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情侶自然是呼救,可是遲遲等不到隊友,男方才明白無視指揮得罪了人,在公屏打字:[兄弟,這局有點失誤,麻煩救一下。] 顧斯:[呵呵,這就來。] 他撿到一面二級盾牌,能抵御對方突擊手的十發射擊。 他早已了然對手的站位,舉盾角度非常微妙,數到對手的第六發射擊時,就已經到了小情侶倒地的位置。 看著兩人血量不斷下降,顧斯只是舉盾,沒有救援的意思。 [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救我們?] [兄弟,你是不是不會舉盾的同時治療啊,我來教你......] 顧斯沒回。 在兩人的嘰嘰喳喳中,顧斯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槍響。 系統提示,對方狙擊手被一槍爆頭。 身后傳來第二聲槍響。 系統再次提示,對方突擊手也被一槍帶走。 此時顧斯的盾牌也終于壽終正寢,和對手的三級頭一起應聲而碎,他一個角度刁鉆的翻滾,順利回到了銀行內的安全區。 他根本沒有救人的意思,只是想引出對方狙擊手,給雷淵創造狙擊機會。 系統提示,小情侶因為血量耗盡被淘汰。 就在兩人即將退出游戲之前,顧斯找準時機,捏著嗓子在頻道說:“誒呀,看來還是我的哥哥厲害?!?/br> 雷淵看著顧斯表演,嗤笑一聲:“欺負普通玩家有意思?” 顧斯笑:“好不容易有人帶我飛?!?/br> 雖然知道顧斯只是玩笑,雷淵還是心里一軟,這么些年叱咤賽場的大魔王顧斯,永遠要做最鋒利的那把刀。其中的壓力和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狙殺突擊手和狙擊手后,對面很快選擇投降,接下來是第二局。 小情侶被顧斯惡整一頓后,徹底不想和兩人溝通,連頻道語音也給關閉了。 兩人樂得清凈,不過這一局卻不是那么好打。 他們落點在中央噴泉,結果對手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堵在了包圍中央噴泉的涂鴉墻之后。 上局吃了虧,這局對手突擊手狡詐了許多,遲遲沒有露面,雙方圍著涂鴉墻捉迷藏。 這時,雷淵身前突然炸開一顆煙霧彈。 顧斯只道是對方突擊手開始繞擊,立刻閃身到雷淵身前,要為他擋下一擊。 雷淵卻察覺出不對,立刻沖向顧斯后方,和真實意圖是繞背的對方突擊手短兵相接。 狙擊手剛槍自然不比突擊手,雷淵救了顧斯,卻也被一波帶走。 “雷律師,這么感人的嗎?”顧斯佯裝不在乎,但在雷淵倒地后,他徹底忘了自己醫療兵的身份,撿起一把短距沖鋒/槍,兇狠地把對方打成篩子。 兩人獲勝。雷淵站起身來,雙手撐在寫字臺上,看向對面的顧斯: “polite大神,即使強大如你,也有腹背受敵的時候?!?/br> 雷淵盯住顧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想說的是,無論我們處在什么位置,我永遠愿意做你的眼睛和后背?!?/br> 第006章 交換秘密 “眼睛和后背?”顧斯怔怔地重復了一遍雷淵的話,這正是他在上午訓練賽對青訓隊員的訓話內容。 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幾乎已經成為他教育隊員的口頭禪。只是他不記得自己何時對雷淵說過,也沒想到時隔經年,雷淵竟然還記得。 “你還記得?我怎么會和對手說這話?”顧斯撓頭苦笑。 雷淵沒有正面回答:“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br> “記性這么好,怪不得咱們雷律師能上名校、當大律師、前途無量呀,”顧斯將長腿交疊在寫字臺上,整個人慵懶地躺在電競椅里。 “你想多了,”雷淵自動無視了顧斯故作的恣意,“那些用不上的法條、案例、司法解釋我早就記不清,就像游戲里每種武器和防具的屬性值一樣,都是現用現查?!?/br> “所以呢?” “所以我只是記得你說的每句話罷了?!?/br> 同樣的一句話,只是修改了幾個字,兩次聽來竟然就是完全不同的含義。 顧斯抬起頭看向雷淵,他的眼珠是淺棕色,無論何時看起來總是澄澈,讓雷淵有些燥熱。 此時已是接近零點,窗外北城漆黑的夜色里有風呼嘯。 “你想和我交換一個秘密嗎?”長達十秒的沉默后,雷淵開口。 顧斯勾唇一笑,露出兩顆虎牙:“雷律師難得這么有情趣,我當然樂意奉陪?!?/br> “連怎么玩都不問?”雷淵莞爾,“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然后你來問我,我也不能撒謊?!?/br> “等等,”顧斯收回雙腿,身體微微前傾和雷淵四目相對: “所以說你現在是斯文敗類呢,‘如實回答’和‘不能撒謊’好像不是一個意思吧。雷律師,你文字游戲都玩到這種程度了嗎?” “呵呵,”雷淵被看穿也不急躁,“那我也如實相告?!?/br> “我的問題是......” 誰料,雷淵剛欲開口,顧斯就伸出一根手指豎在他唇邊,示意他噤聲。顧斯的手指纖長筆直,和雷淵的薄如刀鋒的唇瓣若即若離。 “秘密可不能就這么開誠布公地說,”顧斯笑,“秘密要躲著說才有意思?!?/br> 雷淵摸不到頭腦:“polite大神的閨房都不算隱秘?” 五分鐘后,雷淵才明白所謂的“躲著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