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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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背仃匚倪€困著,但不會在他車上這樣失態了,計較是誰主動的沒有意義,他整理儀態準備下車,“下次不要這樣?!?/br> 梁越:“你指什么?!?/br> 池曦文抬眼:“我指的是超出陌生人該有的分寸?!?/br> 梁越:“我們現在難道不算朋友嗎?!?/br> “算不上?!背仃匚姆裾J,抱著貓下車,刺目的陽光令他閉眼,“我給球球擠黑頭,擠完你再帶回家?!?/br> “好?!绷涸經]有下車,又問,“要什么樣才能算你的朋友?” 池曦文語氣冷淡,也沒看他:“我不想和你這種前任交朋友?!?/br> “什么叫我這種前任?”梁越被他挖苦得難受,捫心自問他什么都給池曦文解釋了,池曦文還是不拿正眼看他。 池曦文搖頭,面無表情:“我知道你只是愛玩,我不過也只是你打發時間的玩具或者寵物,這次我不會上當了,你找別人去吧,失陪?!?/br> 池曦文雙手使出臂力,將貓攔腰公主抱在懷里,扭頭走回了醫院。 他打了個哈欠,去辦公室給球球擠黑頭。 “池醫生,下午好?!?/br> “好?!背仃匚陌亚蚯虮нM自己的辦公室,外面已經有患者在等了,池曦文便拿了個牽引繩,把貓用胸背帶拴在自己身后的桌上,放了個新的貓窩給她睡覺,旋即讓顧客進來。 下午兩點,池曦文收到梁越的短信。 “我下班來接貓,池醫生,幫我托管一下貓貓?!?/br> 池曦文回了個好,梁越又發了一條:“你對我的作風好像有很大誤解,等會兒我們再來探討這個?!?/br> 池曦文看到了消息,這次還是回了,回了個“沒空”,把手機丟進了抽屜。 梁越回到公司還有事忙,秘書告訴他:“華澤醫藥的周總來了,bob正在和他會談?!?/br> bob是風鑄亞太區的投資主管,華澤醫藥的全球化合作并不是他們手頭上最要緊的工作,但秘書考慮到梁越專程去北京出差和華澤的老板見面,以為他對此上心,便提出:“梁總,您看要不要也去會議室見一下?” “周總?周熠?!绷涸接浀媚莻€人,他記性很好,眼皮都沒撩一下,“沒有必要,讓bob對接吧?!?/br> 梁越此前在華爾街總部時競爭激烈,資源有限,工作繁忙。被總部外派到亞太做ceo后,隨著風鑄重心轉移,梁越獲得更多自主權,專注于戰略決策和大局管理,減少了日常事務的繁瑣工作,工作壓力相對減輕,像這種無意義的會面,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下午,梁越在公司高層會議室主持了一場關于東南亞市場擴展的內部討論會。在并購中期,會議重點轉向了財務整合和市場策略的優化。 會議室寬敞明亮,長方形黑色會議桌上倒映出梁越坐在中間主位的影子,他沒穿外套,白襯衫松了兩顆紐扣,露出鎖骨,手指上戴著一枚過去的戒指。 “梁總,根據最近的財務報告,我們的現金流狀況良好,但成本控制依然是我們面臨的挑戰?!必攧罩鞴馨l言,“目前,越南市場的運營成本高于預期,特別是在物流和人力資源方面?!?/br> “我們需要明確目標,優化運營?!绷涸叫揲L的手指擱在黑色桌面上,簡明扼要,“與當地供應鏈建立緊密合作,以降低成本?,F有供應商有什么建議?” 下午五點,會議結束之后他又與法律和合規部門負責人確認了幾項跨國投資的法律進展。 五點半,梁越按下電梯,bob抱著文件正在電梯里,恭敬地對他說:“leon總,我剛剛把華澤的合作方給送走,敲定了一些細節,相關文件我已經發到您郵箱了?!?/br> 梁越按下b3樓,聲音平靜:“bob,我下班了,文件回去再看?!?/br> 梁越要處理的事務不能算少,但他確實處理得很快且游刃有余。員工們私下議論,認為梁越比前任老漢克更出色。亞太區的工作氛圍相比總部更加輕松,高層對酒精和女色的迷戀也沒有表現得那么極端。 梁越回國后,緊繃的精神壓力終于有所松懈,被加速的時間慢了下來。 六點左右,小李把車停到滬康附近的停車場,醫院門口已經沒有停車位了,梁越再有錢也不能買下街道公用的車位。 梁越走到醫院,同事們都認識他,對他說:“梁先生您稍等,池醫生的朋友來了,還帶了寵物?!?/br> “他的朋友?”梁越往診室里眺望,門是開著的,他能看見池曦文戴著口罩和手套,一副專業的模樣,球球在他背后的貓窩里打呼嚕,同時房中還有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穿淺色西裝的男人。兩人中間有個小寵物,不知道是貓還是狗,看不清楚。 梁越皺起眉:“叫什么?!?/br> 前臺:“呃?誰?” “沒事?!绷涸桨炎约旱男⌒难酆图刀适諗科饋?,恢復平常的模樣,語氣如常地詢問,“池醫生下午做了幾臺手術?”但眼神還是控制不住地往池曦文的診室里瞥,十分不安,池曦文才分手多久?一星期吧,他哪來的男性朋友? 前臺說:“下午池醫生做了兩臺小手術,一臺是骨折,一臺是腦瘤?!?/br> 像池曦文這種醫生太過罕見,在其他醫院獸醫接診不了的患者,都會推薦來滬康試試:“聽說那家滬康有個很年輕的醫生,姓池,在這方面是權威,您找他去吧?!?/br> 導致池曦文上午和下午都排滿了手術,剛剛下臺,就碰見了周熠,他和周熠不熟,只在微信簡單聊過幾句,周熠帶了一條蛇過來看他。這是一條黃棕色的沙蛇,在寵物里屬于異寵,性格溫順,不太具有攻擊性。 周熠告訴池曦文:“我平時不在家,是父母幫我投喂它,昨天剛回來,發現它有點不愛吃東西,而且有時會打卷在一起,不像平常那樣活潑?!?/br> 池曦文戴上手套,仔細將沙蛇從籠子中取出,輕柔地放在檢查臺上。一邊檢查,一邊專業地問了一些問題,最后讓周熠帶回家繼續觀察:“看看有沒有其他癥狀。如果情況沒有改善,我們可以考慮做一些檢查?!?/br> 周熠:“可能是什么問題?” 池曦文用消毒液清潔他的工具,道:“最近沒有曬到足夠的陽光,也可能導致食欲下降。不嚴重?!?/br> 周熠說:“我有給絲絲提供uvb燈?!?/br> “可能需要調整一下它的飲食,看看是否能改善它的食欲?!背仃匚氖掌鹇犜\器。 “比如?”周熠低頭看了眼時間,“您好像下班了,能征用一下您的下班時間,請您吃個便飯,我們再聊聊我的寵物的食欲不振?” 池曦文回頭看了一眼球球,他得把貓還給梁越,和周熠吃飯倒是沒什么,只是池曦文幾乎沒有和陌生人單獨吃飯的經歷,或者說很少這樣。 對方有什么意圖,他暫時不去考慮。 周熠露出十分溫和的笑:“還是說您下班后有別的事要忙?我也可以等您不忙了再約?!?/br> 池曦文說:“可能有事,您的寵物蛇的情況暫時不用擔心?!?/br> 說完,他注意到梁越靠在他的門邊,敲了下門。 梁越并不友善地掃了一眼池曦文桌前站立的男人,接著目光放回池曦文身上:“池醫生,我來接球球。它怎么樣,黑頭擠干凈了嗎?” “擠了?!背仃匚恼f,給黑貓擠黑頭就是有些費眼。 梁越走進來,解開牽引繩,抱起貓,低頭問:“你舍不得的話,晚上跟你回去?” 池曦文倒是想,順手接過:“那我帶回家了?!毕挛缢τ诠ぷ?,沒時間陪貓。 梁越眼底露出很淺的笑意,一只手還握著貓爪,和池曦文挨得很近:“那我等會兒把貓窩貓玩具都拿過來,順便訂個晚餐,你想吃什么?” 池曦文猛地察覺到他的距離正在縮減,他后退半步,把貓爪子從梁越手心里抽出來,說:“抱歉,我晚上有約了?!?/br> 梁越輕微地蹙眉,側頭看向周熠:“是你?” 周熠一怔,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了幾秒,他伸手:“梁總,你好?!?/br> 第54章 梁越知道池曦文身邊有一些經常給他送禮物的寵物主人, 以女生居多,所以梁越并不在意。 然而,當池曦文拒絕與他同行, 卻和另一個男人去吃飯, 梁越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他仍維持禮貌,淡淡地伸手與對方握了一下:“周總來上海出差,我招待不周,下午在樓上還有會?!?/br> 周熠收回手, 微笑道:“沒關系, 梁總, 我和bob談得很好?!?/br> 梁越顯然不會讓池曦文單獨去和周熠吃飯,身體微微前傾,擋在兩人之間,態度強硬地說道:“真巧,我也約了池醫生吃飯。你和池醫生很熟?” “這個……”周熠回答, “有過兩面之緣?!彼闯鰜盹L鑄資本的老板和池曦文的關系微妙,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對合作有所影響。但追人而已,各憑本事罷了,梁總看起來并不像是公報私仇的人。 兩面之緣就和人吃飯?梁越很不快,可他無法指責池曦文,也不能把矛頭對向他,只能嘗試在對手面前暗搓搓彰顯他和池曦文關系不一般,希望能令對方知難而退。 池曦文輕輕拍了拍貓包的邊緣, 低聲說道:“周先生,我先帶貓回家, 七點吃飯可以嗎?您的寵物恐怕不方便帶到餐廳,我稍后會在微信上發一些注意事項給您?!?/br> “好, 七點?!敝莒谘杆倩貞?,“我來訂餐廳,池醫生喜歡吃辣嗎?” “他不吃辣?!绷涸讲坏瘸仃匚幕卮?,語氣平靜卻有一絲強硬。 “吃簡單點就好?!背仃匚某雎?,從兩人中間找到一條路,“我回辦公室一趟,失陪?!?/br> 他低頭匆匆走開,梁越看著他上樓。隨后,梁越當著周熠的面,低頭給池曦文發了一條語音:“貓帶回去,晚飯怎么辦?我可以帶著它,等你吃完,我順路送你回家。你今天做了四臺手術,已經很累了,別在外面待太久?!?/br> 如果池曦文沒有把語音消息轉文字的話,應該能聽出梁越放低和柔和的語氣。 他換了身衣服下樓,對梁越冷淡地說:“你又要帶球球回去了?” 梁越:“你家現在對她而言很陌生。你放下貓就出門,貓會沒有安全感?!彼荒芨缮娉仃匚牡纳缃?,但希望用更溫和的方式提出建議,“你們七點吃飯,我七點半把貓帶過來,和患者家屬吃頓便飯,半小時夠嗎?” “梁越,你不要幫我做決定?!背仃匚呐ゎ^,當著人面就給他臉色。 梁越不喜歡這樣,在池曦文面前卑微一點也就算了,還讓合作公司的副總看見,顏面蕩然無存,叫他又惱火又無奈。 原來在池曦文眼里,現在自己連備胎都算不上,連話語權都不再具備。梁越退縮一步,低聲道歉:“好,我明白。對不起。等你吃完飯,我再發消息給你,好不好?” 池曦文低頭看著貓包里撓亞克力板的貓,始終無法割舍和養了兩年的小貓之間的感情,他點頭:“等會兒再說吧?!?/br> 梁越接過了貓包,卻發覺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池曦文出門后,上了周熠的車。 周熠開一輛黑色的amg,池曦文坐了副駕駛。關上車門后,他還能看見梁越站在樹下,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 恐怕以梁越的眼神已經看不見自己了,池曦文壓下心底泛起的那股沒必要的酸澀,周熠固定好寵物蛇,提醒他:“池醫生,系下安全帶?!?/br> “……好?!背仃匚挠悬c走神。 周熠注意到他還在留意梁越,他發動汽車,出聲:“池醫生和梁總也認識很久了嗎?!?/br> “嗯,”池曦文收回了視線,遲疑了下,對周熠說,“周先生,很抱歉用你做了擋箭牌?!?/br> 周熠溫和地笑笑說:“我看出來了,沒關系,不做這個擋箭牌,還沒機會和池醫生吃飯。方便問一下,梁總是你前任?” 他看起來待人隨和,氣質溫文,但職場浸yin,只通過幾分鐘的交鋒就能判斷出池曦文和梁越之間那股不屬于追求者和被追求人之間的鋒芒,那種還在意、又生厭的氣場,眼神說不了謊。 池曦文睫毛一閃,低低地承認了:“嗯?!钡珱]有多說。 周熠識趣地沒有追問。他開車遠離了滬康寵醫,單手解開一顆紐扣,握著方向盤的手腕露出價值不菲的手表,側頭看向池曦文:“你不吃辣,我訂的是附近的粵菜餐廳,海鮮粥喝嗎?!?/br> “吃的?!背仃匚挠浀米约菏且獊碜鍪裁吹?,對他說,“周先生,沙蛇對環境的敏感性較高,尤其是溫度波動會導致免疫力下降。我建議你調整溫濕度,定期檢查它的狀態,如果情況加重,可能需要藥物治療?!?/br> 周熠嘴角微揚,原來池曦文真以為他是要聊寵物嗎:“這個不著急,待會兒說。沙蛇我養了有幾年了,蛇這種動物,可能很少有人會養來做寵物,但我很喜歡……其實我覺得,人和寵物也有相似的地方。你要懂得它的需求,才能和它有更好的互動。就像沙蛇,雖然它看起來冷血,實際上也有很微妙的情緒反應。你覺得呢?” 池曦文說是,和他交流了一些蛇類的養寵經驗:“我自己沒有養過,不過接診過不少?!?/br> 周熠:“真的么?我問過鄭教授,池醫生以前在非洲當獸醫,如果接診的是野生毒蛇,怎么處理?” 池曦文回答:“我一般會先做應急處理,保證我和蛇都不會受到傷害。之前接診過一條黑曼巴,那是最毒的蛇之一。當時它的身體狀況很差,情況緊急……” 周熠不會讓話題冷下來,到餐廳也有說有笑,池曦文大概估摸出對方的意思,但他沒那么快就做好準備再次脫單。和周熠吃飯,純粹是下午梁越進了診室,比起和梁越接觸,他還是更愿意面對陌生的周先生。 在過去幾年里,池曦文接觸的人很少,可發展對象就更少了。對他展開猛烈攻勢的,也只有李夏煜一個。 飯到一半,梁越就發來消息,詢問他:“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