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哼,瞧那狐媚子模樣,把她家小叔子勾搭的整日跟在她身邊轉悠,聽說她那小叔子還是個廩生呢,這不是毀人前程嗎?若我是那孩子的娘,我非要把這女妖精趕出家門不可?!?/br> 柳文娘氣的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被晏殊伸手攔了下來。 晏殊安撫的看了柳文娘一眼,轉過頭看向其中一名面容姣好的婦人。 “趙嬸子,若論勾搭人的本事誰能比的上你啊,村東頭的麻子叔都被你勾搭到床上去了,結果還被人家麻子嬸抓jian在床,險些撕爛了你那張臉,這才過去半年而已,你這么快就忘記了?” 晏殊話落,故意朝不遠處的中年漢子看了一眼。 趙嬸子和晏麻子茍且的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趙嬸子哭爹喊娘說是晏麻子強了她,實則在此之前她男人晏木頭就曾撞破他們的好事兒。 被晏殊當場揭老底,趙嬸子指著晏殊怒聲罵道:“小賤蹄子,你還敢說教我了?看我今個兒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趙嬸子蹭的起身沖向晏殊,晏殊勾唇冷笑一聲,在她伸手朝自己臉上招呼時,抬腳朝她腹部狠狠踹了過去。 “哎吆!” 趙嬸子吃疼,被踹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晏殊徑直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抬手狠狠落下了兩巴掌。 “啪啪!” “趙嬸子怕是忘記村長臨行前的一番交代,有那平日喜歡鬧事的可是會被趕出隊伍的?!?/br> 趙嬸子震驚的瞪著晏殊。 “你個小……” 話還沒說完,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沖上來,一把拽起她亂糟糟的頭發。 “還嫌不夠丟人嗎?因為你這蕩婦,我們爺三兒在村子里都抬不起頭了,你非要無事搬弄是非,就是個犯賤的東西?!?/br> 罵她的正是她家男人晏木頭。 趙嬸子被拽著頭發拉走,凄厲的大喊大叫。 晏木頭從小木訥,原本大名不叫木頭,被村里人嘲笑起了木頭這個綽號,久而久之所有人都開始這么喊他。 已經沒有人記得他的本名叫晏志龍,或者說無人關心他叫什么。 晏木頭不愛說話,趙嬸子從嫁進門就瞧不上他,整日作天作地,看在兩個兒子的面上,晏木頭一直忍讓遷就。 直到去年撞破了趙嬸子和晏麻子的jian情,他忍無可忍動手打了她。 本想將她趕回娘家,可趙嬸子跪下求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諒她一回,他父母早逝,自己白日要去鎮子上做工,孩子的確需要人照看,這才忍下了這口惡氣。 心里這塊傷疤一直隱隱作痛,只是這半年間他努力不再去回憶。 如今袒露在眾人面前,那種積壓已久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了。 解決了趙嬸子,晏殊的目光落在另外一名婦人身上。 “吳嬸子?!?/br> 看到趙嬸子被晏木頭氣憤的拖走,吳嬸子心里竄起一股寒氣。 晏殊笑瞇瞇道:“大慶叔和馬嬸子的關系可比你好多了?!?/br> 坐在吳嬸子身旁的婦人頓時坐不住了。 “你這個瘋狗休要血口噴人!” 晏殊淡淡一笑:“比起你們空口白牙隨意造謠,我說的話可真實多了。馬嬸子,你手上戴的銀鐲子不便宜啊,可是大慶叔花了二兩多銀子給你打造的呢?!?/br> 馬嬸子下意識的將右手縮回了袖子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晏大慶和吳嬸子是兩口子,吳嬸子和馬嬸子是閨蜜,二人出嫁前關系就很好,一起長大后又嫁到同一個村子里。 馬嬸子丈夫死的早,這些年一直守寡,實則暗地里早已經和晏大慶好上了。 只是吳嬸子這個蠢貨不知情而已。 吳嬸子一把抓起馬嬸子的手腕,低頭看了一眼那只鐲子。 “你不是說這鐲子是自己買的?” “吳姐,你別聽她胡說,這鐲子真的是我自己買的?!?/br> 吳嬸子冷笑一聲:“你一個寡婦從哪兒弄的二兩銀子?好你個馬桂香,之前真是我瞎了眼,竟然把你這個sao狐貍引來勾搭我男人!” 吳嬸子用力把那銀鐲子扒下來,馬嬸子不肯,死命護著,二人一番爭執后徹底翻臉扭打在一起。 晏殊瞥了二人一眼,她之所以知道她們三人的秘密,還多虧了王大花那個好事精。 村子里誰和誰勾搭上了,誰和誰鬧矛盾了,王大花都能搞到第一手資料。 晏殊轉身看向蘇小甜,挑眉一笑。 “蘇小甜,蘇夫子的掌上明珠,相貌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這池陽縣絕對算的上是一介才女,弘樂書院想必有不少學子心儀于你吧?為何你就突然如此倉促的下嫁給晏鵬了?” 蘇小甜心口狂跳了一下。 這賤人難不成知道畫舫那晚的事? 是江辭告訴她的? 晏鵬冷著臉走了過來。 “我與甜兒情投意合,她不嫌我家境貧寒,甘愿下嫁于我,這是我晏鵬的福氣,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多注意自己的品行吧,畢竟是我們晏家嫁出去的女兒,你名節有損,我們整個晏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br> “情投意合?呵呵,所以月夕節那晚在翡月湖畫舫之上,堂哥與蘇小姐才會情難自禁、無媒茍合?” 晏鵬和蘇小甜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慌亂。 柳文娘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閨女,你說……你說他們無媒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