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A,但彎仔碼頭 第86節
“你怎么還是學不會閉嘴?”伊萊斯抓著他的腦袋往門框上砸。 上一次輕輕揭過,不代表被人罵是綠毛龜也不在意。 他語氣嫌惡:“你應該慶幸自己投了個好胎,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喬西死死地盯著他,把混著血沫的口水吐在他身上:“你們一家人讓我覺得惡心?!?/br> “顛倒倫常,不知廉恥?!?/br> 伊萊斯拽著他的后腦往墻上砸,直到他噤聲為止。 把人丟開的時候,墻面上全是血糊糊的印子,面具一樣。 伊萊斯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出去,冷聲吩咐:“叫醫生來給他治,別讓人死了?!?/br> 喬西進氣還沒出氣多,執拗地用眼珠子盯著他。 躺在治療艙里,意識逐漸恢復的時候,他想,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稍有好轉,喬西掙扎著出了治療艙。 距離跟伊萊斯起沖突的時候,已經十多個小時。 夜已經深了,他赤著腳回到卡爾的那間小屋子,墻邊放著個快遞箱。 “卡爾?”喬西變拆邊叫道,無人回應。 滿懷期待的那堆瓶瓶罐罐先放到一邊,拿起箱底那只圓柱形針劑,簡單掃了眼說明書,忍著不舒服往伊萊斯書房去。 也許是時間太晚,又或者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這個點門外居然沒有安保。 門開著一條縫,地毯上踩出來的痕跡和門框齊平,伊萊斯應該是忘了拿東西,走到門口又折返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里走。 辦公區域沒人。 喬西毫不猶豫地往屏障里面去。 看清里面的景象后,他飛快地把嘴巴捂住。 伊萊斯正坐在床邊背對著自己,烏涅塔病懨懨地伏在他肩頭,兩人近乎是摟抱在一起。 看見自己進來,烏涅塔瞳孔一縮,抬起環住伊萊斯的那只手,無力地示意他快點走。 “別動?!?/br> 伊萊斯的聲音像危險品一樣,在喬西耳邊炸開,下意識想躲,發現他仍背對著自己。 這個房間里的一切都超過喬西的想象。 說是為了方便監管才在一起的禁閉,分明是違背倫理的囚禁。 他看見伊萊斯拿著注射器,烏涅塔明明怕到縮成一團,卻不躲。 她甚至主動將伊萊斯的腦袋按住,對方靠得更近了之后,她抖了一下,滿是恐懼的雙眼流下淚來,無聲地讓他快點離開。 “我說過這種招數對我沒用?!币寥R斯放下還未使用的針劑,任由烏涅塔跌回床上,擰身說道:“你這么緊張就是為了他?” 他早就察覺到喬西的存在,發現是他后覺得索然無味:“現在,立刻滾出去,我暫時沒空教訓你?!?/br> “你是人嗎?”他的態度讓喬西感到匪夷所思:“也對,能做出這種事跟禽獸也沒什么區別?!?/br> 他不該對禽獸懷抱幻想。 喬西把隨身攜帶的催化劑扎進血管。 這東西能讓易感期提前,本來他是懷著些隱秘心思才讓人寄過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他腺體發燙,渾身冒著熱氣,omega信息素在空氣中炸開,然后迅速蔓延到整間房。 信息素就是能讓a和o瞬間喪失人性。 伊萊斯不受控制地沖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喬西慌忙間拿起旁邊的瓷瓶砸在他腦袋上,前者應聲倒地。 也許是因為藥物的原因,這次的易感期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來的兇猛,他好像被丟進蒸籠里,所有的毛孔都在冒氣,身體的水分在迅速流逝。 好渴。 身體在變得干涸,需要alpha的安撫和滋養。 “幫我!”他拼命往烏涅塔那邊跑,大聲喊道:“標記我!” 明明幾步的距離,感覺卻如此漫長。 他頭疼腿疼,身上哪哪都疼,最糟糕的是一張嘴就不受控制地/呻/吟。 喬西晃著漿糊一樣的腦袋,上去抓她的手:“不對……我先帶你離開?!?/br> 本來就是想用藥劑強行提前易感期,然后引起sao亂把她救出來的。 “我不能跟你走……我們哪都去不了?!睘跄曇糨p柔柔的:“我不能害了你?!?/br> “會有辦法的?!眴涛鲃袼?,卻滿腦子都是她的手真軟啊,手指好細長啊。 “你真善良?!彼麜灪鹾醯?,開始不受控制地胡言亂語。 喬西往她身上貼,嘴巴沒有章法地往她臉上蹭:“你不是覺得我的胸很好摸嗎,你怎么不摸?” 他整個人熱潮潮的。 “我不能?!睘跄踔哪?,眼淚還沒干:“你冷靜一點?!?/br> “你是伊萊斯的未婚夫,他是我的家人?!?/br> 喬西冷靜不了一點,一直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手底下軟乎乎的甚至還有回彈,因為過于震驚,她下意識捏了好幾下。 喬西急得直掉眼淚:“你明明對我不是沒有感覺……” “只要你標記我,我們就能在一起……” 他現在整個人亂七八糟的,看得見她嘴巴在動,卻聽不見她的聲音。 烏涅塔給了他一巴掌,不僅沒讓情況好轉,結果叫得更大聲了。 她只能掐他的胸,死命一擰,兩個人同時一哆嗦。 “你聽我說,伊萊斯不會放過我們的?!彼@輩子語速沒這么快過。 她走到伊萊斯旁邊,用腳尖抬起他的臉。 喬西悚然一驚,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那雙墨藍色的雙眼里滿是郁氣。 和自己一樣,他渾身大汗淋漓,明明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卻好像隨時都會暴起的樣子。 想叫烏涅塔快走,卻發現自己像泥捏的一樣,渾身軟得像馬上就要化開,寸步難行。 他耳朵又開始嗡鳴,聽不見聲音。 烏涅塔蹲下,掐著伊萊斯的下巴,溫柔的笑了:“躺著不能動彈的感覺怎么樣?” 他滿頭滿身都是汗,閉著眼晃了晃腦袋,想把不受控制的/獸/欲/甩出去。 伊萊斯不想標記自己厭惡的人,他瞪著她,眼中全是不甘。 “不怎么……樣?!笔軅由闲畔⑺乜刂?,他已經沒有余力,卻仍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回應她的挑釁。 “忍得很累吧?!彼兆∫寥R斯的手,說:“我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這么累?!?/br> 他臉上肌rou不受控制的抽動,顯然快到極限。 烏涅塔轉身招手,喬西就像小狗一樣湊到她身邊,不停用鼻子拱她的手。 她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小聲說:“還有更累的呢?!?/br> 看著伊萊斯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往上爬,她就覺得有意思:“說實話我挺傷心的,你居然不喜歡我耐心溫柔,本來還想當個好母親的?!?/br> 她一巴掌抽在伊萊斯面上,說:“怎么會有人這么賤,喜歡被虐待呢?!?/br> 那頭喬西已經快失去理智了,她隨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叫他乖一點。 仗著他一團漿糊,烏涅塔隨口敷衍:“我正在幫你教訓他呢,之前我聽見他打了你,痛不痛?” 喬西嗚咽兩聲,不知道聽沒聽懂。 伊萊斯聽懂了,他就是天生喜歡跟人爭跟人搶的賤人,當顫聲叫她:“母親?!?/br> “乖乖?!彼贿吔兴?,一邊把他的領帶解下來,微笑問道:“你更喜歡另一種系法對嗎?!?/br> 他瑟縮一下,仍在用表情逞狠。 把被喬西舔出來的水漬嫌惡地擦在他的西裝外套上,烏涅塔繞著他脖子打了個結,把另一端系在桌腿上。 “乖乖說的話我都記得,小時候母親就是這樣綁著你的是嗎?!?/br> 領帶長度不夠,他只能歪坐著或者半趴著。 仿佛時空錯位,眼前人和記憶里那個模糊的影子重合,伊萊斯下意識叫道:“母親?!?/br> “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現在像只只會重復嘎嘎叫的鴨子?!?/br> 他忍著頭痛,再一次被迫直面永遠也忘不掉的童年。 被拴著乖乖聽話就會有食物。 在學會說話之前,他先領悟的就是這個指令。 在黑暗狹小的房間里,聽從指令可以吃到面包。 在父親的豪華莊園里,聽從指令可以擁有家人和一切。 他早就是只被拔掉獠牙的惡犬,主人死了,就自以為自由了。 烏涅塔沒有繼續辱罵他,也沒有再毆打他,而是重新轉向喬西,倉惶無措地說:“你走吧,等他清醒了責任由我來承擔?!?/br> “不想跟他結婚也沒關系,由我來幫你解決?!?/br> 喬西咬著舌頭,好讓自己能從混沌中清醒,聽清她的話。 她好溫柔。 好漂亮。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彼[著眼睛看向伊萊斯,喃喃道:“他要是消失了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