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確實,這幾年魔修作為越來越狂妄,殺人取樂,挖心埋骨,他們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柳宗主,你們天宗是修真第一大宗,若對此事坐視不理可說不過去?!?/br> “是啊,后續怎么辦,我覺得此事關系重大,肯定得動用商量對策,柳宗主您要是有主意,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必定全力配合?!?/br> 柳元面色不佳,一是魔修行事肆意妄為,二是幾大宗派互相推卸責任,這些人話里行間無非是讓他多派些門內弟子圍剿魔修。 天宗說是修真第一大宗不假,魔修狠辣手段層出不窮,一個宗門能被如此屠戮,可見背后勢力非同一般,根本不是一些宗門內小弟子能應付的了的。 本該共同御敵,一致對外,如今還在想這些宗派問題,柳元道:“該我做的,我自然會做,魔修如今有如此舉措,背后深意引人遐思,再仔細想想如今他們滅了衡山一派,下一個還知道是誰,三日后請各位共同來我宗商量除魔大計?!?/br> 竹林中。 “景然,小師弟,你走慢些,等等我啊?!鄙倥┲凵_裙,眉眼彎彎,藏著月牙,她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拿著劍,面施粉黛,太真俏皮,兩邊臉頰紅撲撲抹了胭脂,女人家的嬌憨淋漓盡致。 “都怪我爹,要不是他整日叨噓,聒噪半天,我怎么會想出這么個辦法,我這天姿俊朗,別人見了印象深刻還真沒別的法子,你說我長得這么好,是吧?!?/br> “她”坐在雪堆上,轉了轉胳膊,腳上的白色靴子浸濕了水卻不在意,手上的劍隨便丟在了一邊,佩劍上的劍穗纏著一塊白色的兔子玉塊。 柳清時常來這清峰山上看風景,看久了心中歡喜,山下嘈雜,只有這地,無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也沒有那些煩人心的竊竊私語。 “她”是個雙系靈根,扶不上臺面的爛泥,有個修為高深的爹又如何,還不是和他們一樣,是草根,親爹眼里的爛泥扶不上墻,只能當別人陪襯。 顧景然皺眉道:“你既然知道宗主會說你,為何還要穿成這樣上山?” 柳清無奈道:“你若是有個做掌門的爹就知道為何了,我不穿成這樣能跑出來玩嗎,他整日只會叫我修煉,我不喜歡那些,近幾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直接關我門禁,讓我別出去惹是生非,你說能有什么事情,我看是他想關著我?!?/br> 這幾日發生的大事,雖沒鬧得人盡皆知,但瞞不了多久,衡山派只是一個開始,點火的折子發生了起火的作用,最先燃燒的火球還很渺小,燒著燒著,火勢會變得旺盛。 和前世一樣的展開,不過結果會不一樣,起因是背后有了推波助瀾的人。強者為尊的世界,沒能力死了不為過分,顧景然眼底閃過一過猩紅色的光芒。 他覺得事情不止這么簡單。 死了多少人顧景然并不關心,他要是是真正的腥風血雨,不是山雨欲來時的靜寧,表面假象讓人厭惡。如果他夠強,大可不必花費心機在這里演戲。 柳清搖搖頭,輕笑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了,你說小師叔何時出關???” 顧景然算了小日子,一晃八年光陰彈指間流逝,前世姜恒出關的日子,“好像……是今日?!?/br> 他話音剛落,身后石門契合的封口有了松動,封口縫隙逐漸延展,輕輕一推,關閉嚴密的石門全開了。 不管看幾次,顧景然還是會失神。 女媧造人是一定有所偏愛,否則怎么會有人長著畫本中令人神往的模樣。 他的師尊確實貌美,可惜心腸歹毒。 第8章 清冷師尊 略有些清冷的聲音出現在了顧景然耳邊,“今日劍練了么?” 姜恒閉關有八載,當時男主還是個未長開的豆丁,眨眼抽條發芽變成了眼前的青蔥少年,黑衣襯得體型修長,眉眼間止不住的少年張揚氣。 這八年,他經常在密室看男主黑白小視頻當做消遣,閑暇時再啃兩大雞腿日子別提多快活。 可惜,很快到了出關的日子。 對顧景然來說確確實實八年未見,師尊容貌和當年做比并無變化,只是瞳孔顏色更淡了些,看人的目光比之前還要沒有人情味。 顧景然心猛得一揪,聲音哽咽道:“師尊?!彼幸凰簿瓜肷锨皳崞侥侨嗣佳?,前世若假象能一直維持他也是開心的,可惜,這人卻是連騙他都不愿。 ————師尊,你明知道,當年的你說什么我都信,連送死也心甘情愿。 現在,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了。 柳清抓緊了手中的佩劍,不管見過多少次,他對姜恒的印象始終停留第一面,美麗的東西固然被世人偏愛,他熱衷的卻不是美麗本身,事物的本質更值得人喜歡。 一開始想著能成為這人弟子,是妄想,他一個雙系靈根有什么資格?小時候擅長做不切實際的想,還想著顧景然憑什么資格,如今看來天賦一項已是個壓人頭頂的大山。 “小師叔,好久不見?!?/br> 穿著粉色蘿裙的小姑娘? 姜恒一時沒把“她”和柳清聯系起來,當年小男孩兩只笑起來瞇得眼睛看不著,胖乎乎小臉全是rou,長開后纖細得像一根柳條。 “是我啊,是我啊,小師叔,柳清?!?/br> “柳清?” 姜恒面部表情沒什么變化。 不是,一個好好小男孩怎么穿女裝打扮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