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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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未央宮掌事螢燈,見過太子妃娘娘?!蔽灍艨瓷先ビ行┠隁q了,但一雙眼睛生得倒是好看,此刻這雙眼睛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顧若清,自顧自地起身,全然不把新晉的太子妃放在眼里。 來寶皺眉,想要發作,手中拂塵還未動,顧若清就已經開了口。 “皇后娘娘貴為國母,手下的宮女合該是最懂規矩的,想必是母后仁慈,倒是讓螢燈姑姑失了規矩,忘記了本分?!?/br> 螢燈的笑僵在了臉上,太和殿中發生的事已然飛進了未央宮,她只當這個被太子厭惡的太子妃是個柔軟不堪的軟柿子,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能見過什么世面?上次來拜會皇后之時,這顧若清被折辱也畏懼的一言不發,沒想到這次居然這么有膽量,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不成?她張了張嘴,想要玩笑幾句趕緊把人帶進去,卻見來寶眉頭舒展開來,轉過頭沖福安使了個眼色。 福安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又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得了師父的首肯,果斷上前兩步,鉚足了勁伸出了手掌。 隨著清脆的巴掌聲,螢燈倒退兩步跌坐在了地上,愣了一瞬,才驚呼出聲。 “你竟然敢打我!” 第7章 無視 未央宮的正門口,穿著錦緞宮衣的掌事宮女螢燈狼狽地坐在地上,發髻都被打散了,右臉蛋迅速地腫脹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滿是憤怒,直直地看向來寶和顧若清。 “走吧?!鳖櫲羟逋χ奔贡?,月白色的太子妃服制穿在她身上此刻無比的貼合。 福安二話不說,接著伸出手將螢燈強行拖到一旁,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低下了頭。 來寶扶著顧若清,親自引她走向正殿。從前,他也是未央宮說一不二的掌事大太監,順從主子的心意是一回事,狗眼看人低又是一回事兒。他瞥了一眼掙扎的螢燈,心里有些瞧不上繼皇后。 世家大族的女子,犯不上用這種明面上的小伎倆為難人,從來都是體面的出手,不給人留下話柄。如今,果真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竟也讓底下人出這些不痛不癢的昏招。 他躬著身子,徹底實心實意地拿顧若清當了主子,不知為何腦海中就想起了當年的元后。不驕不縱,但自有風骨,裝得下兒女情長,也背得起氏族榮耀。叩門等候是敬著皇后,教訓螢燈則是維護太子妃乃至太子的尊貴和體面,這點顧若清進退得當,讓人拿捏不了錯處,不愧是鎮國公家的嫡孫女。 螢燈被按在地上,聽著幾人的腳步漸遠,知道自己這回看走了眼。福安松開手,看見螢燈臉上的怨毒,冷哼一聲。 “螢燈姑姑,主子究竟是主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螢燈不理他,轉頭看向主殿的方向,想到皇后囑咐她緊閉宮門的時的表情,心中浮現一絲期待和快意。 主子?一個微末商賈的女兒,也算得上正經主子?她倒是要好好看看,在皇后娘娘面前,這個顧若清還能翻出什么花來。 或許是福安打的那一巴掌過于清脆,聲音像長了翅膀似的傳到了正殿,一路走來,宮人們紛紛低下頭收斂了許多?;屎笠獮殡y太子妃,那是皇后的事情,自己拿捏主子的意思做得過了火,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那一巴掌。 可也正是因為這種畏懼,未央宮的人竟也沒個人引路。來寶一聲冷哼,低聲道,“這些年過去,未央宮華麗地連老奴都認不出了,但服侍的人卻是懈怠了不少?!?/br> 顧若清垂下眼瞼,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無異于火上澆油,待會皇后的刁難肯定會變本加厲。但是她既然嫁給了蕭景睿,做了東宮的太子妃,又明白了蕭景睿并非對她冷漠至極,那么她的榮辱便是鎮國公府的榮辱,是東宮的榮辱,是大齊朝儲君的榮辱,這是她的底線,還由不得她人踐踏。 未央宮正殿的紅木大門被兩側的宮人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厚實的擋風簾子。顧若清的外祖父葉肅也曾是做過皇商的,這做簾子的皮毛產自北方的雪山一帶上的白狐,珍貴無比,一張皮子要白金之數。這樣珍貴的東西,實在少見,哪怕進貢到宮中,一向也是用來做裘衣的。如今到了繼皇后宮中,竟然只能用來做個擋風的簾子。 未央宮的奢靡程度,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顧若清被葉肅嬌寵著長大,珍奇的物件如數家珍,但奢靡的背后往往是流水般的銀子做支撐?,F在西北戰事吃緊,匈奴虎視眈眈,朝廷維持軍費開支已然吃力,宮中后妃的月俸只怕連這正殿的頂級紅木雕花門都買不起,皇帝必然不會調撥如此多的銀子來修繕未央宮。而據她所知,繼皇后葉楣出身定國公府,定國公雖然世襲罔替,哪怕幾代經營下來,也未必能有這樣的財力供養皇后。 未央宮的女官拿起一根銀質長柄玉如意,挑開了門簾,一陣幽香伴著暖意撲面而來,殿中溫暖如春,一座一人高的香爐通體鎏金,爐芯紅火,散發著陣陣幽香。 而在這氣派的香爐背后,幾個人影端坐在兩側,正朝著門口投來打量的目光。 一個穿著滿繡云紋衣的大太監走出來,立在門旁,臉上堆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太子妃,娘娘等了您好些時候了,還請您快些進去?!?/br> 顧若清眉頭一挑,但笑不語。來寶皺起眉,心中嘆氣,今日拜見皇后,還不知道要怎樣收場。 “本宮道是什么養在深閨的嬌小姐,畢竟不是養在皇城的,竟這樣沒規矩?!币坏缷扇岬穆曇魪挠覀纫慌盘珟熞紊蟼鬟^來,顧若清面色變也沒變,含笑看過去,只見一個絳紫色宮裝的婦人正嗤嗤地笑著,上下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