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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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悅白臉上的神色始終未變,指尖摩挲著手里的茶杯,仿佛漫不經心般打量著安殊亭的兩位紅顏知己。 只從穿著舉止來看,不同于一般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卻都是難得的美人胚子,他放下杯子,指了指旁邊空著的位置:“既然來了,那就坐坐吧?!?/br> 安殊亭從那兩人進門就一直在悄悄觀察孫悅白,這些時日的相處,他發現孫悅白是個十分敏感的人。 或許是從前多年的忍讓,讓他如今將情緒釋放的徹底,那種只顧自己爽快,不顧別人死活的瘋感,安殊亭還挺欣慰的。 他還發現孫悅白對被劃歸于自己的東西有種強烈的獨占欲。 顯然現在的他,就在這個范圍內。 按道理今日這情況,孫悅白早在兩人進門的時候就該翻臉了,但他偏偏和顏悅色的模樣,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瓊枝和月容雖然心下驚異,可此刻也容不得她們露怯。 安殊亭再也坐不住,起身,攔住了兩人:“今日我與殿下會見好友,有外人在怕是不方便?!?/br> 安殊亭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讓月容的心忍不住下沉。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幾人間氣質容色尤其出眾的男人身上,能被安殊亭親昵的稱一聲殿下,那人大概就楚王殿吧。 月容自認為十分懂男人的心思,尤其是安殊亭的心思,可此刻對上他平靜道冷漠的眼神,一時間心下迷茫。 她靜靜地看著安殊亭,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公子,國公爺已將我贖回,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月容雖然外面柔婉,但素來剛強有傲骨,他們從未見過她這幅難堪脆弱的模樣,王慧澤幾人看得格外不忍心。 安殊亭瞬間被堵得無話可說,這是個女子,昔日也說的上話,看到月容這樣,他也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過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孫悅白。 孫悅白被他有些可憐委屈的模樣逗得突然笑出了聲,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眼神肆意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 “你那些手段,應該用在合適的人身上,欺負他做什么,既然你說了是國公爺贖的身,找趙國公就是了?!?/br> 孫悅白一開口就直擊要害,安殊亭贊同的點了點頭,見月容和沈瓊枝同時看向他,又端住了神色。 “安公子也這樣認為嗎?”一股強烈的羞辱感涌上面頰,以至于月容此刻的聲音冷淡又生疏。 沈瓊枝似乎看不下去了,一把扶住身體顫抖的月容:“表哥,你怎么能這樣,從前月下談心,黃昏相約的日子你都忘了嗎?” 她從前看不上月容這個女人,卻也不得不承認表哥更偏愛她一些。 如今連月容都打動不了他,那個楚王殿下是什么狐貍精嗎?短短幾月就讓表哥失了心智。 安殊亭聽她仿佛質問負心漢一般,忙看向孫悅白:“你別誤會,沒有的事兒?!?/br> 孫悅白笑了笑,從袖子里掏出絹帕,輕輕擦拭著安殊亭額頭浮起的薄汗:“你說的,我當然相信?!?/br> 他這樣親昵自然的舉動在沈瓊枝眼里無疑是挑釁,此刻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她忍不住開口質問:“殿下……” “沈瓊枝……”安殊亭轉頭冷喝一聲。 “謹言慎行,你以為坐在你面前的是誰?” 是楚王,性情暴戾,陰晴不定的楚王,那個剛進府就打殺了三十幾個宮女太監的楚王。 沈瓊枝驀然清醒,看向孫悅白時眼神里閃過畏懼,她嘴巴開合想要道歉,卻依舊是開不口,只能偏過頭默默掉眼淚。 安殊亭見她終于消停,放心的同時,也有些煩躁,當初他說的信誓旦旦不讓人欺負孫悅白。 沒想到如今還要讓他因為原身從前的風流債遭人糾纏,若非因為自己,她們怎么敢在孫悅白面前放肆。 想到這里,安殊亭又看向月容:“過去就是過去,你若是心底埋怨,我跟你說聲抱歉?!?/br> “既然我爹給你贖身了,你日后就清清白白過自己的日子,要是有麻煩也可以去找我爹?!?/br> 月容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癱倒在地:“郎君,你不要我了嗎?” 安殊亭自認為說的很明白,可她依舊哭得梨花帶雨,仿佛遭受拋棄一般,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無奈。 這個月容和他印象中似乎大不一樣,大概是原主那顆格外憐香惜玉的心,所以看待女子都有濾鏡。 他起身來到月容身邊,蹲下身,遞給她一條手帕:“擦擦吧?!?/br> 孫悅白摩挲著水杯的動作微頓,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逝。 月容臉上終于浮現出進門來的第一抹笑:“郎君!” 安殊亭笑了笑,指向身后幾人:“從前每次去看你跳舞彈琴,他們幾個都在不是嗎?” “就連付錢,都是我們幾人輪流付的?!?/br> “那些日子很愉快,最開始我們是客人,但后來也成了朋友?!?/br> “不過如今我成婚了,自然不能和從前一樣,我也要開始賺錢養家了?!?/br> 說到這里安殊亭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個有風骨的女子,用我安家的贖身銀子一定很不安吧,不如把錢折給我?!?/br> 孫悅白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見安殊亭轉頭看了他一眼,連忙抵著唇,輕輕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