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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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駕駛室內的后視鏡上懸掛了一個小小的螢火蟲掛件。 敞篷車吹起的風清涼,那只小螢火蟲隨風搖擺,景天默然看著這個小東西—— 他的瞳孔也開始搖擺,或許也帶著他的心,一起。 白翌頭頂的觸角在強風下幾乎吹背到了頭皮上,他戴著墨鏡,軟白的頭發與半透雪膚相稱,像是雪地里的一顆黑曜石,風吹得積雪如飛花,也吹得靜潭蕩漾。 車里放著一首名為《uand》的歌。 舒服的rb的調子,與當下曖昧的風景極為相和。 [我的時間為你掠奪 待失去價值時遺棄 只因我就是那樣的存在] “真有這么漂亮嗎!” 白翌單手扶著方向盤,身體隨著節奏律動,手指輕點著擋把。 風很大,聲音會被風帶走,他需要大聲地喊。 景天一怔,恍然眨了眨眼。 白翌笑得開心,咧開的嘴角擁有最恰到好處的角度,說: “看得我要不會開車了!” 景天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著他看。 筆直的高架橋,夕陽旁飛過的野鳥,搖擺的蘆葦蕩,奔馳的跑車,以及身邊過分美麗的omega。 從何時起。 人生這場噩夢沙海里開了花。 第0005章 真就只做飯啊 白翌的車被迫停在一條足有百層的水泥長階下。 這個建在山上的小區看上去至少要有個五六十年的歷史了,長階兩側密布著一人高的小鐵門,一戶戶的平房分布在這里。 景天說他的家就在上邊。 下了車,兩人寒暄幾句,景天擔心他累,說著不用送了,爬臺階辛苦,有機會再見。 白翌站在臺階下,雙手插兜靠著車目送。 alpha孤零零的背影走到長階的歪斜處,馬上要消失的時候。 空落落的滋味愈發蔓延上胸口。 為了不讓心思繼續動蕩,他嘆了口氣,回身拉開車門。 “白翌!” 白翌手指一滯,驀然回頭。 景天站在臺階的最上方喊。 “那個,你要是不嫌棄,吃過晚飯再走?這么遠的路讓你空手回去,多少過意不去?!?/br>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這句話背后藏的意思,成年人的世界里哪兒有什么單純的吃過飯再走。 白翌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銅墻鐵壁的人,從業這么多年沒少被人sao擾、追求。 好在一心只想賺錢工作,沒有半點想要接納他人的閑心。 以至于單身久了,防備心越來越重,也越來越不想被人打擾。 他不知道自己哪根搭錯了。 或許是要歸罪于驅光本能?那會發光的屁股確實讓他無法過忘,以至于與跟自己完全不同路的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就睡到一起,第二次見面則是收到了回家做客的邀請。 白翌摘下墨鏡,霧粉色的桃花眼中熠熠生輝。 他的臉上綻放出的笑意有一種不太熟練的游刃有余,白翌知道自己做的工作很容易被他人誤認為是個私生活復雜、追求者眾多,且混跡情場的老手。 但他仍舊以這幅面孔偽裝了自己—— 他深知對方與自己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景天并非逢場作戲的滑頭,他是真的沉悶枯燥的一個人, 能主動張口邀請自己已是下了十足的勇氣。 如果這時候自己再扭扭捏捏的猶豫躊躇,誰也不肯先邁出一步,那么這段感情很快就會無疾而終。 他知道自己不想錯過。 白翌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張開翅膀追跑了上去。 景天的瞳孔驟然縮緊。 即便之前已有耳聞,薄紗白蛾的翅是少見的透明色,這也是為什么白翌的膚色會呈現出一種果凍般半透的質感。 但他未曾想過,露出基因顯影的白翌從未示予大眾過的翅膀,居然是類似法式蕾絲般,帶著繁復如織紗的花紋,又像落了粉的龍須糖。 這世上居然會有這么漂亮的生物。 - 景天家幾乎在臺階的盡頭,好在白翌喉嚨冒火,扶著膝蓋氣喘吁吁累死之前,景天終于推開了一扇半銹的鐵門。 一進門,鋪著磚瓦地的小前院里種著幾種蔬菜,中央一顆好大的柿子樹格外顯眼。 穿過小小的前院,需要推開一扇木質的內門,撩開紗帳。 門框很矮,以他的個子需要彎腰才能進得去。 “抱歉,沒怎么整理,可能會有些亂?!?/br> 白翌跟他進去。 這間平房確實不大,一室一廳一衛,全木質構造,處處布滿了生活痕跡。 桌子上罩著紗罩的剩飯菜,茶幾上用來彈煙灰的易拉罐,地上散落的健身器材,啤酒瓶,和晾衣架上的…… 景天隨他目光而去,忽地一顫,飛奔過去迅速把幾條洗掉色的內褲拽下來,胡亂塞進衣柜里。 這個家亂的有條不紊,看得出他在這里生活了很久,越來越多的物件裝不下地擠在屋子里,但并不臟。 嚴重磨損的木地板干凈得不會在襪子上粘灰,裂皮的沙發外面包著層布套,摸起來還是軟軟的。 白翌偷偷笑笑,也不像別人家似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趴在沙發背上,歪頭問:“我們吃什么?” 景天拉開冰箱門,翻出幾枚雞蛋,跟一條鯽魚,說: “我去外邊摘點菜苔,炒個雞蛋。這魚是我前天自己釣的,正新鮮。你想怎么吃,紅燒?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