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A,但彎仔碼頭 第77節
康納正和審判長還有克勞德爭得面紅耳赤:“他就是個以折磨alpha為樂的變態,憑什么以都是alpha為由包庇他?!?/br> 這輪調解對誰不利很顯然。 康納:“如果一定要以證據不足駁回我的訴求,我要求使用吐真劑用以確認我證詞的真實性?!?/br> 這是一種常用于刑訊的化學藥物的別稱。 審判長同意,克勞德慌了。 銀趴他肯定是沒開的,對康納的精神打壓肯定是有的,對方只要稍微混淆一下時間線,他就得栽。 這時候反對簡直就是不打自招,有警員推門去拿藥,他的視線落在跟對方擦肩而過的貝瑞絲身上,急急喊道:“你怎么才來?!?/br> 話音剛落,發現旁邊跟著烏涅塔,他心中一喜。 看見她攥著人家的手腕站在門邊不動了,心里一沉。 克勞德:“?” …… 尤利婭坐在警局會客室,面前的茶杯還冒著熱氣,看了眼時間,催促道:“拿個文件需要這么久嗎,到底還要多長時間?” 升官后沒開心多久,緊接著工作上就出了簍子,搞得她焦頭爛額。 a管會和生命科學教在下七區的對抗出了人命,檢察院不得不介入。 議長將鎮壓此次暴動的事交給她處理,涉事的/邪/教人員被抓,她必須協調上七區的警局把人從那邊轉移過來。 兩邊警局有摩擦,互相看不上,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紕漏,人被救走了。 警局出的人,尤利婭負責行動監管,所以詳細資料還得找這邊拿。 她風塵仆仆,連夜從下七區趕回來,眼睛還冒著紅血絲,跑到這里來收爛攤子。 耐心徹底耗盡之前,終于把檔案拿到手,推開門,一陣喧嘩聲傳來。 “同a戀大戰同a戀!” “吐真劑拿到了嗎,趕緊送進去?!庇腥烁呗晢柕?。 送資料的警員眼神暗戳戳往她身上瞧。 尤利婭按了按鼻梁:“怎么回事,這么吵?!?/br> “有個需要調解的案子鬧起來了?!蹦蔷瘑T說:“您要是感興趣可以過去看看,您是先鋒人士,說不定有不一樣的見解?!?/br> 尤利婭只覺得他神經。 猛然想起點事,往前走了幾步又倒著回來:“幾號調解室?” 夾著文件往里對方指的方向走,記起來前幾天烏涅塔出的那事,當時自己來遲一步,問起來的時候被她幾句話帶過。 過去看看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尤利婭推開門,發現場面有些失控。 康納面前擺著空瓶的吐真劑,她眼球震顫,這東西是有指導注射量的,且伴隨好幾種不適癥狀。 不顧旁邊警員的阻攔,他越過桌子,沖到克勞德面前死死攥住他的衣領:“當天他在酒店房間內對我實施毆打和恐嚇,給我和我朋友造成巨大的精神傷害?!?/br> 克勞德掰他的手:“你瘋了,放開!” 她記得這是之前葬禮上出現過的人,還在中心醫院有過一面之緣。 尤利婭上前一步,暫時沒發現門板另一邊的兩人。 情況突變,室內鬧哄哄的,貝瑞絲牽著烏涅塔的手帶她坐下,小聲安慰:“別怕?!?/br> 康納根本拉不住,他猙獰的眼神在掃過烏涅塔的時候,有瞬間的溫柔。 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被桌子擋住。 克勞德被勒得臉色通紅:“快點把他弄走?!?/br> 他扭頭:“真有你的貝瑞絲,你真打算繼續坐在那里看熱鬧是吧?” 聽見這個名字,尤利婭繼續往里走,下意識向旁邊張望,視線正好被趕來控制場面的警員擋住,還被撞了個趔趄。 遠遠傳來一聲抱歉,她捂著肩膀走到另外一邊坐下,很樂意看一看克勞德這賤人的笑話。 鬧劇中心的兩人終于被分開,坐席中間的過道站滿了隨時準備維持秩序的警員。 康納:“他從學生時代就有預謀地接近我,以朋友的名義對我實施精神控制?!?/br> 克勞德:“既然你心理陰影這么重,還敢來跟我見面?誰知道是不是仙人跳?!?/br> “你放屁!我根本就是為了……”他看了眼烏涅塔,不想把對方牽扯進來,突然卡殼。 克勞德倒是開開心心地替他答道:“不就是為了另一個alpha來求我辦事嗎,有什么不好說的?!?/br> 畢竟曾經朋友一場,他對康納有些了解,這家伙上學的時候就被整成了驚弓之鳥,整天疑神疑鬼的。 既然是為了那個女alpha找上門來,想拿捏實在太容易了。 克勞德委屈:“他才是詭計多端的同a戀,我懷疑他攜帶同伙對我實施仙人跳?!?/br> 康納笨嘴拙舌,不是他的對手,嘴巴開開合合,粗重地喘息著。 他沒想到對方無恥到還想扯烏涅塔下水,當天晚上辦案的警員早就被買通,這會兒也在現場,聞言更是齊齊扭頭看她。 康納頭痛欲裂。 吐真劑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他眼前開始出現重影,塞滿人的調解室像鍋煮沸的水,讓人喘不過氣。 這些人打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恍惚間好像重新回到了學生時代。 同齡人永遠異樣的目光,和長年累月的自我懷疑,時刻處于心理崩潰的邊緣,還要小心翼翼保持表面正常。 他捂著腦袋難以站立,將手撐在桌面上才不至于倒下。 如今暴風眼中的人即將換成烏涅塔,他閉眼晃了晃腦袋,自己已經夠對不起她的了,絕對不能再繼續連累她。 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康納說:“可你毆打我是事實,更沒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酒店?!?/br> 知道說別的沒意義,康納咬死自己才是受害人,這也不是法庭,他也不接受調解,這案子跟a不a同沒關系。 康納昂頭:“至少吐真劑證明我說的全是事實?!?/br> 這個調解本來就是克勞德的緩兵之計,想趁著時間說服烏涅塔反水。 康納終于聰明了一回。 越聽,尤利婭越覺得這場鬧劇的另一個當事人是烏涅塔沒跑了。 她長呼一口氣,覺得自己閑得慌才會在這浪費十分鐘的生命,起身準備離開。 克勞德這次是真翻船了,看著不遠處坐著的貝瑞絲咬牙切齒:“你來真的?” 他指著烏涅塔:“她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一個兩個的都跟瘋了一樣?!?/br> 尤利婭腳步一頓。 眼看塵埃落定,大家估摸著應該翻不起什么浪了,開始往外走。 貝瑞絲冷臉:“放尊重點?!?/br> 康納更是上去就是一拳。 正好在視覺盲區,尤利婭以為他指的貝瑞絲,淺看兩秒狗咬狗,繼續抬腳往外走。 一邊心疼烏涅塔碰上神經病,怪她出事了也不跟自己說,想跟她聯系問問境況,又覺得沒臉,不敢聯系。 同時心里又忍不住酸溜溜吐槽,她魅力可真夠大的,是個人都能為她爭風吃醋。 想了會兒,尤利婭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暗罵道:最畜生的就是自己,還在這七想八想。 結果沒走兩步,往外的人潮越來越慢,好像被堵住了。 等了幾秒沒動,拍拍前面人的肩膀,問:“又出什么事了?” 對方伸長腦袋看了半晌,影影綽綽地看不真切,撓頭:“有人堵門,看不太清?!?/br> 尤利婭看了眼時間,真不能再磨蹭了,干脆撥開人群往外擠。 在a堆里擠來擠去本來就煩,后面康納還嗷一嗓子嚇人一跳:“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 緊接著是桌子和座椅翻倒和拉拉扯扯的聲音,還有熟悉的某人的驚呼,尤利婭甩頭,覺得最后這聲可能是太想她所以幻聽了。 “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這個惡心的a同喜歡上你,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蓖抡鎰┻€在作用,康納昏昏沉沉地掃除前面的障礙一路跪行到烏涅塔面前。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是我害了你……”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烏涅塔第一反應是趕緊把手收回來。 畢竟康納離她只剩一桌子隔。 貝瑞絲握得死緊,沒抽動。 把兩人的手死死擱在腿上,貝瑞絲瞇著眼問道:“哪天晚上?” 那頭被堵住的人群終于再次動起來,喬西逆著人潮擠到房間里面,眼神陰郁地問道:“你剛剛說你喜歡誰?” 尤利婭這會兒倒不急著走了,離她幾步之遙的門邊,站著鶴立雞群的伊萊斯,正皺著眉頭用手帕捂著口鼻不時咳嗽兩聲。 …… 喬西整晚心神不寧,真相的一角突然在眼前掀開,讓人無所適從。 坐在客房華麗的床上,眼睛里滲出的淚水,是數次干嘔后的產物。 這座房子里到處充斥著她和達里爾的味道,想到這兩人每天在房子里穿行數次,到處都是他們的痕跡,他就難受得哪都待不住。 腦子昏昏沉沉的,想起幾天前康納曾坐在這告誡自己,太主動的omega會顯得廉價。 那時候他太盲目了,對康納的建議嗤之以鼻。 他現在迫切地想跟康納說說話,來上七區前他們兄弟倆親密無間、無話不說,甚至他是唯一知道康納性向有問題的人。 這段時間他滿腦子都是烏涅塔,忽略了自己的親兄弟,此前他們從未分開過這么長時間。 電話和信息都石沉大海,喬西終于意識到,康納可能出事了。 他離開房間,想找人打聽康納的去向 ,卻被傭人和安保攔住,告知大家都休息了。 喬西一邊想著達里爾勾引的她,一邊像個幽靈一樣在宅子里閑逛,思索康納可能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