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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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對京都不熟悉。 聽完她想要買的是何種藥以后,錢執光更是驚訝。 姜娩說完后,與他拉開距離。 她知道這種藥物珍貴,也心知錢執光的銀兩不夠用,便又支使金釧去拿了幾百兩,給了錢執光:“我兩日后就要回宮,所以時間有限,拜托你了?!?/br> 錢執光將銀票收好,他發現皇后娘娘還是聰明的,他也確實認識不少藥鋪的人:“娘娘放心,明日我便會讓人把東西送來?!?/br> 姜娩笑得彎了眉眼:“謝謝?!?/br> 錢執光起身一拜:“能為娘娘辦事,是臣的榮幸?!?/br> 金釧跟銀珀站得遠,沒聽清兩人交談了什么,但看兩人這會兒應該是結束了談話。 目送錢執光走遠以后,姜娩再喝茶時,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喜悅。 晚間的時候,姜老太太身邊的婆子來了,說是要姜娩出去見見客,姜娩謊稱身子不適推掉了。 第239章 就是那位 天蒙蒙亮。 屋里燭光通明。 姜帆穿戴齊整地坐于書案前,他往硯臺里倒入清水,研了磨,思索過后,執筆寫下書信。 同一時刻,有一批人騎馬疾馳。 早起擺攤的商販們聽見馬蹄聲側目,再見騎在馬上的人皆是一身東廠打扮,嚇得失色,急忙忙推著攤車把道路讓出來。 守城門的士兵頭領坐在長凳上,正靠著墻在打瞌睡,聽到馬蹄聲時動靜時,剛睜開困成一條細縫的眼,就見一批人全騎著高頭大馬,滿臉胡茬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身份,一塊牌子便扔了出來。 剛剛打完哈欠的頭領抬手接住,揉眼一瞧,看見是東廠的牌子后,當下面容大駭,揮動胳膊,朗聲沖一幫子士兵命令:“開城門!” 聞聲,兩邊的士兵立即打開城門。 城門大開時,吱呀聲在靜謐的晨間異常刺耳,聽得人耳膜刺痛,精神一振。 為首那人一身白衣,袖袍翩飛。 他修長的五指捏緊韁繩,手背浮現根根清晰可見的青色經絡。 騎馬而過時,守城門的士兵紛紛跪下,只隱約看見那人的白皙艷麗的側顏。 待這群人走遠后,周遭還有馬蹄踩踏而起的灰塵。 領頭的被這么一弄,這會兒什么睡意也沒了,想到那塊刻著東廠字印的沉甸甸的牌子,到現在還直冒冷汗,他站起身時,腿肚子都打顫。 “頭兒,那人誰???” “誰?呵,司禮監,東廠,甚至連皇城都歸他管?!?/br> “難道是那位掌印大人?” “就是那位?!?/br> “如今圣上跟前的紅人不是御前總管太監張公公嗎?我聽說啊,裴掌印因辦事不力,被圣上怪罪,被奪了權,還被派去伺候皇后娘娘。我就納了悶了,他一個失勢之人,怎么還能號令東廠?” “管他娘的,都是我等招惹不起的人物?!?/br> - 姜娩一夜無夢。 用早飯時,背著包袱的姜帆來了。 姜娩見他換下了平時的錦衣玉帶,除了冠帶,腳踩皂靴,穿得也是一身粗棉所制的衣裳時,便知他這是要動身前往邊關了。 傷還未全好,就想著動身,也是急切。 姜帆是來道別的。 祖父昨日忙得很晚才睡下,他沒有去打擾。 至于姜駁那邊,他還記恨著姜帆逆反他心意一事,至今不許太傅府里的人跟他打招呼,甚至把他身邊一直伺候的那幾個下人全部調到了別的院子。 姜帆倒也沒多氣。 就是遺憾。 遺憾臨走時都不能跟姜駁正面道別。 姜娩氣色紅潤,一改昨日的蔫兒巴,她讓金釧去準備了一副碗筷,邀姜帆坐下一起用早飯。 既然都要走了,那就當這頓早飯是給他餞行的。 姜帆也這么想。 一頓早飯吃得很是安靜。 用完早飯,姜帆擱下筷子,從身上掏出兩封信件:“大jiejie,祖父昨夜歇得晚,我就不去當面辭行了。這兩封信,一封是留給祖父的,一封是給父親的,還請你幫我轉交給他們?!?/br> 姜娩接過:“好,我一會兒會讓紅凝去姜大人的住處走一趟?!?/br> 第240章 送姜帆離府 姜娩是不想見姜駁的。 估計姜駁也不想見她。 而她稱呼姜駁,至今也懶得喚一聲父親,只愿稱呼他為姜大人。 正如姜駁對她的刻意疏遠和有意冷淡,他總是喚她的名字或是陰陽怪氣的稱呼她皇后娘娘一樣。 父慈女孝一詞,打從姜娩歸寧那日起,就清楚不會出現在他跟姜駁之間。 姜帆當然能聽出姜娩話語里對姜駁的冷淡。 換位思考一下,若他站在大jiejie的立場,沒有在歸寧后當眾找父親麻煩,因入宮一事記恨上父親就不錯了。 大jiejie能夠忍耐父親到現在,已是極寬厚的了。 他也沒權力勸說姜娩原諒父親。 畢竟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他身上,他想,他的處理方式怕是不會比大jiejie好的了多少。 自己都無法原諒的事,他也不奢望大jiejie能原諒父親的涼薄行徑。 姜娩握住給姜遠的那封信,讓金釧收起來,說起姜遠時,她臉上冷淡的神情散去,眉梢帶著輕松的笑意:“祖父那邊,我去送?!?/br> 說罷,她看姜帆要動身了,又讓銀珀去吩咐人準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