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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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輕輕搖頭:“不需要了?!?/br> “相信我了現在?” “嗯?!笨此c頭,梁越嘆氣,“還有沒有事是你覺得我做了,但我沒有和你解釋的?” 池曦文低低地說:“沒有了?!?/br> 半晌,梁越說:“嗯,有的話要告訴我,”他望進池曦文的眼睛里,聲音放得很柔和,“我點了外賣,一起吃飯?” 池曦文:“我吃我的燒麥,你吃外賣?!?/br> 梁越說行:“你的燒麥冷了?!?/br> “因為我不想在家里看見你,吃得很慢?!背仃匚恼f。 梁越還是說行,半點脾氣都沒有:“我幫你加熱一下吃?!?/br> 池曦文連忙奪回:“不要碰我盤子,也不要進我的廚房?!?/br> 梁越說:“微波爐我會用,文文,你坐著就好?!彼醋〕仃匚牡募绨?。 “噢?!背仃匚臎]動了,手心里空空的,梁越松開了他。他看著梁越進出廚房,微波爐傳來加熱的嗡嗡聲,池曦文透過門縫注視著梁越的側影,梁越在回頭看他,對他說:“打了一分半?!?/br> 池曦文一言未發,垂下了頭。 他誤會了梁越…… 池曦文重新開始回憶起梁越的好來,把過去對梁越片面的、一廂情愿的認知,慢慢扭轉過來。 梁越按理說要去紐約辦公,風鑄在華爾街,但他卻留在加州的辦公室里,他總是出差,池曦文知道他是去那邊工作,但從不知道梁是為自己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為梁越沒有提過,池曦文沒那么了解他的工作,只以為是工作需求。 在池曦文眼里,他只看見梁越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對自己的耐心越來越少,他好害怕會失去這一切,煎熬了很長一段時間后,又發生了那幾件事,加速了他最后決定放手離開的想法。 那三年對他價值很大。 梁越端著盤子放回桌上給他:“燙,我的手被燙了,你吃的時候也小心?!?/br> “嗯……”池曦文飛快地看他一眼,然后道,“主臥藥箱有燙燒膏,你自己去找?!?/br> 梁越拇指是有些疼痛灼燒感,他沒有說不用,去他的主臥拉開抽屜,池曦文的主臥是寵物房,但其實沒有一只寵物在這里生活,梁越調查過他回國后的動向,知曉他做的寵物救治,都通過社會各界人士送養了出去。 “哪個抽屜?!彼麊?。 池曦文告訴他:“上面是寵物用藥,在下面一點,第三列的最后一個?!?/br> 梁越找到了,抹在了手上,他的外賣也到了,梁越拿了進來,拆了包裝說:“魚丸湯,點的兩人份,你喝點湯?!?/br> 池曦文搖頭:“你自己喝吧?!?/br> 盡管還是拒絕,但態度已然軟化,梁越能感受到池曦文的退讓,這讓他總算是放松了一些,仿佛看見了久違的曙光。 兩人面對面坐在家里的餐桌吃飯,一個人吃燒麥,另一個人吃外賣喝魚丸湯,仿佛時光倒流,梁越悵然,他發現自己愛喝的其實不是魚丸湯,是池曦文燒的那一碗。是什么也不重要,是池曦文在他旁邊。 飯后梁越幫他收拾好,池曦文看出他努力了,說:“你該走了?!?/br> 梁越還想多留一會兒的,但池曦文今天工作應該很辛苦,醫生這種職業,無論人醫獸醫,消耗的精力都不小。梁越知道他留下會繼續損耗池曦文的精力,也就離開了,回家后,他給池曦文發消息,說:“到家了,看貓?!?/br> 他給池曦文彈視頻,響了十幾秒,池曦文接了,但沒有露臉,是對著天花板的。 梁越也沒有過度地拍自己,他在亮光下單手托著貓給池曦文看:“明天帶過去給你好不好?家里的鳶尾可以放在你的陽臺上?!?/br> 池曦文也沒有回答,只是在看,很專注。 梁越拿起一只貓爪,在前攝像頭前輕輕地搖了搖:“這么可愛你不想摸摸嗎,明天下班我來接你,好不好文文,球球問你的?!?/br> 池曦文頓了頓,視線落在黑貓身上,又輾轉挪到梁越的下巴上,最后道:“好?!?/br> 第59章 池曦文回完那個“好”字, 便看見梁越那頭安靜了下來,放在貓肚子上的手指很輕微地顫了一下。 屏幕晃動,梁越露出大半張臉, 深刻的眉骨底下是黑色的雙眸, 突然靠近時沖擊力很大。池曦文屏住呼吸,他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梁越了。 之前看他,池曦文總抱著一種下意識的心痛和厭惡,每次都會扭開頭, 但現在他明顯看梁越沒有那種排斥心理了。 梁越變得不那么可恨了, 他總是在道歉, 變得小心翼翼,剝離了高高在上的傲慢,會說很多以前不會說的話。池曦文對著屏幕里這張輪廓分明的臉龐,就覺得梁越仍然不可忽視的、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他還是會因為這點而心動。 安靜了幾秒,梁越忽然出聲:“文文, 謝謝?!?/br> “……謝什么?” 梁越:“謝謝你還愿意接受我,我以為你不會給我機會了?!?/br> 池曦文低垂下眼,道:“我沒有說要給你機會?!?/br> “我知道?!绷涸捷p笑,語氣也變得輕了起來,柔和得不可思議,“那我明天帶貓來接你下班,我們再一起吃飯,我來訂餐廳, 好么?!?/br> 池曦文頓了頓,“嗯”了一聲道:“梁越……我們可以做回普通朋友?!?/br> 既然他們有一只貓連接彼此, 無法分割,就像他們的孩子一樣。池曦文覺得和梁越至少可以做朋友, 他是害怕在感情里失去自我的,不敢輕易再和他重新開始。 梁越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了一半,半晌說:“好,我們先當普通朋友。我訂你喜歡吃的菜系,明天下午,說好了,來接你?!?/br> “好?!背仃匚氖冀K沒在屏幕里出現,攝像頭翻轉過來朝著貓貓頭的地毯。 梁越不肯掛電話,但兩人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他想問池曦文過去的生活,肯尼亞的三年,但其實梁越比他想的要知道得多得多。梁越什么都知道,或許他也不該在電話里提起。 他說:“我把手機放在一邊,你看著貓,我辦會兒公?!?/br> 梁越將手機放在一旁立著,把貓安放好,放在自己的胳膊旁,屏幕的畫面換成了梁越被電腦光芒照亮的側臉,輪廓分明而鼻梁筆挺,黑貓幾乎和他身上深藍色的睡衣融為了一體,尾巴在鏡頭前掃來掃去。 池曦文說:“我去洗澡?!?/br> 他把手機丟在一旁餐桌,倒是沒掛。 等池曦文洗完出來,視頻仍然開著,貓已經不見了。 梁越余光瞥見他這邊動靜,拿起手機:“洗完了?” “嗯?!背仃匚牡皖^,“球球呢?!?/br> “藏著了?!绷涸娇床灰娝哪?,只能聽見聲音,看著他穿著拖鞋在走,攝像頭搖晃。他低聲問:“能不能看你?” 梁越說:“我想你,也想看你?!?/br> 池曦文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受控制地,心跳變快了,這種感覺太過不妙,池曦文用力壓制住這種情緒。 以前梁越如果那么說一句,池曦文能開心好久好久,會開心到床上打滾,給小動物打針都忍不住鼓著臉憋笑。 他那時是幾乎不說這種話的。 池曦文控制住自己,還是表現得十分平靜:“就這樣聊吧,我等下就掛了?!?/br> “要睡覺了嗎?”梁越放下工作,沒有在意他不肯開視頻,叮囑道,“頭發吹干再睡?!?/br> “等下吹?!背仃匚恼f,“球球走了,那我掛了?!?/br> “等等,”梁越馬上道,“我去把它給你找到,你也找找。我沒開書房門,它就在這兒?!?/br> 池曦文靠在床上:“在窗簾底下?!?/br> 他眼神捕捉到窗簾動了。 梁越撩起,果然還是在這里,他單手把貓撈起來,給池曦文瞧。 池曦文望著那油光水滑的漆黑皮毛,嘆口氣:“梁越,你到底是什么喂的,喂得這么胖?!?/br> 梁越說:“我帶回紐約后,找了營養師給貓上門做貓飯,可能補得過頭了?!?/br> “吃太多影響健康?!背仃匚牡?。 “我知道了,我改?!绷涸秸Z氣很低,尾音拉長得像撒嬌,“下回不那么喂了,你說怎么喂,我就怎么喂?!?/br> 池曦文耳朵聽得一軟:“干脆還給我吧?!?/br> 梁越說:“我考慮一下?!?/br> 池曦文沒說話。 梁越:“你不能什么好處都不給,就把貓要回去?!?/br> 池曦文說:“我給錢?!?/br> 梁越:“知道了池醫生,但給錢不賣?!?/br> 池曦文:“那你要怎么樣?” 梁越:“明天見面聊這個行嗎文文,我還要考慮一下?!?/br> 池曦文覺得梁越可能在逗他,但他不可能再這樣和梁越聊,很快就找借口掛了:“我要去吹頭發了,掛了?!?/br> “貓也不看了嗎?”梁越問。 “得睡了,球球也是?!背仃匚幕赝?,“我掛了?!彪S即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按下掛斷鍵。 梁越望著回到聊天界面的屏幕,心里失落著,拇指揉搓貓爪rou墊:“球球,你主人現在連你也不樂意看?!?/br> 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兩人之間還有只貓,他接近池曦文只會難上加難。 池曦文吹干頭發,看見手機里躺著一條梁越的“晚安”。 池曦文盯著手機半晌,最終也沒有回復,他關燈將被角拉到下巴,將腦袋枕在枕頭與床頭史努比玩偶的縫隙里,他心里的陰霾似乎被驅散了大半,晚上他也沒有吃藥,或許他可以聽從醫生的話,開始慢慢停藥。 翌日周六,極光海洋中心像往常一樣忙碌。館內的白鯨表演吸引了大批游客,孩子們趴在玻璃窗前,期待著白鯨躍出水面。 但這一次,白鯨不像平時那樣歡快地游動,而是緩緩下沉,貼著池底一動不動。它的尾鰭微微擺動,顯得無力而遲緩。隨后發出了低沉而哀傷的鳴叫,白鯨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幾次潛到水面卻又迅速下沉,似乎在試圖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接著它突然改變方向,猛然用頭撞向水池的墻壁,激起一片巨大水花! “??!”觀眾被嚇了一跳。 “mama它怎么了?”一個小孩拉著父母的衣角,瞳孔充滿了擔憂。 “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會這樣!”旁邊一位游客滿臉驚訝,拿著手機不停地拍攝。 另一位游客忙道:“快發到網上,看看有沒有人知道白鯨怎么了!難道是海洋館虐待動物?” 周圍的氣氛變得緊張,游客們本來期待的歡樂變成了疑惑,人群里充斥嘈雜不安。白鯨在池中繼續徘徊,發出的哀鳴讓人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