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這章涉及到醫學的一些知識很多都是扯淡……大家看個開心就好(別深究別打我) ◇ 第92章 你也…見過秦照庭嗎? 我最近變得不愛吃飯。 復柏開的藥具有一定的副作用,其中就有消化系統方面的,但以前我也照樣吃,從來沒有這么嚴重過。 食欲不振并且反胃,只要想起食物就覺得胃里在翻涌。 起初他們都懷疑是那顆未割除的息rou在作祟,短時間內又對我進行了一次腸胃鏡檢查后發現息rou并沒有變大,并且這次順手將其切除一勞永逸。 可結果我的食欲并沒有明顯改善,反倒日趨下降。 不過我也不是所有的食物都不喜歡。 某一天醒來時,我愛上了奶油蛋糕,上面綴兩顆草莓的那種就更好了。 給我一個蛋糕,我可以很安靜地坐在病房里一整天,不鬧著要換病房,不鬧著要出去,也不鬧著抗拒吃那些藥,我一個人吃掉整個八寸的。 安夏和復柏的戀愛周年紀念日到了,他們訂了個十二寸的蛋糕慶祝,安夏知道我最近的愛好,特地切下一大塊捎給了我。 但那塊蛋糕實在是太大了,我吃不完又舍不得浪費,只好放到第二天早上當做早餐吃掉。 中午時我便吐得前所未有的通暢,跟開閘泄洪似的。 將消化科的醫生拉開一看,直接下了急性腸胃炎的診斷。 急性的腸胃炎治了小半個月治好了,不過從那次以后我就像打開了什么神秘的開關,只要碰上吃飯都是要吐的。 并且一定要是吃完了再吐。 吐個天昏地暗的模樣太狼狽,我從不讓他們看到。 那天后奶油蛋糕我也不愛了。 安夏還是經常來看我,他覺得我是天生受不了a國的飲食,即便我告訴他我并不挑剔,他還是在那家他帶我去過的中餐廳定下了包月服務,每天我的三餐都由他們變著法兒的提供。 他是好意,不過那家中餐廳的食物也無法吸引我了。 有天我告訴安夏,我想吃海鮮面。 他替我找了一位五星級餐廳的大廚,做出的海鮮面色香味俱全,賣相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嘗了一口,覺得味道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不對,不是那個味道。 那個只一口就會被胡椒味嗆得鼻腔酸痛的味道不見了。 我又吐了。 人不可以太久保持能量輸出大于攝入的狀態,鏡子里我rou眼可見地變得憔悴,雙頰微微向里凹陷,光平平地打過來就看到兩片對稱的陰影。 安夏每次來看我都勸說我應該樂觀開心一點。 可是我不開心嗎? 我不知道。 我往下看著自己的手,兩條骨感明顯的手臂隱藏在空空袖管里,只占據不到二分之一的容積。 好像是的。 那么要怎樣才能變得開心呢? 去和老頭們下棋嗎? 還是和安夏出門去逛逛? 我都沒有興趣。 我以前聽說過一些奇怪的事,有的人做夢會夢到一個清晰的名字,并且在醒來后還對這個名字印象十分深刻。 對于這樣的夢說法非常多,有人覺得與前世今生有關,有人說如果這個人在夢里呼救或者叫自己的名字千萬不能夠搭理或回頭,唯物主義的解釋則是大腦皮層夜間過度活躍,將白天時經歷的一些事經過一系列處理后串聯起來,組成了所謂的“故事”,所以夢無論多詭異不合常理,夢里的我們都覺得是合理的。 我最近覺得我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我做了一個時間跨度很大的夢,夢里一個叫做秦照庭的男人和我經歷了一些事。 他對我很壞,明明是在包養我,卻總給我戀愛的錯覺,錯覺纏人,我只能一遍遍告誡自己,他是一個有錢的金主。 他也對我很好,做飯很好吃,但是我口是心非,我最討厭他做的飯。他會在細致的地方照顧周到,人生中第一套西裝是他買的,第一次去高級餐廳是他帶的,駕照是他讓我考的,第一次接吻是他教的,第一次和人上床也是和他一起。 他的名字被我在夢里用日記本書寫過無數遍。 秦照庭是誰呢? 現實中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存在? 我一直是在菲洛斯醫院治病的病人,這位姓秦的先生從來沒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臉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我清楚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是他。 左手腕上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劃痕,愈合處已經逐漸淡化成細小的白線。 是什么時候弄傷的呢? …… 有人在敲我的門。 是護士小姐給我帶來了藥嗎? 禮節性敲兩下就好了,怎么一直停在外面? 護士小姐怎么不進來? 我從坐了一下午的窗臺上站起來,想去給她開門,讓她不要再這么敲下去了。 站起來的一瞬間雙腿好像不再屬于自己,我后知后覺摔在了地上,眼前黑朦一片,臉上一陣陣發著麻,掙扎著要爬起來卻全身都使不上勁。 門打開了一道縫,敲門的人進來了。 來不及看清來人,我閉上了眼。 耳邊有很多人呼喚我的名字,有復柏醫生,有護士小姐,可我回應不了他們。 在黑暗里等待了許久后,我睜開了眼。 病房里目光所及之處陳設熟悉,不過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