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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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孟大人眼中的熱切,孫悅白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家這個可誰也搶不走。 安殊亭這會兒十分積極,那張嘴仿佛抹了蜜一般,偏他說的有理有據,發自內心,誰能扛得住。 他并不插話,只是看著兩人討論。 安殊亭他細細的說著自己在史書中看到的一些好的不好的土地政策。 看孟大人滿眼認同,這才將孟大人面前的紙張一一調整成幾份。 表格列舉了反應百姓的生活水平的糧食數據,對比分明,一目了然。 后面跟的報告將先輩們那些舉措有哪些好處,走過了那些彎路從哪里借鑒,從何處規避,以辯證唯物的方法列了大綱。 安殊亭用精簡通俗的語言,一針見血將它們說的明明白白,為他提出的那些土地政策編制了嚴密的邏輯鏈。 第73章 3.23 他這副鄭重懷疑的模樣,引得孫悅白用扇子敲了敲頭,“山長何等人物,你也敢背后編排,小心他罰你去種樹?!?/br> 孟大人、孫悅白還有安殊亭三人剛剛結束了會面,安殊亭躥著孫悅白請客吃飯,正好請山長作陪。 他們才走到院外,就聽見安殊亭這么說。 院中確實隱隱有說話聲,但根本聽不清楚。 孟大人捋了捋和胡須,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不得是在艷羨靈均老弟得了好學生也不定?!?/br> 安殊亭不吭聲了,他走上前,看著緊緊閉合的大門,無聲冷笑,借著身前遮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鐵絲順進門縫輕輕一勾。 這般嫻熟的技藝,幾乎不動聲色的推開了面前的大門,然后站在門側迎接兩位先生進門。 孟大人沒有說什么,他本也不是大戶出身,對規矩這些不怎么在意。 孫悅白跨過門檻的時候看了安殊亭一眼,見他一副躬親有禮,老老實實的模樣,若有所思。 白鹿書院要求學生親歷親為,不帶書童下人,所以山長包括所有先生自然也沒有下人伺候,只是請了仆婦定期打掃。 守門人顯然是沒有的,但一般門戶大開時才能進入拜訪,像此刻閉門謝客,一般人見此自然會離開。 今日孟大人是遠客,情況特殊,這個時候安殊亭應該要敲門示意的,但他悶不吭聲的推了門。 “父親,不怪他的,是我欽慕于他,我想為他留下血脈,不愿他老年孤苦,這個孩子我必然要留下的,” “您也說過他是個君子不是嗎?” 三人剛剛穿過月門,就聽見年輕的女聲哭訴,原本嘴角含笑的兩人停下腳步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君子非禮勿聽,他們原本想著悄無聲息的退避,結果就聽見了孫悅白的名字。 “什么君子,他謝靈均也配稱君子,偽君子罷了?!?/br> 林夫人破口大罵,文雅了一輩子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口出惡言。 比起山長的不可置信質疑,林夫人更加相信自己的女兒。 “老爺在遲疑什么,咱們夢兒從小最是聽話,書院中也并不和誰來往,那謝靈均一副好皮囊迷惑了多少人,可恨欺我兒年少無知?!绷址蛉撕藓薜?。 孫悅白雖三十多歲,但生的風度翩翩,俊雅清冷,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女子貼上去,林夫人曾經當作笑談。 偏生她家這個死丫頭也是個眼皮子淺的。 孫悅白臉上的神色更淡,聽著林夕夢潑臟水,林夫人唾罵,垂手站在原地。 安殊亭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孫悅白的身邊,扶住了孫悅白的胳膊,“有我在,誰也不能冤枉先生?!?/br> 孫悅白側目,看著安殊亭堅定的眼神,扯出一抹苦笑。 心中卻是冷然無波,他早就習慣了,無關緊要之人罷了,他相信安殊亭的手段,一點也不擔心。 看著安殊亭滿眼擔心,孫悅白覺得也許自己應該嘗試依靠一下安殊亭。 孟大人看著止步不退師生二人,進退不能,可真是個大笑話,講這些破事兒不能關上門講嗎? 林夫人不知她的唾罵被孫悅白親耳聽到,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沉默的夫君和低頭不語的女兒,權衡一二,也迅速做出了反應。 “這件事情他謝靈均必須給一個交代?!?/br> 她原本想過最不堪的猜測,事已至此倒不如將錯就錯。 哪怕她心中依舊恨得牙癢癢,但這世間對女子苛責,她也只能為女兒尋一條不那么難走的路。 “母親,是我一廂情愿,你別去找他,你要是去找他我不如死了算了,他半生清名怎么能毀在我手里?!绷窒粽f著,咬咬牙,拔下了頭上的銀簪,向胸口刺去。 林夫人在逼山長表態,不想女兒竟這般決然,頓時目眥欲裂。 安殊亭見林夫人就要撲過去阻攔,也仗義出手,他身手矯健,比林夫人不知道敏捷了多少,兩人幾乎同時奔向林夕夢。 也不知是不是實在沒有默契,越發的手忙腳亂。 汩汩鮮紅的血液順著簪子溢出。 “小師妹,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般威脅想過林夫人和先生嗎?”安殊亭扶了一把后,立刻就像碰著什么燙手山芋般松開,冷聲呵斥。 林夫人被滿手鮮血的女兒嚇得慌了神,也顧不得安殊亭的出言不遜,更何況他一副勸誡的模樣。 山長動了動腳步,看著夫人和安殊亭都圍了過去,只能心疼的看著女兒,眼角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