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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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讓同事看這種事,對孔醫生道:“我們回展臺吧?!?/br> 孔醫生一副想八卦又礙于不熟很難辦的樣子,偷瞄清雋的池醫生的側臉。 梁越兩三步上前:“能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嗎,我不能給你發消息?!?/br> 池曦文想問他不是總能知道自己在哪嗎,拉黑不拉黑不一樣嗎,還知道他酒店房間號,但他忍住了:“等會兒再說吧,我現在很忙?!?/br> “我看見了?!绷涸秸f,“我忙完了?!?/br> 池曦文不關心他忙不忙完的,和孔醫生直接走遠,孔醫生難得看見這種長相身材的帥哥,一步三回頭,非常尷尬地望向池曦文:“你朋友哈,鬧矛盾了?” 池曦文說:“是絕交了?!?/br> 孔醫生很清楚多半是前任那一類的,心里對兩個人的性取向感到惋惜,道:“他還挺誠懇的,求復合嗎?” 池曦文回展臺整理展品,沒抬頭道:“我不知道?!?/br> 孔醫生就沒再打聽了。 池曦文把梁越從黑名單拉出來,給了他一個時間:“展會結束后五點半我去b區1號出口,五分鐘?!?/br> 梁越回了個好:“我等你?!?/br> “遲到也沒關系,你忙完再說?!?/br> 池曦文視線停留在消息上,隨即將手機鎖屏,塞回衣兜。 五點半后,人潮退去,池曦文幫忙收拾展臺,等展區清空了才出去,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二十分鐘了,梁越沒有催促,問他忙完了嗎,池曦文:“沒,你有事就先走?!?/br> “沒事,我在這邊等你?!?/br> 梁越拍了一張b區出口門的照片給他:“我在楓樹下面?!?/br> 梁越也拿一直拒絕他的池曦文沒有辦法,他能想到的唯一方式,就是找機會再和池曦文聊聊,婚姻觀的事,是他一開始沒告訴池曦文,那時候對于不確定的未來他覺得這種事沒有什么好說的必要,池曦文這么聰明總能理解。 和智維千金吃飯見報的事,他也在短信里告訴過池曦文,是甲方為了加快并購的cao作,而非事實。 梁越自認什么都做了,也拿出最多的時間陪池曦文了,可能做的還是不夠。 六點,讓他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的池曦文,獨自從b區出口出來,梁越站在楓樹下面,他身高腿長格外顯眼,穿一件黑襯衫,沒有領帶,紐扣解開兩顆露出鎖骨,手里還拿著兩個冰淇淋甜筒。 附近草坪有一些遛狗的鏟屎官沒有離去,幾只小狗滾作一團地撒歡。 “快化了?!绷涸侥弥鹜舱f,“我正要拿去丟掉,再重新給你買?!?/br> 池曦文覺得他太浪費,偏偏是巧克力口味的,也沒有融化得很厲害,池曦文眼睜睜看著他浪費地丟掉,想起昨晚上被自己丟棄的蛋糕和鮮花,他難免煩躁:“你以后不要做這種事了?!?/br> “哪種?”梁越用紙巾擦拭手指上融化的奶油。 池曦文冷淡地說:“買吃的,買花,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只會被白白浪費,我讓馬修傳話給你,他沒有告訴你嗎?” “傳了?!绷涸秸驹谌章涞姆较?,影子籠罩在池曦文臉上。 池曦文:“所以你是哪里沒有明白?馬修說的不清楚嗎?” 梁越:“他說我給你帶來了困擾?!?/br> 池曦文點頭,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分鐘?!?/br> 梁越瞥見他的手機:“你在錄音?” 池曦文:“我怕你說了什么我不好交代?!崩钕撵犀F在提到梁越就炸。 梁越:“給李夏煜聽嗎,好,你樂意就好。我沒關系?!彼麑Τ仃匚恼f,“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你我是不婚主義,對不起文文?!?/br> 池曦文睫毛輕顫,望著他,繼而搖頭:“你現在說這個也沒有意義了?!?/br> “我和智維老板的女兒吃飯,是假新聞,我不確定你有沒有收到我的短信,”梁越想到了池曦文或許當時已經把自己拉黑了,因為用的短信,他并不知道,梁越說,“你可能沒有收到?!?/br> 他拿出手機,新手機也保存了當時的通訊記錄,梁越手指上劃,池曦文看見他好像還給自己發了一些的信息,但拉黑的緣故,池曦文沒有收到過。 最后梁越把消息劃到三年多以前,池曦文的航班本該起飛那天。 [新聞是煙霧彈,去好好散心回來,智維的案子結束我們可以去山上露營一天。] 那條消息是這樣。 在嶄新的手機里保持著原來的模樣,文字清晰如昨日。 池曦文面無波動,注意到日期,又記起那晚被刺痛到呼吸不上來的感受,他垂眸:“我看到了,所以呢?” 梁越觀察他的表情,下頜繃得緊緊的,修長的手指將消息下拉:“你去肯尼亞,我給你發短信、微信、打電話,你都沒有回應,我只好找到艾文,把貓接走后,你才肯接我電話?!?/br> 消息居然斷斷續續發了三年之久。 池曦文看見他居然在一年多前給自己發了一條:“貓生病了,你回來準備參加葬禮?!焙喼辈豢衫碛?。 梁越看他視線停頓,解釋:“我以為這種方式你會回來的,抱歉,球球只是小感冒,我不在家的時候,都請人上門護理,有時候是讓艾文來,我也會付錢給他,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br> 池曦文看他解釋那么多,都避重就輕,沒有說過背叛的事,失望透頂,也不知道為什么還會覺得失望,明明都已經不在意了…… 他呼吸變得些微急促,閉了閉眼道:“五分鐘到了,梁越,你說完了吧?!?/br> 梁越想不到還有別的事了,他補充:“我聘用雇傭兵在馬賽馬拉保護你,你可能有所察覺,也或許沒有?!?/br> 池曦文不知道這件事,但知道也沒有用:“夠了?!?/br> 梁越:“我們分開前的生日,你的,我沒有陪你過,那天飛機晚點,雷暴天氣,我回不來,我請人送了蛋糕上門?!?/br> “你黏我的時候,我把你推開,告訴你你不是小孩子,那時候我有二十六個小時沒有睡覺了,回家睡了三個鐘頭?!?/br> 梁越記得所有的事。 每一個日夜。 有時候他會刻意忽視池曦文在得不到自己的目光后的失落,那時候的池曦文太過愛他,離不開他,可梁越無法隨時隨地和他黏在一起,抱他和他說話給他安全感。適當讓池曦文獨立、而不是只會依賴自己是梁越的初衷。 真的失去的時候,梁越才發現心臟被回憶撕了一道口子,涌出悔意,他不想讓池曦文繼續對自己冷臉相待了,對旁人卻不對自己笑,他接受不了。梁越想了很多的彌補方式,送禮物,說愛他,說對不起…… 不知道加在一起夠不夠。 第48章 不論梁越怎么想怎么說的, 池曦文給予的態度始終回避,他偏過頭:“我不知道是第幾次告訴你了,我有對象了?!?/br> 他心里拼命地叫自己不要在意、不要深想他的話, 沒有意義。 “我知道?!绷涸浇廾痛瓜聛? 在高鼻梁上投射陰影,啟唇,“我不是在糾纏你?!?/br> “那你是在干什么?我拒絕了一次又一次,可你一次又一次地來?!背仃匚臎]有大聲說話, 雙眸隔著鏡片緊盯著他, 仿佛有水霧在眼前彌漫, 他急忙低下頭,咽下了快要涌出來的眼淚。 “我以前忙起來怎么對你的,你怎么對我就好,沒關系。我來找你,不是跟你談感情, ”梁越給了他一包紙巾,心里隱隱作痛,“也沒想惹你哭?!?/br> 池曦文沒接,下頜繃得倔強:“我不要你的幫助,你讓我欠你人情?!?/br> “什么?”梁越想起來了,“你說那件事,那不算人情,沒有要你還?!?/br> 池曦文沒哭出來, 只是眼眶里包著水、他不敢閉眼,閉眼的時候恐怕就會很難看地哭出來, 他扭開頭:“就這樣吧梁越,你解釋了, 我聽了,我不知道你三年怎么過的,你有沒有過其他人我都無所謂,如果你是突然想起了我,你該去談一場別的戀愛,包養其他人了?!?/br> 不是突然想起。梁越不知道怎么告訴他,忙過頭的時候他會想一下,空閑的時候也會想他,總會想,想池曦文每一次主動的抱他和親吻他。 梁越動了很多次念頭飛過去帶他回家,想到把池曦文接回來他們又會無休無止的吵架,池曦文會哭。因為他的忙碌程度并沒有比之前好多少,群狼環伺,他一個瞇眼案子就可能被人搶走。 無論想了多少次,那三年他都沒有做先低頭的人。 梁越還以為池曦文一定是會先回頭、對他低頭的。 “等等?!绷涸揭娝?,喊住他,“至少像對朋友一樣對我吧,文文,不要拉黑我,不聽我說話,行么?!?/br> “不能做朋友,剛才聽過你說話了。我離開你那天發生了什么,你始終裝作沒發生?!背仃匚囊徽f多,就很懊惱,及時地閉嘴了,他今天已經很失控了,只要和梁越多說一會兒話,他就會這樣,不可能當得了朋友。 梁越皺皺眉:“發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明白,回憶不起還做過什么惹他不高興的事了。 但池曦文已經不再給他問話和說話的機會了,他一面給鄭院長打電話,一面快步離開梁越站的那株楓樹,背影瘦削,走了很久也沒回頭。 梁越的腳步定在原地,低頭看見地上落的楓樹葉。 池曦文以前告訴他,楓樹大多是綠色和紅色的,也有粉色和金黃色的,但比較少。紅色是熱烈的,像火,手指碰觸是guntang的;綠色是安靜的,像水,手指碰觸是冰涼的。 梁越對搞清楚這些顏色,這些植物到底有什么區別根本沒興趣,他提不起太多的耐心聽,但池曦文總是在他面前細致入微又生動地描述。 梁越彎腰撿起樹葉,手指一片冰涼。 原來這株楓樹是綠色的。 - “明天有十幾個專家看著你會診,可千萬不能出岔子?!避嚿?,鄭院長對池曦文道,“這是病寵資料,你先看看。病例……實在不算簡單?!?/br> 池曦文翻開資料:“圣伯納犬,八歲?八十公斤?” 病寵的照片像一只豬汪。 鄭院長:“這只圣伯納犬因罹患脊髓腫瘤和自身免疫性多發性肌炎,需要進行緊急且復雜的手術。而且,這只狗還有嚴重的慢性腎功能衰竭和心臟病,導致我們術中麻醉和術后用藥的選擇極為有限。資料是他們提供的,有沒有隱瞞什么情況,我們不知道?!?/br> 池曦文仔細看完資料:“現在是去醫院?” 鄭院長:“回酒店啊?!?/br> 池曦文:“既然是緊急手術,我明天再看我患者太遲了,院長,我想現在就去醫院?!?/br> 鄭院長詫異:“現在?你不吃飯了?” 池曦文搖頭,他深知如果手術出岔子,或者說哪怕成功,只要在術后患者表現出痛苦,就很容易被做文章,影響醫院的口碑。 鄭教授經營這么大的連鎖醫院真的不容易,池曦文想自己如果開醫院,層出不窮地面對這種競爭,恐怕要抑郁死。 而且鄭院長在見到這只叫喪彪的圣伯納犬時,還辣評了一句:“這狗長得就挺不高興的,你給他做完手術,這臉上的rou這樣耷拉下來,還能看得清痛苦不痛苦?” 喪彪被關在大籠子里,趴著的姿態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過恐怕不是懶,而是沒力氣。 池曦文蹲下檢查:“他很痛苦?!?/br> 鄭院長在一旁嘆口氣:“頸椎的腫瘤壓迫了脊髓,四肢癱瘓,并伴有極為嚴重的神經性疼痛。還有自身免疫性多發性肌炎,導致喪彪肌rou系統極度敏感,容易產生劇烈疼痛,我聽說了,今天很多專家會診后都束手無策,就是華澤給我們提的條件太喪心病狂了。給你這個病例,完全是不安好心?!?/br> 池曦文伸手在撫摸喪彪,喪彪一動不動,耷拉著眼皮,吐氣時堆疊下來的rou散發著藥味和口水味。 他盡量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后判斷:“腫瘤的位置接近大腦,手術風險很高?!?/br> “很高?那是極其高?!编嵲洪L說。 池曦文用手機記下來:“我需要進行脊髓腫瘤切除術,還可能需要給喪彪進行肌rou和神經的修復手術,避免術后由于免疫性疾病引發的二次損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