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書迷正在閱讀:媚惑傾城、郎欺、快穿反派是我老婆、豪門棄夫,重生虐渣、拋夫棄子的我重生了[七零]、被虐文男主強取豪奪了[快穿]、病美人反派蘇炸全世界[快穿]、我在九零當村官[重生]、殿下,男人不能當老婆、自渡(1v1)
“應該是兄弟?畢竟長這么像?!?/br> “那怎么不一個姓呢?” “表兄弟?反正肯定有點什么,不然長這么像???” 這種八卦聲持續了十來分鐘,她們一邊錄像一邊鼓掌還一邊吃瓜:“leon老板今天早上來了就走了嗎?” “是啊就發了一句言,也不笑一下,嘖,不知道那張國色天香臉笑起來得是什么樣啊?!?/br> “看李夏煜不就行了,反正長得差不多?!?/br> “臥槽?!?/br> 池曦文在專注地看男朋友打羽毛球。 “你們別說了!梁總來了……快快閉嘴閉嘴,別八卦他!” 本來還在尖叫的場館瞬間陷入寂靜。以池曦文為圓心,方圓五十米鴉雀無聲。 池曦文抬眼,沒有移動目光,卻感覺右側的空位落座了一道高大身影,座椅設置得親密無間,傳遞過來熟悉而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刻入骨髓一般,池曦文渾身緊繃,垂下的目光瞥見梁越運動服打扮。運動t恤貼合在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肌上,手臂肌rou線條分明,手掌正輕松地擱在彎曲的膝蓋上。 那是一只握過多年球拍的手,手指修長而指節粗大,虎口有厚繭,手腕骨節清晰,剛摘下腕表的地方顯出一絲淡色,和一道開刀治療腕傷的疤痕。 第28章 梁越的氣場帶著強烈攻擊性, 像一頭占領地盤的雄獅,存在感非常強,是和長相相似的李夏煜完全不同的氣質。 池曦文往旁邊縮了一下, 不想靠近他, 就算不抬頭,他也知道梁越現在一定是面無表情的。 兩個人誰也沒看誰。 池曦文沒離開,是因為要給男朋友加油。 又一個扣球過去贏了一局,李夏煜臉上燦爛地從賽場上跑過來跟他飛吻, 然后表情在看見梁越時愣?。骸鞍??大哥……?” 他有點疑惑金阿姨怎么不在了, 怎么換成了梁越。 梁越特意來看自己比賽的嗎? 他有點暗爽也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他收到過不能在公司暴露關系的警告,李夏煜跟他打了個招呼:“嗨,老板?!比缓竺娉仃匚?,小聲用口型示意,“最后一局啦, 我都贏了。帥嗎?” 池曦文點頭:“嗯嗯?!彼Q起大拇指,聲音也超級小,“特別帥?!?/br> 李夏煜看見他說話口型,臉上笑容更大了,池曦文能聽見此起彼伏的相機咔嚓聲。 梁越隨即調整了姿勢,往后一靠。 池曦文兩條胳膊夾緊,神態不自然地緊繃,也有點防備。 因為在過去梁越的這種姿態他是非常熟悉的, 圈地盤一樣,會將胳膊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 但這次沒有。 他只是平靜地坐在池曦文身邊, 漫不經心看羽毛球比賽,兩條長腿曲著伸長, 好像坐在這里,不過是因為第一排只有這兒是空的。 池曦文開始以為他不是故意坐自己身邊的。但誰穿運動服噴香水? 直到他出聲了:“打得這么業余你也愛看?!?/br> 池曦文沒反應,恍然未聞。 他繼續給李夏煜加油。 幾分鐘后,李夏煜贏了比賽,坐立難安的池曦文終于可以站起來了,他給李夏煜遞水遞毛巾擦汗,然后飛快地說:“你贏了!太棒了,但是我現在想去一趟廁所?!?/br> 他不想夾在這兄弟兩個中間,有些事就算和前男友說清楚了,李夏煜仍是不知情的那個人。 他飛快地離開,坐在場館塑料椅上的梁越掃了一眼他逃似的背影,收回目光。李夏煜站大哥面前,運動過后的胸膛起伏,還在喘氣:“梁總,你來看我比賽了?” “不是?!绷涸秸f。 “那能看誰?看小邱???”小邱就是那個被他虐菜的業余羽毛球高手,三十多歲的人了,被他壓著打哭了,現在被老婆抱著,老婆還在看李夏煜:“你同事真帥啊?!?/br> 梁越不置可否,他看李夏煜的目光始終冷淡,注意到他懷里背包上扣的的一枚葡萄形狀胸針。 他認出來,那是三年半前,池曦文念研二,他學校組織的葡萄酒節活動送的。 池曦文想去,那只是個小葡萄園,梁越不感興趣且沒時間。 池曦文求了他好久:“我想買一點葡萄酒,但我不會喝酒,不能在那里喝醉了,你和我一起去,就可以幫我挑了?!?/br> 梁越翻看他的那張邀請函,說:“我不買小酒莊的酒?!?/br> 池曦文說:“我買我買?!?/br> “那你去吧?!绷涸秸f。 “哦……” 看見池曦文有些喪氣的表情,梁越解釋:“我這天大概沒空,我讓司機送你過去?!?/br> “好吧?!背仃匚狞c頭。 池曦文進了衛生間,過了一會兒梁越進去,發現他在哭。池曦文的情緒并不是很穩定,經常需要吃藥,梁越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小的事都會哭。 他只好彎腰,摸他的頭問他怎么了。 池曦文輕輕搖頭,說沒什么。 梁越手指撫過他臉上的眼淚珠,聲音低道:“是因為不陪你去葡萄酒節嗎?” 池曦文吸了吸鼻子,說:“好像不是的?!?/br> 他依稀感覺到梁越忽視他的時間越來越多,他越想越難受,怕有一天會徹底失去??墒橇涸胶苊?,他要工作,池曦文心底知道不能去煩他,只好自己一個人待著。因為他和梁越養的貓不是很黏人,只偶爾讓他抱一抱,所以他這會兒連貓也沒有。 他想要梁越抱他,于是朝他伸出手臂。 梁越把他抱到懷里,沒有追問他原因了,讓池曦文把臉在他的襯衫上擦干了,然后低頭道:“今晚你可以一個人待著嗎?和球球一起?!?/br> 池曦文皺眉:“你要出去嗎?” “有工作?!绷涸秸f,但他覺得池曦文的狀態不是很好,所以他低頭親池曦文的臉,將他按在洗手臺旁,細密地親了一會兒,再分開,看見他臉頰紅潤了,眼睛也紅著,但眼神顯然沒那么難受了。 “看起來好一些了,”梁越松開他,對著色號標注拿了一件鼠灰色外套,背過身道,“那我出門了,我讓助理過來,他睡外面,有事讓他幫你做?!?/br> 池曦文忍住了,點頭說:“晚上會回來嗎?” “不一定,看談多久?!绷涸秸f。 池曦文拉他的手:“你們搞金融的人從來不睡覺……可是你也不長黑眼圈?!?/br> 梁越笑了笑,將他的手捋下去,然后離開了。 葡萄酒節那天,梁越果然有事情忙,沒有陪他去。 但晚一點的時候,他提前把所有事忙完去接池曦文,看見池曦文和一個男生在一起有說有笑,男生叫艾文,是池曦文在學校的一個朋友。 梁越打量了身材羸弱還內八字的艾文一眼,就沒有再看了。 池曦文看見他來,朝他幾乎是飛撲過去。艾文一臉的“噢我就知道是你男朋友來了”,局促地對梁越做了一個很小幅度的“嗨”。 梁越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隨即池曦文撲到他懷里,要打滾一樣把腦袋往他胸口鉆。 小酒莊的室外自助餐廳人多,看起來不是學生就是大媽大爺,也沒人如何注意他們。梁越低頭嗅他的臉和頭發,手臂環在在他的腰上,說:“喝了酒?” 池曦文搖頭表示:“我只舔了一下?!?/br> “一下?” “每樣都舔了一下?!背仃匚恼f,“我舌頭上都是葡萄酒的味道?!?/br> 他微微伸出粉紅的舌尖,看起來是一個沒喝醉但有點興奮和上頭的樣子。梁越控制住沒有在人群里親他。 “而且我還收到了紀念品!”他一臉開心地從褲兜里摸出兩個琺瑯胸針,紫色的葡萄形狀,頂部用奶油白的琺瑯做了葡萄園的名稱和起始年份,背部則用鋼印做了今年的年份。 池曦文表情認真地將胸針佩戴在他昂貴的西裝上,琺瑯泛著奶油般溫潤的光澤,不同于其他金屬。 “很好看哦,是紫色的,紫色就是比黑色要淺一些,像一團火在壁爐里快熄滅了,最后那一點的溫度,消散在灰燼之前的顏色。是夜晚的天空在太陽剛落下后的那種深沉的平靜感?!?/br> 他總會給梁越形容各種顏色。 梁越想象不了,瞥了眼艾文,對池曦文說:“你朋友是一個人來的,我該不會還要送他回去吧?” 池曦文點頭:“可以嗎?他住的離我們也不遠?!?/br> “……好吧?!绷涸酵饬?,不過另外安排了車送艾文回家,活動結束后,池曦文買了三瓶裝在木盒子里的小酒莊葡萄酒,說買二送一,這是梁越看也不會看的貨色,被他隨手丟在了后備箱。 然后他把池曦文抱到車上,在后座親他,嘗他舌尖上殘留的香甜,用力地汲取。池曦文被親得無力,眼淚都快冒出來了,他總是在覺得梁越愛自己的時候這樣。 梁越手掌撫摸他光滑的后背,在逼仄后車廂里從上至下注視池曦文朦朧的眼睛,火苗在皮膚上灼燒,梁越俯首問他:“紫色嘗起來是這個味道嗎?” 如果是的話,他可能有一個自己喜歡的顏色了,紫色。 西裝被梁越丟到一邊,揉皺了落在座椅下方,葡萄酒莊的紀念琺瑯徽章發出微光。 梁越的那一枚,他想不知道被自己放到哪里去了。 他不是很在意這些小零小碎,或許在那套房子的某個抽屜里,唯一收的比較好的,是戒指。 但池曦文過了這么些年,居然還戴在身上。 這說明池曦文很喜歡那一天,因此一直記得。 梁越也記得,他忘不掉。 一想到他可能會跟李夏煜走下去,這枚如今布滿劃痕的琺瑯徽章,終有一天會生銹松動,最終逃不過被丟掉的命運,梁越就不舒服。 他坐在這兒是想跟池曦文解釋一下,那天和他上電梯的人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人,就是個來收養狗的陌生人。 但長久以來,他都不喜歡解釋,在意他了解他的人自然會去找到原因。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 梁越沒能說出口,或許池曦文不在意,因為他眼里只有那個羽毛球打得很業余的李夏煜。 他以前也像這樣給自己加油的。 大部分時候自己比賽,池曦文都在旁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