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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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在看?!绷涸阶プ×怂氖?,發現他在抖,“對不起?!彼耥樏粯影矒岢仃匚?,順著他的手臂到手背撫摸,然后傾身抱他。 池曦文掙扎:“梁越,勉強不了的事,就不要再勉強了?!?/br> 梁越不為所動,手掌撫摸他的后頸,感受到他加快跳動的大動脈,和漸漸平息的呼吸,他低聲道:“是個女醫生,你需要的話,我把聯系方式給你。我看過很多資料,以前看的,你不用愛我,我把我的愛都給你,只要你不拒絕,你不用那么抗拒我,把我當……當成你的那些患者,或者當工具,需要我時我就在,不需要我時我可以走?!?/br> “我現在不需要你?!背仃匚奈⑽㈤]眼,他眷戀梁越身上的一些東西,像夜晚的潮水一樣,熟悉的懷抱、氣味、聲音,熟悉的東西讓他穩定,也驚起不安,害怕自己失去防線,發生同樣的事。 “等我外賣到了,我吃完就離開,好嗎?!绷涸皆俅翁岢?,“不會把你家弄臟的,我點的是三明治?!?/br> 梁越步步緊逼,太緊了就退半步,是擔心池曦文周圍圍繞的崇拜者太多,稍有不慎,他又交新男友怎么辦。 “我想休息了,你待著不合適,”池曦文在他的安撫下穩定了情緒,呼吸平緩了許多,然后翻臉不認人了,把他用力推開,“你在車上吃你的三明治,不要留在我家?!?/br> 梁越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有什么好辦法可以留下,只能假裝使用衛生間,待在他的衛生間搜索:#怎么留在男朋友家里#。 這時,池曦文的工作微信響起鈴聲,他迅速接起。 “喂、喂,池醫生嗎,我是唐樂樂,我在路邊看見一只臨產的流浪狗,它不走了,在我旁邊,然后、然后我看了一下,它好像生不出來孩子,孩子好像已經憋死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辦?!?/br> 池曦文走到燈光下:“唐小姐,開視頻,我看看?!?/br> 唐樂樂是池曦文的顧客,她定期會帶貓來找池曦文,池曦文是她最信任的獸醫。 唐樂樂手忙腳亂地開了攝像頭,給池曦文看情況:“我不知道狗狗的屁股后面是什么,是不是死胎?是內臟嗎?我剛剛在公園拍照,出來就碰見這只狗?!?/br> 視頻很模糊,池曦文難以判斷,只看見狗有明顯的腹水腫,接著池曦文聽見她捂著嘴尖叫:“在流血、流血了池醫生!啊啊我怎么辦?你們醫院現在還有醫生嗎?” “有值班醫生,你不放心的話我過去看看,你現在在哪?離滬康遠嗎?”池曦文放棄要休息的心思,起身穿外套,“你送狗到滬康,我過來看看,如果不嚴重的話就是腹水腫,我排了積水就好,如果嚴重的話,可能是zigong脫垂,甚至是zigong肌瘤,嚴重的話可能需要緊急手術?!?/br> 池曦文把球球放進貓窩,梁越聽見他打電話過程:“我送你過去?!?/br> “不……你留在家里,”池曦文看著在陌生環境里膽小的貓,對梁越說,“如果我做緊急手術,可能好幾個小時不能回來,貓,”池曦文想讓梁越留下看住貓,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其實讓梁越帶走也可以,“你先帶著貓,如果我要做手術,你帶回去。改天再送過來?!?/br> 這種晚上接到緊急電話的事情偶有發生,池曦文通常會通過視頻判斷一下基本情況,如果值班的實習醫生能處理的,池曦文就會安排寵主帶到醫院,但眼前的情況比較緊急,可能還是得他去一趟,看看是今晚直接手術,還是安排在明天。 唐樂樂作為一個up主,今天在外拍照,身旁還跟著拍攝的助理,像這種情況也是她們的拍攝素材,助理帶著穩定器錄像,看見池曦文從一輛勞斯萊斯上下來,和唐樂樂同時張大嘴巴地面面相覷。 此時,值班醫生已經把流浪狗接到診室,進行觀察和初步判斷了。 池曦文跟著進門,梁越把貓放在車上,讓小李看著,也跟隨下車。他因為不懂,不可能瞎指揮,只出聲問了句:“嚴重么?” 唐樂樂的助理不自覺地移動攝像頭…… 池曦文注意到了,遞給梁越一枚口罩:“戴上?!?/br> 梁越輕輕接過,沒問原因,聽話地戴上了。 池曦文旋即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狗的狀態,摸了摸它的腹部,感覺到了明顯的緊張感。他轉身向值班醫生招手:“情況如何?” 值班醫生立刻走上前:“池醫生,剛剛我做了簡單的觸診和體溫檢測,發現狗狗的體溫有些偏低,應該是難產導致的疲勞和□□失衡。產道可能已經阻塞,我看見有些血跡,但還沒來得及做更深入的檢查?!?/br> 池曦文點了點頭,深思片刻,轉頭對唐樂樂說道:“看起來確實是難產,胎兒可能已經滯留在產道,導致母狗無法繼續生產。我們現在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來確定胎兒的情況?!?/br> 唐樂樂緊張地問:“那、那怎么辦?它還能撐住嗎?” 池曦文看著她,語氣溫和但堅定:“唐小姐,不用擔心,我會盡快做檢查。接下來我會安排x光片和簡單的b超,確認胎兒的具體位置和狀態。如果確實有滯留或胎兒已經不幸死亡,那我們可能需要考慮緊急手術?!?/br> 唐樂樂點點頭,雖然眼里有淚光閃動,但她對池曦文的專業信任依舊未減:“池醫生,拜托您了,救救它?!?/br> 池曦文注意到攝像頭一直在拍,雖然這些網紅靠這些視頻博取同情心和流量,但池曦文并不是很排斥,他只排斥一些為了作秀救治而故意傷害動物的行為。但唐樂樂顯然不屬于這個范疇。 池曦文對值班醫生說:“先給狗狗注射少量葡萄糖,維持它的能量,再聯系手術室,準備一下x光機,等等,現在只有你在值班嗎?”池曦文想起來了。 值班醫生點頭:“只有我……還好您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辦?!?/br> “嗯?!背仃匚臋z查了一下狗狗的呼吸,又對唐樂樂道:“你稍微等一下,我會盡快安排下一步?!?/br> 梁越知道池曦文很專業,在一起的時候,池曦文不是執業醫生,所以他此刻眼睛此刻充滿了專注,所有的動作都透著鎮定與果斷的這一面,其實是梁越從未見過的樣子。 池曦文在他的領域專業且自信,像是在發光一樣,以前的池曦文在梁越眼里像一顆顆安靜閃爍的星星,散發柔和的光,現在他的光亮耀眼、龐大,是一顆沉穩而炙熱的太陽。 梁越根本挪不開視線。 池曦文做完一系列檢查,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他一直在安撫顫抖的患者,這是一只4歲左右的雌性混血土狗,體型中等,約20公斤左右,毛色是棕黃色,體溫偏低,皮毛略顯凌亂,皮膚上有幾處舊傷疤,應該是長期流浪生活的痕跡。 池曦文對唐樂樂說:“它還有掙扎的意識,說明求生欲望依然很強。但它現在的情況比較復雜,初步判斷是難產引發的嚴重并發癥,可能伴有zigong肌瘤或者其他生殖系統問題?!彼nD了一下,目光沉穩,“不過,今晚不適合立刻手術。它的體征不太穩定,等明天早上的血液報告出來再決定下一步。你放心,今晚我們會照顧它,你可以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過來?!?/br> 池曦文忙活完,已經快十二點了,身上不太干凈,也顧不上換,出來的時候發現梁越還沒走,在給大肥喂罐頭。 “梁越!”池曦文馬上制止他,“你怎么還不走?還喂大肥罐頭!別這樣,它已經很胖了!” 梁越剛撕開的罐頭就這么被他搶走。 他指著狗,很無辜:“我剛買的,因為你們醫院的柯基一直看著我,我以為它餓了?!?/br> 巨型柯基大肥望著罐頭口水都流出來了,一臉的“什么時候給哇達西吃啊”。 池曦文嘆口氣,把罐頭裝進口袋:“不能喂了,明天喂給它吃,我放桌上了?!?/br> “好?!绷涸娇戳搜凼直?,“忙完了?那我送你回家?!?/br> 池曦文忙碌的時候梁越在車上吃三明治和辦公,順便帶貓進醫院用了貓砂盆,池曦文累的沒工夫和他推拉,疲憊地點頭上車:“送我回家吧,謝謝?!?/br> 因為司機開車三四分鐘就到他家了,池曦文坐上車,準備把貓撈到懷里,又顧忌自己身上現在有病菌,作罷。 所以梁越提出幫他把貓送上樓,他也沒有拒絕。 他對梁越說謝謝,客氣疏離,梁越知道他不會讓自己留下,掙扎了幾句,妥協了:“明天我來你這里接貓,晚安?!?/br> 梁越離開他家前,還低低地說了句:“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文文,我很愛你?!?/br> “知道了?!背仃匚年P上門,進浴室洗澡,任由熱水沖刷全身,他想梁越說的愛有幾分,為什么讓他這樣一個自尊心比什么都強的人說出這種話,第一次見面就喜歡自己,只愛過自己一個,那是真話嗎,可能嗎。 第56章 池曦文第一次看梁越比賽的第二周, 池天宇借著關系帶池曦文闖入了他們比賽的后臺。 “你換上這件衣服,等會兒幫我打掩護?!?/br> 池曦文換上了網球場安保的衣服,穿上熒光黃的背心, 卻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們去后場做什么, 要我給你打掩護?!?/br> 池天宇說:“要leon的合影!外面那么多人,我們怎么擠進去?去后臺最方便了??鞊Q上,借這兩件衣服我花了一百塊呢?!?/br> “噢?!背仃匚母M去,走廊里空蕩蕩的, 幾名工作人員正在不遠處低聲交談, 而運動員休息區似乎沒什么人。池天宇壓低聲音說:“梁越正在比賽, 趁現在后臺沒人,我們趕快行動?!?/br> “我們到底要做什么?”池曦文有些局促,他戴著黑色的棒球帽,“不是要合影么……怎么行動?!?/br> “拍梁越的私人物品!”池天宇興奮地說道,指了指前方的替補椅子, “你看,他的浴巾就放在那兒呢。甚至還有備用腕帶,他這場打得太急,應該來不及鎖起來?!?/br> 池曦文看了一眼,確實看到一條略顯濕潤的腕帶搭在椅背上,旁邊還有幾顆散落的網球?!疤煊?,你要拍這個?這不至于吧?!?/br> “怎么不至于!這種東西可稀有了,球迷們會為這些瘋掉的?!背靥煊钐统鍪謾C, 迅速拍了幾張照片,還偷偷將那條腕帶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池曦文有些驚愕, 呆呆地問:“這樣是不是不好?” “這不過是一條舊腕帶,他自己都不會在意的?!背靥煊顢[擺手, 拉著池曦文往外走,“行了,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等他比賽完,這兒就會人多起來了?!?/br> 池天宇拉著池曦文正要離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池曦文心里一緊,回頭看去,果然幾名運動員走進了后臺,其中一人穿著和梁越一樣的比賽服。池天宇臉色一變,小聲說:“糟了,快躲起來!” 池曦文還沒來得及反應,池天宇已經拉著他閃進了一旁的儲物柜背后,蹲下身體,屏住呼吸。 “怎么回事?”池曦文低聲問。 “好像是梁越的隊友回來了?!背靥煊钐匠鲱^,偷偷往外看,果然看到了梁越。他正從球場回來,中場休息,正在儲物柜里翻找。 他找了有兩分鐘,問隊友:“john,有沒有看見我常用的腕帶?” “13號數字那條?”他的隊友探頭說,“是不是在你的椅子上?!?/br> 梁越提起木椅上的浴巾,有些煩躁地說沒有。 “腕帶……他在找那條腕帶?!背仃匚母o張了,望向天宇。 梁越翻找了一下椅子周圍,明顯沒有找到備用的腕帶,正跟旁邊的教練說著什么。隊友注意到他的動作,幫著一起找。 就在這時,池天宇突然一把將那條腕帶塞進池曦文懷里,急切地低聲說:“幫我頂一下,我的臉不能被認出來!被發現我就完了!” “什么?”池曦文震驚地看著池天宇。 “快別廢話!”池天宇推了他一下,然后迅速閃到更遠的角落里。池曦文站在那里,懷里捏著梁越的腕帶,滿腦子都是混亂的思緒。這時候,幾名工作人員也開始注意到后臺有些異樣,開始巡視起周圍的環境。 池曦文感到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已經被迫卷入了這個荒唐的局面。 突然,梁越朝他們藏身的方向走了過來。池曦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池天宇卻已經完全躲好,把池曦文暴露在了視線之內。 “有人嗎?”梁越皺著眉,朝他們的方向問了一句,眼神銳利。 池曦文猶豫了片刻,腦中飛快地運轉——現在要怎么解釋? 他蹲在地上,和梁越對上了視線。梁越剛打完比賽,穿著貼身的黑色運動服,身材修長,肌rou線條完美而流暢,姿態矯健如同獵豹,汗水順著梁越鋒利的下顎滑落,他低頭看著池曦文:“你是工作人員?” 池曦文臉色一片窘迫的緋紅,余光朝池天宇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口,手里攥著梁越的13號腕帶,手腕有些發抖地伸出去:“對不起,我……” 梁越俯身靠近,黑色運動服的布料隨著他動作輕微繃緊:“你撿到了我的腕帶嗎?!?/br> 池曦文愣了一下,面對梁越那雙深邃的眼睛,面紅耳赤得可怕,竟有些不知所措。幾乎是機械性地,他磕磕巴巴地回答:“對、對……” 梁越接過腕帶,將它隨意套在手腕上,似乎并未多加追究。他點了點頭,淡淡地道了聲謝,隨后轉身走向儲物柜,準備繼續換裝備。池曦文松了一口氣,感到手心里都是汗。 就在池曦文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時,突然間,一個人影匆匆跑來,是池天宇!他在遠處被人發現了。池曦文的心又懸了起來,只見一個運動員已經盯著池天宇看了一會兒。池天宇見狀,連忙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來,拉著池曦文迅速離開。 梁越的隊友向他走近,壓低聲音跟梁越說:“那個打臍釘的家伙,我見過幾次了,他經常來看你比賽,偷入后臺,史蒂夫認識他。他不是第一次偷拍了,腕帶多半也是他拿的?!?/br> 梁越皺了皺眉,抬首又看了一眼被拽著離開的池曦文。池曦文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剛好與梁越的視線相碰。他的眼神慌亂,像受驚的小動物,匆匆低下頭。 直到兩人出了后臺,池天宇才松了一口氣,低聲笑道:“險得很。不過你頂得不錯,還好他沒怪我們?!?/br> 但在這件事上,梁越對池曦文其實說謊了。 梁越并不是從那天開始喜歡他的。他只是看見了池曦文,對這個少年有一點印象而已。 喜歡這件事,是后來見池曦文見得多了才慢慢滋生的,具體是某一天,梁越記不得了。他在名利場中進出,習慣了身邊圍繞著閃光燈和狂熱的粉絲,池曦文大概也是其中一個。 他一場比賽不落地來觀看,沒有很瘋狂地給自己加油,每次只是安靜地看,然后拍幾張照。哪怕在同一個派對,也從不靠近梁越,甚至他和網球隊其他隊員都變得熟稔起來,卻還沒跟梁越對話超過三句。 有一次梁越看見他打包派對食物被人刁難,才過去幫他解圍——對話新增一句。 他的隊友們睡粉是常態,經常會在手機上看照片議論粉絲的長相,梁越從不參與,直到有一天他從別人的手機上看見了池曦文和那個打臍釘的男生的合影。 隊友點評道:“這個睡過了,這個是他的一個表哥,還沒睡過,長得不錯,挺可愛的,可以試試?!?/br> 一旁的梁越冷不丁出聲:“他應該不是你的粉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