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謝柏崢很無語,如果你現在沒有頂到我,這話說不定還能信。謝柏崢要求:“你不要一直頂著我?!?/br> 霍靖川俯身壓過來,繼續商議:“那你幫我?!?/br> 謝柏崢:“……” 真是好直白的詭計。 - 于是在互相幫助中,兩個人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起。謝柏崢多睡一場回籠覺,不僅沒有多休息,反而更困乏了。 他懶洋洋地起身,任由霍靖川給他穿衣服。因為慶王殿下真的事情很多,連里衣都要求穿一樣的,謝柏崢也分不清哪件跟哪件有什么區別,就隨意讓人安排好了。 霍靖川替他穿好衣服,又挑了發帶。這種全然新鮮的掌控欲令霍靖川著迷,他忍不住抱著人說,“要是以后都能這樣就好了,每天醒來就能見你?!?/br> 謝柏崢很困很累的,“嗯嗯嗯?!?/br> 霍靖川將兩人收拾妥當,又拿出兩個吊墜,用紅繩串著,替謝柏崢戴上。他說:“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對成色相近的紅玉,你不許自己摘下來?!?/br> 謝柏崢點點頭。 紅玉的吊墜握在手里有些溫良,霍靖川一臉期待地,看著謝柏崢替他也戴上,然后塞進衣領里。 他充滿迷戀地低頭親了親,“怎么辦,我好喜歡你?!?/br> 謝柏崢任他親,沒一會又躺到床上。正在興頭上的慶王殿下是霸道不講道理的,親一下是不夠的,要很多次,要把才穿好的衣服揉搓得皺皺巴巴。 霍靖川挨著嘴唇問:“衣服皺了,我替你脫掉?!?/br> 謝柏崢實在有些佩服他的精力,可既然不用自己動手,那就隨他去好了。于是他很快又變成了只穿著里衣的樣子,霍靖川又忍不住要抱,要親。 “你穿的是我給你挑的里衣?!?/br> “吊墜也是我送的?!?/br> 謝柏崢被抱得再次呼吸困難,他實在很不理解這種樂此不疲的勁頭,他雙手捧住霍靖川的臉,“行了,別再膩歪了?!?/br> “你再繼續這么下去,何時能出門?” 霍靖川笑起來,硬是要再親一親才能下床。再親一下,才給穿衣服。最后再親一下,才能牽著手出門。 謝柏崢:疲憊不堪。 這樣折騰下來,謝柏崢還沒有出門,就已經累了。他堅決:“咱們分開走,我帶著青竹去赴宴就好?!?/br> 霍靖川戀戀不舍:“可是我的車架更舒服?!?/br> 更方便你又來膩歪。 謝柏崢堅定地拒絕,麻利地坐上馬車。青竹煞有其事地說:“少爺擇席好生厲害,怎么在國公府睡得好,在王府卻總睡不好?” 謝柏崢啞口無言地認下了這個擇席的毛病,差點被憋出內傷。 長公主府的宴會熱鬧得很,謝柏崢拿出請帖后,便有丫鬟替他引路。一路走來,曲水流觴,池塘中的錦鯉的確跳動得很活躍。 宴會的席面在花園中,花團錦簇得很。 謝柏崢才坐下,便有兩位穿金戴銀的公子入座,看起來有些眼熟。來人自我介紹:“在下劉循義,家父戶部尚書劉邴。這位是李成,他父親是御林軍統領李鴻飛?!?/br> 謝柏崢與二人問好。 劉循義道:“不必這么客氣,咱們在瑛國公府見過。你與沈大儒辯經一事,我已同認識的人都說了一遍,大家都很仰慕你?!?/br> 謝柏崢:“?” 劉循義:“不必客氣,主要是實在太解氣了,實在忍不住多講幾遍。寧遠侯府那幾位,見你得了沈大儒青眼,臉色一個比一個臭,真是令人開懷?!?/br> 李成解釋:“他說的是寧遠侯府的四位公子?!?/br> 劉循義純恨,“嘖”一聲道:“說來是你家堂兄弟,可你從前不在京中,想來與他們也沒什么情分。他們仗著人多,總在京中橫行無忌地抱團欺負人,大家都看不慣很多年了。從前在國子學,也是他們幾個一起纏著先生賣弄學問,自從那日你在族學中得了沈大儒的贊許,這一個月來他們也是消停了一陣?!?/br> 謝柏崢:“我沒在國子學中見過你們?!?/br> 劉循義:“上月剛好輪到我們學騎射,故而不得見。下個月,咱們就能一同在東講堂聽課了,你一定要狠狠滅他們的風頭?!?/br> ——國子監不僅會教授文學經義,還會教騎射。國子監的校場不夠大,尋常監生也沒什么意見,武將家出身的學子卻覺得不夠暢快,借了京郊北大營的校場來用。不過也是因為北大營統領的小兒子同在國子監求學,這才行了個方便。 謝柏崢低聲提醒:“你說的人好像進來了?!?/br> 劉循義道抬頭,看了一眼又皺著眉移開。謝柏崢對永安侯府這幾位少爺也有印象,因為他們疑似“因不再是國公府唯四的外孫”而對他抱有敵意。 不確定,再看看。 今日這幾位侯府少爺一個個都穿著華貴,年紀不大,卻個個都看起來分外膀大腰圓,強壯得很。 他們身后跟著一位婦人打扮的女子,低眉順目的。這女子看起來比幾位侯府少爺都要年長幾歲,她伺候著四位少爺入席,交代丫鬟給他們備茶。 謝柏崢離得近,見她從自帶的匣子里取出四包不同的茶葉,遞給丫鬟,再三吩咐千萬不能搞錯,這才離開。 公主府的宴會,是男女分席,只是互相離得并不遠。謝柏崢見她腳步匆匆,在一位盛裝打扮的女眷身旁坐下。 依舊是低眉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