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至于為什么只是想,因為如果他真這樣做了,祁修竹估計會直接給他一巴掌。 賀免回過神,想轉身就走,見人瘦了吧唧的,又沒忍住說:“今天有鍋包rou?!?/br> 誰家前任管這么寬啊,祁修竹一點面子不給:“別又來那一套,我不吃?!?/br> 兩人就站在庭院里無聲對峙。 “行?!辟R免“嘖”了一聲,“餓死你算了,再管你我就是狗?!?/br> 第5章 賀免的紋身店旁就是一家咖啡店。老板叫陳青慕,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這人也是個自來熟,直接讓祁修竹坐在吧臺邊,喋喋不休地跟他搭話。 “我昨天就聽說了,咱們這來了個白發帥哥?!标惽嗄桨芽Х确鄯湃胧直?,“我們這里是小地方,消息傳得很快?!?/br> 祁修竹不是會和陌生人聊天的類型,此時就坐在一邊笑笑。 陳青慕轉過來看他,陽光正正好好地打在他的側臉上。很漂亮,仿佛從油畫里走出來的人。 陳青慕突然問:“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 這還是祁修竹到意安后頭一次被人問起,不過他一點不怯,任由陳青慕看著:“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某個明星?!?/br> 陳青慕和他說:“也是,網上都是怎么說的來著,長得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對吧?” 祁修竹點了杯冰美式,看著陳青慕那頭巧克力棕的頭發,難得有些好奇道:“意安是不是有什么……不成文的規定?” 陳青慕把咖啡放他跟前:“怎么說?” 祁修竹說:“比如,黑發不準入內?!?/br> 他說得一本正經,陳青慕反倒被逗笑了:“你是說賀免他們???他們染發是為了店里的生意,我的發色是天生的?!?/br> 祁修竹喝了一口咖啡,醇香的氣味在嘴里蔓延開:“生意?” 陳青慕說:“去年他們剛來的時候,生意那叫一個慘淡。我跟他說,你這不行啊,看起來太正經了,他一聽這話,第二天就去把頭發染紅了。跟個活招牌似的,在城里發名片搞地推,折騰了好一陣?!?/br> 祁修竹把杯子放回到吧臺上,等他把話說完。 “聽說過刻板印象吧?”陳青慕半開玩笑地解釋,“客人一看他那發色就覺得靠譜,再加上他長得帥,過來找他紋身的人就更多了?!?/br> 這的確是賀免能干出來的事。 他天馬行空的想法很多,是個想要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就目前來看,還沒人能管得住他。 店里充斥著濃郁的咖啡香氣,陳青慕給祁修竹留出私人空間。 一時間,店里只剩磨豆機運作的聲音。 期間進來了幾個客人,陳青慕連做了五杯咖啡回來,見祁修竹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焦點落在杯中的冰塊上。 他僅僅是在發呆。 陳青慕見過這么多客人,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的。 一個人來喝咖啡,不和人聊天也不辦公看書,就連手機都沒碰過。 陳青慕自己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瞥了一眼。很快又重新看向祁修竹,心下覺得有趣。 “諾,送你一個貝果?!标惽嗄綇牟凸窭锬贸鲆粋€藍莓貝果,裝進精致的小餐盤,給祁修竹遞過去,“中午剛出爐的?!?/br> 祁修竹掃了眼價格,把錢轉過去,聽陳青慕說:“不用,有人替你給過了?!?/br> “誰?”祁修竹一愣,隨后反應過來,“賀免?” “是啊,他還不讓我告訴你?!标惽嗄秸f,“老實說,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逼钚拗竦脑捗摽诙?,“收我的,你把錢給他轉回去?!?/br> 陳青慕這下覺得更有意思了,這兩人之間絕對有點什么。 他和賀免做了一年多的鄰居,那人的腦子里除了紋身就是紋身。 之前有個客人對賀免有點意思,明顯到周圍的人都看出來了。半個月里來了六次,連扎四個大圖,一次就是六七個小時。 最后一次過來時,那人問賀免:“免哥,你覺得我怎么樣?” 賀免拿著紋身機動作不停,一邊讓他別亂動一邊說:“你挺特別的?!?/br> 那人心下一動:“怎么特別?” 賀免頭也不抬:“特別耐疼,我第一次見人紋大臂一聲不吭的?!?/br> 陳青慕知道這事后笑了半天,說賀免長了張渣男臉,私底下竟然這么純情。 賀免仰著脖子,信誓旦旦說:“你懂個屁,我這是純愛?!?/br> 陳青慕嗤笑一聲:“行,叔叔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你去純一個給我看看?!?/br> 賀免一下子坐回去,灌了一大口酒:“談戀愛沒意思,狗都不談?!?/br> 想起這事,陳青慕低頭掩去嘴邊的笑。 賀免終于決定不當人了?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真把貝果的錢轉了回去。半分鐘后,收到一個來自賀免的問號。 陳青慕終于沒忍住笑出聲,把手機放一邊,神秘兮兮道:“其實你是綠葉的第一位房客?!?/br> 祁修竹掀起眼皮:“綠葉不都開了一年多了嗎?” “我當初也是這樣問的?!钡昀餂]生意了,陳青慕在吧臺里側坐下,喝起自己的養生茶,“賀免說房間只在秋冬開放,其他時間段不開?!?/br> 祁修竹的手在冰濕的杯壁上劃拉一下,忽然想起自己曾經隨口一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