,最多三五年時間,也就能還清了。

    一連串的組合拳打下來,一幫沒見過太多市面的原朝鮮貴族被打了個暈頭轉向,他們倒是想要反抗,但是,劉昌一連串的動作直接拉攏了整個社會的底層。底層這些人雖說沒讀過書,不識字,很多時候顯得非常愚昧,你可以說他們目光短淺,人云亦云,但是這些人其實也很精明。這等授田的事情關乎到所有人的切身利益,比起那些貴族蒼白的說辭,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更叫人動心。

    當底層的百姓以及那些因為各種緣故淪為奴隸的可憐人得到了官府肯定的承諾之后,他們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叫人難以置信的。

    朝鮮這邊的貴族沒有見識過秦末時候,陳勝吳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呼聲,他們高高在上慣了,壓根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民群眾的力量。

    而偏偏劉昌太明白這一點了,在封建時代,其實得罪了那些世家貴族并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讓底層的百姓活不下去!朝鮮那些貴族壓榨底層早就習慣了,如今劉昌給了底層最珍貴的希望之后,為了這一線希望,他們可以不顧一切。

    當然,劉昌也是做了一些小小的引導的。

    朝鮮一眾貴族之中,有那等還算是有些cao守的,就有那等惡貫滿盈、荼毒無窮的。比如說奇氏,這一支也是箕子的后人,幾乎世代都有人在朝中為上卿。當初衛滿驅逐了箕準,奇氏倒是沒有給箕準喊冤,反而想要趕走衛滿,自個上,畢竟,他好歹也是箕氏的后人,衛滿算哪根蔥。結果衛滿可不是什么泥捏的,在發現奇氏居然起了這心思之后,直接剝奪了奇氏上卿的職位,將他們攆回去吃自己了。

    奇氏自然不甘心,等到劉昌做了遼王,他們原以為自己有出頭的機會了,可惜的是,之前呂義拉攏的都是在朝為官的,奇氏壓根不在呂義拉攏的行列,奇氏對劉昌也無尺寸之功,他們總不能舔著臉冒出來,想要憑借自己的血統從劉昌那里要官吧!至于找其他幾家,那就更不可能了?;拥暮笕朔殖隽撕脦讉€家族,或許一開始的時候還算是同氣連枝,但是幾百年下來,各自繁衍,早就是競爭對手多過親戚。

    說白了,朝鮮就這么大點地方,幾百年來也沒能將蛋糕做大多少,偏偏分蛋糕的人越來越多,才攆走了一個衛滿,來的劉昌更是個混江龍,原以為人家過來帶的人不多,可以糊弄,結果這位比衛滿還難對付。好不容易將奇氏踢出局,誰肯再讓他們進來。

    奇氏仕途失意,他們不能將這口氣憋在心里,自然是要發泄出去的。

    對于這等貴族,最好的發泄對象就是下頭的奴隸賤民。

    王進派出去的人打聽到,奇氏莊園里接連不斷有尸骨丟出去,便收買了奇氏莊園里面的下人,得知了情況,稟報了劉昌之后,劉昌便打算將奇氏當做駭猴的那只雞。

    劉昌的做法很簡單,就是找人在奇氏的莊園產業里頭散播流言,說奇氏因為仕途不順,想要祭祀先祖,求先祖保佑。

    頓時,一幫奴隸僮仆都緊張起來,箕子朝鮮繼承了殷商時候的習俗,那就是人殉和人祭,不管遇到什么事,殺一批人祭天是不會錯的,連同下等貴族都可能淪為上等貴族的祭品。當然,到了朝鮮這邊,祭品要么是戰俘,要么是奴隸。也就是殉葬者會有其他身份,比如說國君死后,會有一些大臣自愿或被自愿殉葬,家主死后,也有家臣殉葬。但是,倒霉的永遠有奴隸。

    之前奇氏的那些奴隸僮仆還有些猶豫不決,如今一聽,自家都要變成死人了,若是以前,說不得死就死了,他們活著真的比死了還痛苦,但是如今,好日子就在眼前,誰還肯平白去死呢?

    因此,這一日,在又有奴隸被活活打死之后,這些原本逆來順受,幾乎如同槁木一般的奴隸暴動了!

    第31章

    這一次的奴隸暴動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影響卻很深遠。

    朝鮮這邊,大家早就習慣性地不將奴隸當人,之前那些奴隸也一直逆來順受,誰能想到,這些人的怒火燃燒起來,居然會有這樣的威力!奇氏也就是近些年來朝堂無人,開始走下坡路了,但是家里依舊有著家臣部曲,那些奴隸根本就是手無寸鐵,偏偏就叫這些奴隸成功了,一群人一擁而上,將莊園里的幾個主人活活打死,最后一把火燒了莊園,然后又一窩蜂跑了。

    這些人是沒有戶籍的,在官府自然也沒有注明是奴籍,只要換個地方,他們就能堂而皇之地成為國人。哪怕跟奇氏不對付,遇上這種事情,一幫貴族也有了兔死狐悲之心。只要劉昌這個遼王一力堅持釋奴,那么那些奴隸就不可能再安心為奴!

    他們可不知道劉昌搞的移民就是就跟拐騙差不多,只以為劉昌這么做,是得到了長安那邊允許的,他們當初勾結劉昌干掉了衛滿,但是卻不可能冒著長安震怒的風險,想辦法干掉劉昌,如此一來,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無能狂怒。

    劉昌打的就是這么個時間差,別說是這個年代了,后世也有許多人冒充大人物,上當受騙的不乏各種名流,現如今消息閉塞,一些偏遠的地方只怕連如今皇位上坐的是誰都不知道,或許一些偏僻山區還以為如今還是大秦甚至是戰國那會兒呢!

    等到長安那邊的準確消息傳到遼東,劉昌就已經是羽翼豐滿了。

    像是現在,劉昌就已經開始從移民中挑選合適的人參軍,以后他手下的兵馬就會是以漢人為主,各部族的人為輔,當然,也不能分得太清楚,像是之前攻打王險城的,就有相當一批人直接入了漢籍,哪怕漢話說得還結結巴巴,但是在戶籍民冊上,就是正兒八經的漢人,最多就是在檔案上加上一句,原為xx部,因功入漢籍。

    而對于軍隊,劉昌也是很舍得投入的,他需要的是一支可以脫產的軍隊,而不是那種自帶干糧的士卒,對于家中有男丁參軍的,劉昌給予了極大的優惠,不光額外多分一份田,而且還能減免田稅,減免徭役,而軍中也有津貼,退伍之后,也能安排到鄉間做亭長嗇夫之類的職位,總之,只要你能夠得上標準,那么,參軍之后,福利多多。

    在有著充足后勤的前提下,劉昌建立起來的軍隊可以放開來訓練,一日一練都沒問題,軍隊里面待遇好,福利高,即便是一些單身漢也樂意加入,像是宋二郎,他在聽到有人宣傳征兵條例之后,一問待遇,幾乎是立馬就報了名。他雖說瘦弱了點,但是體格還是比較高大的,正符合條件,很快就成了新兵營的一員。

    眼看著劉昌手底下的力量越來越膨脹,這些原本的朝鮮貴族除了捏著鼻子認了,也沒有別的選擇,老老實實配合朝廷開始釋奴,當然,也有玩花樣的,他們想要維持貴族的排場,那就得有足夠的人手,朝廷定下來的奴婢數量顯然是不夠的,那么,完全可以將蓄奴改為雇傭??上У氖?,他們給出的待遇實在不怎么樣,正兒八經編戶入籍的都分了大片的土地,自家耕種都耕種不過來,哪里分得出人手去給這些貴族做下人。

    因此,這些貴族只能捏著鼻子,派遣私兵或者是干脆雇傭那些部族,漫山遍野地去抓那些土人野人充作奴仆,他們倒是不敢打烏桓鮮卑的主意,當年東胡人因為大多數時間就在東邊一點,跟朝鮮差不多算是鄰居,東胡人當年的兇威他們還是記得的,別看東胡人被匈奴人給干掉了,但是,朝鮮這邊當年在東胡人那里可是吃了大虧的。何況人家如今換了個主子,匈奴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別到時候為了幾個奴仆,惹得匈奴人打上門來。

    朝鮮這邊的釋奴工作推進得還算順利,而齊國那邊,已經鬧翻天了!

    別看齊國那些貴族地主豪強一個個絲毫不將下面的百姓當做一回事,大肆兼并,但是那么多的土地,得有人幫他們干活啊,難不成指望那些老爺自個下地扶犁割麥?這又不是后世,大機械化時代,只需要少數cao作人員,就能搞定一整片的農場,現在的農耕,是非常依賴人工的。那些佃戶奴仆都跑光了,那他們的地難不成只能荒著嗎?

    因此,齊國那邊頓時動員了起來,沿路設卡,阻止百姓逃亡,甚至差點就大開殺戒。

    但是人心這種東西,是不好算的,你越是阻攔,原本那些還心有疑慮的人就越是篤定,那里肯定是好地方,要不然,那些貴人能死命攔著?加上那些游俠從這事上得了甜頭,一個個也顧不得許多了。沒錯,許多游俠其實是給那些貴人做事的,但是,給貴人做事,那是有風險的,而且獲得的收益其實并不高。不是所有的游俠都是什么季布、朱家之流,即便是這些人,很多時候說是為了什么義氣,其實為的也是利益。

    這短短兩個月時間,哪怕是底層的小弟,手里也已經拿到了足夠他們瀟灑半輩子的酬勞,而且還弄到了不少新鮮玩意,主要就是各種玻璃珠還有大量珍珠,雖說數量多了,價錢也下來了,但是這依舊還算是稀罕玩意,這些拿到關中去,還是能賣出好價錢的,可以說,做完這一票,他們以后就算是啥也不干,也能富貴一生。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管上頭那些貴人是什么想法,就算我不做,其他那些游俠也是要做的,大家都是兄弟,得講義氣,共同進退??!

    這些游俠本來路子就廣,他們的行動力可比官府和那些貴族手下的人強多了,甚至,連一些貴族手下的小管事都被他們說動收買,里應外合之下,外逃的人越來越多,齊地權貴倒是想要封鎖海岸線,但問題是,他們手里也沒什么船,哪里封鎖得住。

    這般情況,自然引起了御史的注意,當下,就有信使直接帶著文書快馬加鞭往長安去了。

    第32章

    對于齊地的諸多諸侯王,陳平周勃他們是非常戒備的,畢竟之前他們擺了這幫諸侯王一道,齊地富庶,人口也多,齊地諸侯聯手,能夠集結的力量是很大的,這些人要是打出什么“清君側”之類的名頭,他們這些人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而劉恒這個天子自從入了長安之后,過得也不甚舒心,什么都得聽陳平周勃的,這兩位一文一武,朝堂上就沒劉恒能夠發揮的余地,他上位之后,也就是將田稅從十五稅一降到了三十稅一,又減少了一部分口賦,得了個仁君的名頭,其他的,什么都說了不算,只能在朝堂上做個吉祥物。

    為了制衡陳平周勃,劉恒自然得拉攏劉氏宗親,畢竟,這兩位既有開國之功,又有擁立之功,如今開國功臣又寥落了許多,起碼朝堂上是沒幾個人敢跟這兩位對著干的,如此,劉恒也只能是籠絡宗室諸侯,好保持自己的影響力。

    齊地的消息傳到長安,很快,不管是劉恒還是陳平周勃他們都知道了。

    周勃并不是什么有太多心眼的人,他看了也沒多想,只是幸災樂禍了一番,而陳平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是謀士出身,心思縝密,他首先想的就是,到底什么人,要在齊國搶人口呢?

    人口的確是財富,但也是負擔,這么多人要吃要喝,得多少糧食才養得起,他們也打聽到,是有人說什么移民之后就分房分地分媳婦,所以百姓一窩蜂跑了。哪怕這個承諾要打骨折,也意味著需要大量的資源投入。陳平難免懷疑是不是又有人想要作亂。

    而劉恒那邊,卻是聯想到了什么,之前聽說劉昌死而復生,之后他派出了許多人查詢消息,但是卻什么消息都沒查到。劉恒才不相信劉昌會死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如今拿到了這個消息,劉恒本能地就想到了劉昌。

    “遼東嗎?”劉恒沉吟一番,召來了心腹手下,吩咐道:“帶著人快馬加鞭,趕往遼東,朕要知道,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此時漢室還沒有在遼東設郡,對那邊的情況,那是兩眼一抹黑,劉恒以前覺得那里偏遠,如今卻緊迫起來。

    再仔細看一看絹帛上的文案,劉恒又皺起了眉頭,他是吃過苦的人,知道什么叫做民間疾苦,其他人看到的就是有人在利誘百姓移民,他看到的就是,齊地的百姓許多已經活不下去了,要不然怎么會去搏一個不知道的未來呢?

    若是劉恒現在皇權已經穩固,他肯定是要命人去查看齊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的,偏偏劉恒如今還得倚仗這些皇室宗親,明知道他們只怕治下并不清明,已經逼得百姓無路可走,但也只能是裝聾作啞,還得防著陳平周勃他們借題發揮,到時候不好收場!

    劉恒還想著要為齊地諸王遮掩,齊地那邊,一幫諸侯王已經鼓噪起來。齊地人口一下子損失這么多,他們同樣損失巨大,他們的土地沒有足夠的人為他們耕種,他們的宮室園林乃至墓地也沒有人幫他們修建,連給他們交稅的人都少了,沒錢沒人,他們哪里養得起那么多妻妾宮人,更別說手下的軍隊了!可以說,若是再這么下去,他們很快連諸侯王的體面都保持不??!

    他們也不知道遼東是個什么情況,還以為是朝鮮,就聯名上書,要求長安嚴懲朝鮮這個藩國,命他們交還從齊地騙走的人口。

    齊地諸侯王聯名上書,這可是大事,之前劉恒好不容易壓下了陳平周勃他們的反應,如今,這幫家伙居然自個找死!

    劉恒的臉色很平靜,叫人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他將簡牘放在一邊,慢悠悠地說道:“齊地諸王的上書諸位也都看到了,如今該當如何?”

    陳平和周勃沒有吭聲,作為大佬,皇帝一開口他們就發表意見,未免顯得太過掉價,不過,他們不吭聲,自然有人幫他們發聲。

    因此,很快就有人跳出來,說道:“陛下,臣以為,齊地諸王乃是代陛下牧守一方,如今卻不能安土養民,以至于百姓無以為生,寧愿聽信不知道真假的流言,也要背井離鄉,前往苦寒的遼東,這難道都是百姓的過錯嗎?”

    中央集團跟地方割據是天然對立的,雖說朝堂上許多徹侯都有封國,但是相比較起來,各個諸侯王國更是動輒占據幾郡之地,內政自理,這對于中央集權來說,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不僅是陳平周勃的黨羽看齊國諸位諸侯王不爽,其他人也是想要削弱諸侯王的勢力的。

    因此,這會兒未央宮中,一幫大臣七嘴八舌,將齊國諸位諸侯王踩得一文不值。即便有人有其他的想法,也被淹沒在這些言論之中。

    “不知丞相以為如何?”劉恒耐著性子聽著,坐在上首,神情無悲無喜,他轉頭看向陳平,問道。

    陳平出列說道:“陛下,臣以為,諸位大臣說得都有道理!高皇帝冊封劉氏子弟為諸侯王,其用意并非讓諸侯王在封國盡享富貴,而是要讓劉氏血脈拱衛劉氏江山,齊地諸王縱容豪強橫行不法,民有尺寸之地尚不能容,致使百姓身無恒產,衣食無著,只能淪為奴仆,為人驅使,若此次不加以懲治,各地諸侯紛紛效仿,臣只恐重演當年舊事!”

    陳平這話雖說有些危言聳聽的意思,但是道理卻是沒錯,在場的人多半都是經歷過秦末戰亂的,別以為他們成了勝利者的一員,就會唯恐天下不亂,實際上,這會兒大家都心有余悸,畢竟,當年連年戰亂,曾經那些自詡血脈高貴的王室貴族,最后尸骨無存的不知凡幾,能有血脈流傳都是萬幸。

    如今他們不再是曾經只能苦苦求存的黔首,卻很難忘記曾經的那些絕望與憤怒,當年他們的怒火燒毀了強盛的大秦,那么,以后呢?他們的子孫是否也會重蹈覆轍?

    劉恒看著下面群臣的神情,心知此事已經成了定局,接下來無非就是懲治程度的問題,他低下頭,眼中擠下幾滴淚來,這才嘆道:“……”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國慶啦,童鞋們節日快樂,玩得開心!祝偉大祖國繁榮昌盛!

    第33章

    想要做好一個皇帝,基本技能就是要會演戲,一個合格的皇帝,應該也要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一個優秀的皇帝,定然會是一個優秀的影帝!

    劉恒別看做皇帝沒多久,但是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了,這會兒眼淚說來就來,口中說道:“高皇帝先去尚且不久,音容笑貌猶自在朕眼前,但是如今,高皇帝所留下的血脈,卻只剩下大兄一系,還有朕與長弟了,大兄如今也不在了,朕如何忍心加罪大兄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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