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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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釧目光微凝,回道:“娘娘,她是孝端皇后?!?/br> 姜娩頭一回聽說此人:“孝端皇后?” 銀珀三人站在后面。 姜娩在宮里很少聽人說起過前兩位皇后的事情,自然也不知曉孝端皇后此人,且如今的皇上很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跟前面兩任皇帝有關的事情,加上皇宮里的宮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所以除了一些在宮里行走多年的嬤嬤或是太監外,很多宮人都不知曉孝端皇后的事。 紅凝有所耳聞:“是上位帝王的妻子嗎?” 金釧點頭:“是?!?/br> 銀珀跟著道:“我聽一些嬤嬤說起過孝端皇后,據說,她父親曾是翰林院大學士,還曾經同姜太傅一起教導過諸位皇子課業?!?/br> 紅壺出聲:“這就難怪她那么恨掌印了?!?/br> 誰都知曉裴相和是周弼最器重最依賴的宦臣,還替周弼處理了很多事情。 其中,如何處置上一任皇帝身后的事宜必然少不了裴相和的參與。 姜娩再問:“她既然是孝端皇后,又為何會出現在靈元寺?還穿著靈元寺的僧服?” 金釧再答:“孝端皇后與上任帝王感情不和,在與上任帝王成婚后的第三年,孝端皇后便因上任帝王過于寵幸其他妃嬪,亂了后宮秩序,甚至接連寵幸孝端皇后身邊的宮人,氣急之下,拿了剪刀,斷了發,出了家?!?/br> “后來,上一任帝王病逝,跟隨過他的所有臣子都被當今派裴掌印拔除。這其中,就包括孝端皇后的家族?!?/br> 姜娩聽完,心中一沉,不由得涌起些擔心。 第425章 總之,是很不好的夢 如此重的仇恨,換作誰都放不下。 不知道孝端皇后會不會伺機找裴相和報仇? 即便她要報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姜娩起身,在金釧跟銀珀的攙扶下去里屋睡下。 大概是因為憂心此事,以及陶星云算出裴相和此行大兇的話,姜娩在睡夢中看到的都是裴相和渾身是血的畫面。 次日醒來時,她驟然起身,被夢里的場景嚇得直冒冷汗。 過了一晚上,她腳踝處的紅腫減退不少。 正午的時候,平鳶縣主來找她說話。 姜娩一邊抄寫經文,一邊聽著,腦海里時不時又浮現裴相和渾身是血的畫面。 她想起國清寺那一回。 他滿身是傷地抱著她,跟她說他疼時的蒼白與脆弱。 平鳶縣主正在說昨夜周弼在寺里尋歡作樂一事,不但鬧得素來清靜的寺院一片嘈雜,還把佛門清凈地弄得烏煙瘴氣,甚至逼得已有婚約的良家女子羞憤到差點撞墻身亡。 雖然她知道姜娩身為皇后什么都做不了,可在聽聞此事后,平鳶縣主的心里始終憋著口氣,還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發泄一下。 等她噼里啪啦地說完一堆,心里是稍稍舒服了些,卻遲遲沒得到姜娩的回應。 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 還當著她的面發起了呆。 平鳶縣主走過去,這才發現姜娩面色憔悴。 齋戒抄經書期間,不施粉黛,不戴金銀,這就導致姜娩一張小臉素凈白皙,很容易讓人看出她的精神狀態。 她的眼角下方,有一片無法忽視的暗青色。 平鳶縣主一驚:“娘娘,你怎么了?沒睡好嗎?” 她的聲音,使姜娩回過神來。 執筆的手頓在半空。 筆端的墨汁有些干了,將原本濕潤柔軟的筆尖凝固得堅硬。 迎上平鳶縣主關切的目光,姜娩將筆擱在筆架上,再數了數今日所抄寫的經書。 距離完成目標還差三遍。 她的手腕泛起酸痛,便活動了一番,并回了平鳶縣主的話:“是沒睡好?!?/br> 平鳶縣主聞言,不禁想起她跟母親剛到靈元寺那會兒。 大將軍府高床軟枕,京都更是繁華亂人眼,平鳶縣主初來靈元寺時,前面半個月都在努力地適應,整日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想到姜娩是過慣了精細日子的,她道:“娘娘是不習慣寺里的生活吧?” 姜娩想了想靈元寺清幽古樸的環境。 寺里什么都好。 不用早起,不用遵守宮里的規矩,除了齋飯的口味過于清淡之外,其他方面都非常好。 她道:“倒也沒有那么不習慣?!?/br> 平鳶縣主追著問:“那怎么沒睡好?” 姜娩的聲音低了一截:“做噩夢了?!?/br> 平鳶縣主:“什么樣的噩夢?” 姜娩不欲詳說:“總之,是很不好的夢?!?/br> 平鳶縣主見狀,不再多問。 況且,老追著別人去回憶夢里所發生的事情,也非她所好。 看出姜娩精神不濟,平鳶縣主也不多留:“那娘娘先午睡吧?!?/br> 姜娩正有此意:“我腿腳不便,就不起身送縣主了?!?/br> 平鳶縣主揮了揮手,往外走去。 第426章 烈酒 姜娩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唇瓣微勾。 將書案上的東西整理一番,姜娩起身到里屋躺下。 待得睡醒以后,姜娩用清水洗了把臉,醒了神,便繼續抄寫還未完成的經書。 因著心底有事,她這回比平時抄寫得還要認真勤勉。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 姜娩心不在焉的,總覺得有些慌,像是要發生什么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