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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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說知道,臉頰醉得酡紅,眼睛里含著水珠:“你是梁越,我喜歡你?!?/br> 喜歡梁越的人有很多,他不為所動,抽出池曦文的胸口學生卡看了一眼:“xiwen chi,”他念出卡片上的拼音名,“ 成年了,給你開個房,你自己睡,有事沒事別去那種地方,很臟?!?/br> 第10章 [如果是簡單的外傷,我可以免費處理,嚴重的疾病,我可以幫助您進行網絡募捐,不必擔心醫療費用。] 梁越注視屏幕上池曦文的回復良久。 他知道這企業號的背后就是池曦文,梁越通過語氣就能判斷。如果自己真是一個急需寵物醫生的窮光蛋,對面那個笨蛋一定會自掏腰包給陌生病寵治病的。 池曦文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 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把錢花在這種無謂的地方,因為不喜歡花自己給的錢,還被梁越發現池曦文背地里在接代寫,做到一半居然爬起來回代寫中介消息:“在的,論文馬上寫完!兩個小時后發你!” 梁越匪夷所思:“兩個小時,你打算怎么寫?” “我半小時就能搞定。我打字很快的?!背仃匚呐恐鴱拇差^找充電線,把筆電打開了,后背光潔,白皙的臉上照映臺燈的暖光。 梁越:“那我怎么辦,你不管我了?!?/br> 池曦文扭頭,眼睛眨了下:“半小時后再管你行嗎?” 梁越不爽,沒說話,不知道池曦文腦子抽什么風,去賺這個錢,寫幾個小時能賺三百塊嗎。 他冷臉起來洗澡,換上睡袍,沖了杯美式就進書房工作了。 這會兒是凌晨。 日夜顛倒是他們的常態。 屏幕上數不清的數據,他同時開著兩臺電腦,一臺分析數據,一臺制定戰略計劃,旁邊還有一臺待機的是準備一會兒開跨國視頻會議的。在梁越跳槽到風鑄后,時常遭遇隱形的偏見與歧視,他是華裔,在白人構成的國際金融集團里工作,必須保持精力旺盛,以絕對的能力力排眾議。 等池曦文趕完代寫論文跑過來找他,梁越就不會再理會池曦文了,關了一下麥克風,頭也不抬地對他說:“去乖乖睡覺?!?/br> 池曦文在他旁邊繞了一會兒,想得到他的關注,但只受到了忽視。池曦文因為犯困了,總是趴在梁越書房的沙發上睡著。 梁越不太管他,開會中途抬首看一眼時,覺得挺安心。池曦文怕冷,他自己取了毯子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睡得像個蠶蛹,不用自己去幫他拿或者抱回床上。 池曦文對他是重度依賴,但梁越那時會希望他能獨立一些,不那么黏著自己。 - 臥室燈光下,梁越注視了許久的手機消息。 他靠坐在床上的陰影投射在暗紋墻紙上,一動不動。 半晌,他放下登錄小號的手機,沒有再給熱心腸的池醫生回復。 翌日晨起。 池曦文拿出手機看,昨晚的那位不方便打字的老人家再沒回復過自己消息。 他有點憂慮。 他非常容易因為這種小事憂慮整日,表面看不出,仍然正常地去上班。 快到中午時,池曦文沒有吃飯,就打車去了梁越家的別墅群。 同時他打電話把午休的李夏煜支開,讓他去某家很難等的新疆餐廳幫自己排隊,等自己外診結束就過去。 然而電話里,李夏煜聲音有點遲疑,說:“好,我現在過去排隊,真煩人,他們家怎么不讓大眾點評取號???看不起我vip嗎?!?/br> 池曦文敏銳地問:“你今天中午本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夏煜“嗯”了一聲:“大哥發消息讓我中午回家一趟?!?/br> 池曦文:“……” 昨晚洗澡時,池曦文就想過會不會在今天出外診時碰上梁越。 萬一碰上了他正好在家,那夏煜也回家怎么辦? 他并不想讓自己和梁越過去的關系,暴露在李夏煜眼前。 池曦文想,倘若梁越在家,那便正好可以和他一次說清楚吧。 盡管這么想著,池曦文仍然控制不住的焦慮,組織著腹稿,腦子里一遍遍浮現梁越看他和李夏煜在一起時的眼神。 池曦文靠在出租車后座椅上,后背冒著虛汗。 下車后,保姆過來開門,給他拿了鞋套,先說要給他額外的車費,然后躊躇道:“球球主人幾分鐘前回來了,球球這會兒在樓上貓窩里,池醫生,您看……” 她想去把貓抱下樓,但顯然是有點懼怕梁越的。 “沒關系?!背仃匚膹澭咨闲?,平靜地說,“我自己上去就好?!?/br> “……那行,我跟球球主人說一聲您來了,您先坐一下,喝杯水?!?/br> “嗯?!背仃匚膽?,垂眸抱著杯子,觀察家里的裝潢和擺設。 家里的花瓶已經全部撤了,房子年生挺久了,還維持著上個世紀末風格的裝修,紅木的雙分叉樓梯直通二樓,整體內外看著全部翻新過,嶄新但保持了原模原樣。 房主大抵是個戀舊的人。 池曦文恍惚看著,有點記憶,他好像在梁越小時候的照片里看見過這樣式的樓梯。 照片中,小梁越靠在鋼琴旁邊,打扮得端莊又精致,戴小領結穿小皮鞋,那時候就很會笑了。 “池醫生?!贝┲鴩沟谋D窙_他招手,“球球主人說,您沒吃飯,剛好我做了飯菜,您將就著吃點。吃完后您上來給球球檢查?!?/br> 桌上飯菜做的很豐盛,保姆原以為今天中午是要來客人梁越才這吩咐的,居然是為了招待寵物醫生么? 她有點不理解。 但池曦文拒絕了,瞥見了幾乎都是他很愛吃的菜,沉默了會兒道:“我吃過了,抱歉,我不用餐了,我直接上樓給球球做檢查吧?!?/br> 池曦文提著藥箱,低頭檢查自己的穿著,呼吸和心跳頻率紛紛加快。 上樓后,池曦文輕輕推開半掩的房門,看見了里面坐著的男人。 深色的窗簾拉了一半,正午的光斑落在梁越優越的側影上,光太亮了,晃了池曦文的眼。 池曦文低頭時閉了下眼,準備好的臺詞登場:“梁先生你好,我是球球的寵物醫生,來給貓做復查?!?/br> 梁越沒有接茬,側過頭來看他,嗓音冷淡:“好久不見?!?/br> 池曦文仿佛遭受電擊般身形一顫,頓了頓語氣平靜地說:“……好久不見?!?/br> 梁越便皺了皺眉。 好像意外于他的語氣和成長。 池曦文提著醫藥箱:“可以進來嗎?或者您把球球抱過來給我?!?/br> 梁越始終平靜:“進來吧,門關上?!?/br> 不知道以為和公司下屬在說話。 池曦文停頓,背過身把門關上了。 是該關上,否則讓人看見說不清,梁越是有家室的人了。 梁越放在桌面的手指輕動,電動窗簾完全拉開。 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入內,更刺目了,如此亮堂明媚,照在他們割裂的關系上。 梁越:“抱歉,只是想看看你?!彼麊问直е?,一只手輕輕搭在扶手上,西裝外套略微敞開,露出內襯的精致紋路,西褲裁剪修身,完全貼合他高挑完美的身形,腳上是一雙意大利手工皮鞋,褲腳里掩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裝襪…… 池曦文低著頭。 誰會在家里穿皮鞋? 池曦文唇角一抽,提著藥箱過去,彎腰溫聲喊“球球”。 貓不怎么理他,梁越修長指尖輕點書桌,和他相隔不到兩米,他直接地注視池曦文,近距離地看他沒怎么變化的溫和眉眼,語調平常地說:“醫生,藥箱放桌上,我家貓認生?!?/br> 池曦文眼神不高興:“貓是我養的,她認我?!?/br> 池曦文說得沒錯,是認得的。 他和球球這只貓,在同一天獲得新生,池曦文拼盡全力施救,將貓從命懸一線救了回來,從此也延續下了自己的生命。 但貓其實是梁越撿的。 而且有三年不見了,這對寵物而言,是她生命三分之一的尺度。 池曦文心有愧疚。 所以貓雖然不咋理他,卻也不掙扎,在他懷里很安靜,不叫。 池曦文問他:“糞便正常嗎?” “貓?正常?!绷涸交卮?。 池曦文:“最近飲食?” “她吃貓糧?!绷涸胶蟊骋揽孔?,坐著看對方站在面前。 梁越深深注視他說:“瘦了一點,不過白回來了?!?/br> 池曦文在非洲的照片屬實不算很好看,因為疏于打理,被他養得精致的小孩留著一頭狗啃似的短發,皮膚曬黑了,還嚴重脫皮。 回國后就好多了。 池曦文沒說話,仍然低著頭,給球球用耳溫槍測量體溫,繼而換聽診器,聽貓咪的心音和呼吸音,檢查是否有心臟雜音或呼吸道異常。 接著是眼睛、耳朵與口腔檢查,再然后輕輕撥開貓咪的毛發,檢查皮膚是否有紅腫、皮疹、寄生蟲或脫毛等異常情況。 全套下來要十幾分鐘。 他能一直感覺到梁越持續的視線,夾雜一股濃烈的情感,像冰裹著火,在池曦文抬頭時消失不見。 梁越突然說:“為什么在非洲吃苦,也不肯給我打電話?!?/br> 池曦文依然垂首:“我沒有在吃苦,我在做我想做的事?!?/br> 梁越:“離開我是你想做的事嗎?” “是?!?/br> 他回答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