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夜景閑冷笑一聲:“讓我給她跪下道歉?我哪里做錯呢?她配嗎?” 夜君扉的面色溫和:“人說長兄如父,這些年我在京城,沒有好好管教你,才會讓你這么沒有禮貌?!?/br> 他說完無刀道:“去請宗正過來?!?/br> 無刀應了一聲,立即就去請宗正。 平南王府除了嫡枝的長子任平南王外,從開國傳到如今,已經不少的分枝旁系。 平南王府的族譜得有一尺多高,除了平南王最為尊貴外,還有宗正專門維系禮法制度。 每一代的宗正都是王族里最德高望重之人。 這一任的宗正是平南王的叔叔,他是個十分板正的老人,最講禮法。 夜景閑一聽要請宗正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不過是兄弟間絆一下嘴,哪里需要請宗正來評理?” 夜君扉看著他道:“你以前長歪了,我來教你做人?!?/br> 夜景閑冷聲道:“我看你是借題發揮!” 他說完拂袖欲走,夜君扉淡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夜景閑雖然在夜君扉的手里吃過虧,但是事情不大,他還真沒把夜君扉放在眼里。 他抬腳就走,夜君扉手指輕彈,他只覺得整個身體都麻了,一個不穩,一頭就栽在地上。 夜君扉走到夜景閑的面前斯斯文文地道:“你這心機也太深了?!?/br> “我好好與你說話,你居然學后宅女子的手段,假摔在地?!?/br> “如此行事,又哪里有一分王府公子的模樣?” 夜景閑怒瞪著夜君扉:“你算計我!” 他想爬起來,卻發現半邊身子依舊是麻的,根本就爬不起來。 夜君扉嘆氣:“我好好和你說話,你卻說我算計你,怎么又是這種后宅女子宅斗的手段?” “二弟,我常對你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總拘泥于后宅之中,你得出去走走,開闊一下心胸?!?/br> 夜景閑氣的臉色發青,想要起來又起不來。 論整人,夜君扉的能力一直都很強。 夜景閑趴在地上起不來,夜君扉不時說上幾句話專挑他的肺管子捅。 等到無刀把宗正請過來的時候,夜景閑也扯著嗓子破口大罵:“夜君扉,你這個王八蛋!” 他說完就朝夜君扉沖了過去,直接把夜君扉撞倒在地。 宗正怒吼:“住手!” 夜景閑聽到這記聲音臉色十分難看。 他憤怒地瞪著夜君扉,夜君扉卻看都懶得看他,向宗正見禮:“見過叔祖?!?/br> 第201章 夫妻一起坑人 夜景閑急了:“叔祖,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夜君扉在算計我!” 宗正冷聲道:“夜君扉?他是你的兄長吧?” 他之所以能來得這么快,是因為今天就在王府外與族人議事。 夜景閑面色再次一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從哪里說起。 宗正的板著臉道:“長幼有序,尊卑有別?!?/br> “論年紀,他是你長兄,論身份,他是王府世子,是嫡出長子?!?/br> “你公然辱罵他,動手打他,若非我親眼所見,我簡直是不敢置信!” “等王爺回來了,我想想問問他,這就是他辛苦教出來的兒子嗎?” 夜景閑的臉色十分難看:“叔祖,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夜……兄長在算計我!” 夜君扉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嘴角溢出血來道:“叔祖不必責罰二弟,我沒事!” 他說完就閉上眼睛十分虛弱地往林岫煙的懷里倒。 林岫煙:“?。。。?!” 夜君扉的這個風格,她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他都把戲演到這個份上了,她也得接住??! 于是她滿臉焦急地喊道:“世子,你不要嚇我??!你沒事吧!” 夜君扉倒在她懷里,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時,睜開一只眼睛,沖她眨了眨眼。 林岫煙:“……” 雖然……但是……,這感覺還是太奇怪了! 夜君扉平時整人更傾向于直接動手的,這一次他這樣的處理方式,林岫煙極度懷疑他就是想讓她抱他! 這男人真狗??! 宗正看到了這副光景,氣得暴跳如雷,指著夜景閑罵:“世子都這樣了,都沒說一句責怪你的話?!?/br> “你罵他,打他,還說他算計你,你見過有把人算計的自己暈過去的?” 夜景閑雖然當做未來的平南王培養,但是他真沒見過這種手段。 其實也不全是,這種手段平南王的側妃妾室們用過,但是都不如夜君扉這一次用的殺傷力大。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惡狠狠地瞪著夜君扉和林岫煙。 林岫煙之前就敢扇他,現在他們處于絕對的優勢,她自然更不會把夜景閑放在眼里。 她對于王府里事情知道的并不算多,不太清楚夜景閑為什么會這么怕宗正。 但是夜君扉會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深意。 在這種時候,她還可以把戲再推向另一個高潮。 于是她哭著道:“二弟,你出言辱罵我,我都能忍!” “可是世子是你的親兄長啊,你怎么能這樣對他!” 宗正一聽夜景閑還罵林岫煙了,氣得立即讓人去請平南王。 等平南王趕到的時候,宗正直接道:“王爺,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當眾毆打兄長,辱罵長嫂,在他的眼里,可還有長幼尊卑?” 平南王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這邊發生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夜君扉,再看了一眼氣得臉發紫的夜景閑,他的心情極為復雜。 他對宗正道:“這事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宗正看著他道:“王爺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老眼昏花,這也能看錯?” 平南王忙道:“叔父誤會了,本王不是這個意思?!?/br> 他雖然是烈風州的王,但是宗正是他的親叔叔,是長輩。 在整個烈風州,也只有宗正能教訓平南王。 平南王的心里有些窩火,但是宗正在,他也沒法訓夜君扉,還得聽宗正罵夜景閑。 那邊大夫已經給夜君扉把過脈了:“世子的脈象頗為凌亂,心氣郁結?!?/br> “需精心調養,否則怕影響壽數?!?/br> 平南王:“……” 夜景閑:“……” 他們都以為夜君扉是裝的,只要大夫一把脈,就能讓他露出原形。 現在這種情景是什么鬼? 林岫煙卻知道,夜君扉原本就走火入魔,脈象紊亂。 這種脈象,不管是往受傷的方向診斷,還是往生氣的方向診斷,又或者往這兩個方向同時診斷,都說得過去。 她立即就放聲哭了起來:“世子,你不要嚇我??!” “你要有什么三長兩短,可讓我怎么活??!” 宗正拄了拄拐杖道:“王爺,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他把自己的兄長打成重傷也就算了,還污蔑是兄長在害他!你見過有這樣害人的嗎?” 平南王臉上的肌rou抖了抖,只得厲聲道:“夜景閑,本王平時是怎么教導你的?” “跪下,給你兄長道歉!” 夜景閑的臉脹得通紅,他倒是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說什么都有點多余。 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夜君扉的床前道:“大哥,我錯了!” 夜君扉虛弱地道:“你打我沒有關系,但是你不能辱罵你嫂子?!?/br> 夜景閑看向林岫煙,氣得渾身發抖。 他每次見到林岫煙,似乎都沒有好事! 林岫煙看到他這副樣子倒有些想笑,卻只能憋著。 她抽泣道:“世子,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二弟罵我賤人,我也只能受著!” 夜君扉連咳了好幾聲道:“你胡說!你是父王親自去林府下聘,為我求娶的媳婦!” “你若下賤,那父王是什么?” 平南王:“……” 夜景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