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磕磣玩意配他黑心肝的卻師尊剛好,這人不配他的真心相待。 姜恒:“把衣服脫了?!?/br> 顧景然懷疑自己幻聽了,手腳放不好了,擱哪兒都不對勁,他掏了掏耳朵,又問:“師尊,您剛剛說啥,我沒聽清楚?!?/br> 這青天白日的脫什么衣服,難不成想再教訓他一頓。 顧景然委屈巴巴,他紅著眼眶,委屈得像個狗崽子:“您剛剛打的我身上可疼了?!?/br> 姜恒道:“脫?!?/br> 顧景然嚇得一顫利索扒了衣服,上衣繁瑣脫解費事,平時一刻鐘才能穿好的衣服,系帶一解開露出大半個肩頭,上衣半分鐘內全部脫完。 姜恒目光往下一挪,當時男主比他高時,他就有些壓抑,而且居然有腹??? 他平時也沒少鍛煉啊,咋就是白斬雞身材。 顧景然手指微微扶住了肌rou,另一只手提住了裹褲,他面部表情僵持,兩個耳朵從根子紅到外廓:“您看,還,還脫嗎?” “坐好?!?/br> 顧景然松了一口氣。 氣沒松完全,姜恒坐過來了,撲面而來凌冽氣。 顧景然臉頰躁紅,馬車狹小密不透風悶人得厲害,這人氣勢過于逼迫,他前世喜歡,今生倒厭惡起這樣的高高在上,挺會裝腔作勢。 那時的仙君是水井里的月,他敬畏,仰望,活在幻境里的人自然完美無瑕,可惜剝脫了美麗外衣,殼子底下實則是骯臟俗人,那些臟事,可一件不比他做得少。 直到,顧景然又瞥著師尊腰間的木花,好像不一樣,好像又一樣,這人,明明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根本不是水中皓月。 姜恒涼薄指腹點在顧景然后背,兩條鞭痕縱橫交錯,止血藥撒在血rou模糊的傷口上, 顧景然痛得齜牙咧嘴,吸了好幾大口涼氣,生怕姜恒不知道他疼。 做作得很! 他演技精湛,氣喘吁吁,又不經意搞出一些小動靜。 男子手上動作輕柔,像鵝毛拂過:“疼?” 顧景然紅著眼:“疼得厲害,師尊我是不是快死了?!?/br> 他演技精湛,可能話里有曾經幾分真心,他是真的死過一次,“師尊,你別不喜歡我,你疼疼我吧?!?/br> 第14章 清冷師尊 姜恒默不作聲替男主上完藥。 他們準備繼續西行,一路找尋魔修蹤跡,越過這座山丘,趕個四五天的路就該到顧家了。 凡間小道,走的人少,偶爾瞥見一兩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顧景然夾著小肚子,慢悠悠有一下沒一下拍著馬的屁股,煩請它動動身,跑起來。馬通靈性,見騎他少年沒拿鞭子抽它,竟然不不催促它快些跑,馬蹄悠悠然,也不使勁跑了。 難得悠哉快活。 姜恒掀了車簾,趕馬的顧景然身子一僵轉身拋了斗笠給他。上次空前盛況顧景然不想再體會,他師尊招蜂引蝶的能力不容小覷, 他一口白牙亮晃晃:“師尊,您戴著,您這容貌太甚,難免會有些狂蜂浪蝶?!?/br> 姜恒想了道:“你身上傷口都好了?” 顧景然點頭道:“師尊給了寧丹妙藥妙手回春,全吃下去,這會已經不怎么疼了?!?/br> 男主這邊慢悠悠趕路。 突然一陣風起,一只雙面翅的靈蝶,撲閃著尾翼,一路穿行,落在了姜恒手心后變成一張紙條,這是大宗門常用的通訊蝴蝶。 紙上面寫著一行小字, 魔修作亂,宗門大亂,子恒師弟,速歸。 姜恒放下紙條,臉色難看。 林中小道蜿蜒曲折,上午下了一場小雨,雨雖小也淅淅瀝瀝淋個遍地,許是林中樹木繁多,太陽不易照射進來,泥土水混后稀爛,帶著股潮氣。 姜恒戴上斗笠:“不用再往前頭趕路,宗門內出了事,我們回去?!?/br> 顧景然面色同樣沉重。 前世發生事情大多,有兩件事情極為轟動,一是百家宗門慘案,不少宗門弟子中了魔修的傀儡術,原來是有人用魔器吸食活人的生魂,來淬煉法器。 期間,不少弟子被魔修殘害。 二是處理魔修余孽,顧景然。 據說,那些弟子都是他害得,他使用魔器害人性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天宗內鬧翻了天,在武學課上,當眾暴斃了弟子,幾人皆是七竅流血,上前一查看,丹田真氣流失,一股黑氣盤旋丹田。 竟是魔氣! 弟子不可能無緣無故沾染魔氣,柳元臉色一沉,想到了宗門里必定有修魔的孽障。與此同時,除天宗的幾個大宗派也發生了弟子突然暴斃的大事,無一例外都是七竅流血。 同門弟子親眼所見身邊一起同住的師兄弟,眼球溢出血痕,血突然一下像斷線的珠子,早課用修煉的書本被黑色惡臭的污血弄臟。 隨后耳朵,鼻孔…… 那弟子本想開口講話,可惜一開便是從喉嚨噴血出來,可怕的是牙根出滲血,又噴出一汪黑漆漆的濃血。這人繼而倒地不起,再去看時已然沒了氣息。 好大一頂帽子,那屎盆子輕輕松松扣在他頭上。 刑法長老拿著長篇的木冊道:“孽徒顧景然,勾結魔修,天宗門規,鞭刑一百,廢去其一身修為,無悔涯思過?!?/br> 那可不是普通鞭刑,天宗真正戒鞭,是軟鐵打造的鋼鞭,上面布著密密麻麻的鋼針,使了靈氣的鞭刑,不用鞭刑一百,十鞭子下去就能把人抽的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