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白幼微沒去過香山。 聽說是傳世名宅,整座山十六個園,最大的三個園子是沈家的,占了半座山,是南深最體面的宅子。 晚11點,車子到院里停下。 沈聽肆給白幼微開車門,傭人迎上來問,“三公子,您的院子收拾好了,你們隨時可以過去休息?!?/br> 他嗯了一聲,帶著白幼微去佛堂。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幽幽的沉香與墨香。 男人點了香敬上,拉她在案桌前坐下。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叫唐城,他比我大幾歲是一位研究員,他被人害了兇手就在h國?!?/br> “他們害了唐城,搶走我倆研究的成果,又派人刺殺我?!?/br> 沈聽肆伸拳頭遮住額頭,平復燥火,又拿出宣紙寫著佛經。 “我見那位女客戶,是為了和她聯手鏟除h國的金家?!?/br> “微微,這些事我本來不想和你說,我身邊其實很危險,并不是你外表看到的那樣?!?/br> 他雙手也沾滿鮮血。 在與敵人搏斗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幼微知道。 那夜,在寺廟有一群人圍著一個人砍。 那個被砍傷的人應該就是沈聽肆。 他那時候是被人刺殺,她躲在遠處,不敢讓人看見,回了寺廟叫人去救他。 后來他整個人不肯說話,用布把臉包起來。 天天呆在齋堂里,她覺得他都不想活了。 后來,她故意很晚才去齋堂吃飯。 畢竟其他人都走了,她才能在吃飯的時候給他講故事。 世界那么好,總是活著才有希望的。 還真有緣分。 原來那個人是沈聽肆。 他那時候受了傷,擋住面容,她一開始并沒有認出他,只覺得他的手很好看。 白幼微靠近案桌前,撩開他頭發絲,額前發縫那塊,一塊淡淡的疤痕。 “阿肆,你難受嗎?” “都過去了,你在這我不難受?!鄙蚵犓练次兆∷?。 “我剛才聽傭人說,你十年不回香山住了,怎么突然帶我回來?!?/br> “住一天,明天就回去?!?/br> 白幼微問,“阿姨她是不是不心疼你,你去寺廟,她去看過你嗎?她知道你當時的處境嗎?” 他搖頭。 “大姐呢,你被人殺害,她不管你嗎?” “她恨我,但我不怨她,要是有人傷害你,我也恨他一輩子?!?/br> “現在呢,你弟弟千方百計的想整垮你公司,想利用我給你難堪?!?/br> 沈聽肆沒說話。 “我在寺廟后山練琴的時候,有個人偷偷躲在樹下偷聽,是不是你?” 沈聽肆眼睛霧蒙蒙的,輕笑一下。 “阿肆,他們不疼你,我疼你?!彼拷?,手指撫摸上他的臉。 男人挑眉看著小女人,她眼里一如十年前一樣清澈。 那些黑暗的日子,有她陪著,他才能走出來。 現在也是。 只要她在家給他留一盞燈,他心里就會暖融融的。 “嗯?!彼中α艘幌?。 伸手抱著她,頭埋在她頸窩,“微微,本來只是想和你解釋今晚沒準時去找你的原因,讓你別生氣?!?/br> 結果微微竟然心疼他,一刀一刀戳著他心上的柔軟。 他不是一個重情的人,唯獨她是例外。 微不可查的濡濕滲入女人的肌膚,在她肌理上一點一點蔓延。 “阿肆,今晚你和女客戶吃飯,我沒怪你,我一直都信你?!?/br> 他抱得她更緊了。 “唐城的事終有一個了結,我又擁有我喜歡的人,這輩子不算白活?!?/br> 男人聲音暗啞,傳入她耳尖。 半晌,白幼微喊他名字。 “沈聽肆?!?/br> “嗯?!彼曇舫翋?。 “你在我脖子上吐口水了?” 他說,“是鼻涕?!?/br> “你好臟?!?/br> “不知道誰臟,好幾次睡覺流口水在我身上?!?/br> 白幼微推開他,“我才沒有,你放屁?!?/br> 沈聽肆捧著她臉頰,看著她笑,手指輕輕擦拭眼尾的濕潤。 她也看男人,眼里倒映著她的面容,泛著淺淺的光。 這張臉明明是堅毅挺拔那一掛的,“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哭。 男人偏頭仔細看她,像是能看出朵花來。 “沒想到什么?”他問。 “沒想到你會喜歡我?!卑子孜⒀鲱^,“你喜歡我哪?” “喜歡你氣我?!?/br> “我不氣你了,你就不喜歡了,最近我也沒氣你?!?/br> “你天天忙工作,我三天兩頭找到人,你說氣不氣?”他笑著。 “快氣死我了?!?/br> 第192章 她是您兒媳,不是您的傭人 兩人又抄了一會佛經,白幼微累了。 沈聽肆將她帶回自己院里休息。 第一次在他家過夜,兩人沒住一間房。 沈聽肆將他的主臥讓給白幼微住,他自己住套房里的客臥。 等傭人走了,他趁著月光偷偷爬過來。 白幼微到了陌生的地方睡不著,迷迷糊糊的,沈聽肆從后將她抱進懷里。 她掙扎了一下,“沈聽肆,你爬我床做什么?” “這本就是我的床?!彼皆诙鷤容p聲說,“不算爬床,頂多算爬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