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蓮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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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天氣驟變.位于南方的賀蘭王朝下起了茫茫大雪. 大片的白雪紛紛揚揚的從天落下.大地仿佛一夜之間染上了白霜. 到處都披上了銀裝.雪白的地上印著淺淺的腳印.像是刻上了女子款款步行的痕跡.時間仿佛就定格在這一刻. 清舞就這么披著斗篷.站在了雪中.白雪紛飛于空.雪花揚揚灑灑的落滿肩頭.一天一地的黑白似乎只單單映在了她的黑眸中. 她將頭隱在斗篷中.兩側的發絲微縷.身后的春桃看不清她的臉.也看不清她的眼神. 清舞望著茫茫一片的空地.心中彷徨.這片空地曾是一片美麗的梅園.如今卻空空如也.望不到盡頭. 這片梅園的消失是用了她身邊兩位親信的消失換就而成的. 如今她們為她一人在浣衣院吃盡了苦頭.她卻沒能如愿的將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告訴他. 雪兒、琳兒的犧牲竟是白費.第一次彷徨無助在這個冬季的第一場雪中若隱若現.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一點色彩.宛如她此刻的心境. 或許.她的心境還是有那么一點色彩.至少她有他的骨rou. “春桃.你說我的孩子會在幾月份降臨.”清舞脫下篷帽將臉露出.冰冷的雪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感受到少有的熱氣.簌簌落下. 只不過瞬間.她的后帽.她的發.她的臉.甚至她長而密的黑睫.都落滿了白雪.“我不希望他生在這么寒冷的冬日.這實在太冷了.我怕他的人生比這雪還要冰冷.” 春桃上前.輕拍她身上的雪花.雪花極不情愿的從她的身上滾落.“王妃.怎么可能呢.算算日子.小世子應該會是夏季出生.” 她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小腹只有稍稍的變化.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里面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 “我其實很害怕.害怕這個世界如同這場大雪一樣蒼白冰涼.”也不知道清舞為何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待春桃反應過來時.清舞已經走遠了.春桃望著她在雪中的身影.獨自一人走在這白茫茫的天地間.不知為何春桃竟覺得她變了.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是的.變了 在這個充滿權力與欲望的世界.在這個滿是謊言與背叛的世界.就算付出所有的真心.傷的永遠都是她一人. 時光如梭.十五日就這么都過去了. 歲月如箭.彈指之間回首已成往事. 蓮妃非常順利的醒來了.她的蛇毒盡褪. 府上的御醫前來號脈.御醫認真的為蓮妃細細打著脈.道:“殿下放心.娘娘恢復的很好.沒有殘留一絲毒液.鳳體甚至比往日更甚百倍.” 軒轅霆野十多日懸掛的心聽了這話后終于安心了.他拉著蓮妃的手對她詢問道:“母后.你覺得如何.” 蓮妃半坐在榻上.呼吸均穩.她柔聲道:“你放心.母后倒覺得御醫說得對極了.精神仿佛真的比以往更甚百倍了.” 軒轅霆野命御醫退下后.又對她道:“母后覺得精神好那最好不過了.” “霆兒.你來告訴我.這毒怎么解的.”蓮妃抬眸望向了軒轅霆野.這個她最驕傲最自豪的兒子. “這蛇毒能解自然是御醫的功勞.”軒轅霆野非常自然的轉開眸光.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在遞給她. “可是.我又為何不在鳳蓮宮里.皇上他可知曉.”蓮妃一醒來便知道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宮里. 只是她感到很奇怪.宮中御醫多如數.為何還偏偏要出宮來到霆王府醫治. “父皇當然知道.母后你別多心.這全怪我太擔心了.硬是讓父皇用玉輦將你送來.” 其實蓮妃對軒轅霆野這一套說辭還是存有疑慮的.這并不像軒轅霆野的個性.再說.軒轅洪帝怎么可能在她昏迷不醒的情況下送她出宮.她壓下心中疑慮.對軒轅霆野說道:“如今能醒來再好不過了.許久未出宮了.我便在你府上小住幾日吧.” “如此甚好.”軒轅霆野爽然應道. 只是他不知道便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答應.將會掀起暗涌的天變. 蓮妃也并不知道.她對治病好奇的探查將會迎來漫天的血光.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在那一身白袍的人的計劃之中. 東云閣 白雪落在了窗前的紅梅上.像是同伴之間問候的多般親昵. 東云閣的內室.彩蝶應著白羽陌的要求.從外頭買來許多紅梅. 她將紅梅分別放進玉瓶之中.共裝了五個瓶子.彩蝶又將每個瓶子分放在桌案、矮幾、奩臺等地方. 屋內.頓時有了顏色.紅色的梅花.像極了她所羨慕的人生. 或許.她這一輩子都希望如紅梅那樣在最華麗的時光綻放而出.不為別的.只為那月神宮中唯一給她執念的英俊男子. 只是.她的人生似乎沒法那么長.短暫的生命或許這屋內的紅梅還未凋謝.她已先走一步了. 十五日連續放血.即使軒轅霆野每日命人熬制上補湯藥為她補體.也無法抵擋宿命的刻意安排. 當白羽陌流出最后一碗血后.她的生命就如同去了刺的薔薇越來越微弱了. 她甚至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滿室的梅花.散發出陣陣冷香.讓所有的一切變得又是一陣迤邐. 然而.即使花香再勝.也抵不住曾經一碗又一碗的鮮紅之血殘留而下的淺淺血腥之味. “蓮妃可醒了.”床上的她無法下地.蒼白如紙的臉失去了曾經的光彩. “已經醒了.”彩蝶應道. 褪去了所有的華衣.褪去了所有的奪目.此時的白羽陌.沒有任何絕望.相反的.她似乎是在笑. 只是這笑.滿足之中又殘留著一絲微微的.讓人不易察覺的遺憾. 她在遺憾什么. 是在遺憾面對生命即將離去的悲哀. 還是在遺憾獨自一人漂泊的心酸. 沒有人明白她在遺憾什么.連身側的彩蝶也看不出向來狠斷決裂的女子此刻的心頭所想. 或許.在這個世間只有一個人能明白白羽陌的心思. 只是那個人不愿明白.更不愿去想.那個人的一生不是用來渡這些可笑的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