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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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按部就班的過著,駱琛也漸漸習慣了南北兩頭跑,兩頭帶特產,期間也帶了幾個親戚家的孩子進廠工作,他很鄭重的向他們表達了自己的嚴厲和不講私情,廠子里的話事人他只是其中之一,如果想借著他的名頭偷懶?;澓锰?,還是趁早打消念頭。 就因為他這副不通融的態度還真讓幾個打了退堂鼓,有親戚私下里和梁母抱怨說她這個女婿死腦筋,不知變通,好處給了自家人總比被外人偷走了強,這么下去連親戚都沒得做。 梁母不悅道:“出去找活干不想出力氣,留在家里不更好嗎?不用擔心肥水進了外人田。你和我說這些沒用,只要他是按照正規規章流程辦事的,就得依照人家的意思辦?!?/br> 親戚自討沒趣,之后再也不提這事了。 梁夢深知拉不下臉面拒絕會帶來什么樣的麻煩,不論到哪里都講究個公平,但有血緣關系的人是沖破這一鐵律的大炮,人的膽子有時候是無限大的,仗著這層關系,心思活絡的能攪得天翻地覆,讓你從興盛走向破產,最后人家撈了一頓飽的還不用承擔任何損失。這一點她就很佩服她的親老子,他在其他事情上放得開玩的花,但在工作上和任何人都拉的下臉。 五年間,經營店鋪和拓寬其他渠道讓梁夢收入頗豐,在駱琛的支持下她擁有了一座商場,囊括了人們生活中需要的一切,任誰都覺得人生向好,駱琛那邊卻遇到了麻煩,銷往各地的產品出現質量問題,最要命的是被媒體曝光厲聲質問他們的良心何在。 彼時梁夢正和他收拾他新買的一套房子,裝修的溫馨又漂亮,聽到這個消息,駱琛眉頭皺了一下而后松開,一點都不見急迫,甚至還很有心情地指揮梁夢去搬那些不重柔軟的裝飾品。 梁夢自問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照樣會火燒眉毛思考應對的辦法,而不是這么云淡風輕。 “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不要怕,你要是賠一屁股,我來養你?!?/br> 駱琛笑瞇瞇地走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肩上,撒嬌道:“太好了,要不就不管它了,我們回去天天膩在一起?!?/br> 梁夢沒好氣地敲了下他的額頭:“你說什么胡話?那么多人指著這份工資吃飯養家呢?!?/br> 駱琛笑了一下,那副神情里好像藏著什么秘密。 之后的幾天駱琛沒回家,只讓他的司機回來一趟給她送了她之前念叨許久的糕點,梁夢向來不過問他的工作,這次是實在忍不住了,讓司機透露她一點消息。 “可不要說是我說的啊,不然我要挨批?!?/br> 梁夢笑著讓他放心,將人送走,她坐在沙發里望著窗外的風景,良久勾起唇笑了下。 其實也不算什么新鮮事,昔日一起創業的合作者起了二心,認為自己分成拿得少,明里暗里使絆子,但還有可調和的余地,直到被人設計沾染上賭、癮,整個人戾氣十足,把別人當傻子一樣以為動歪腦筋不會被發現,駱琛全看在眼里只是未吭聲。 梁夢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利益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分化一群人,志不同道不合,勉為其難地糾纏下去注定不會有好結果,不如讓藏在下面的膿瘡發出來,下猛藥救治。 駱琛一個禮拜后才回來,不過梁夢通過當地的報紙已經看到了他們廠發出的聲明,將全部的問題產品召回并賠償損失,另一個合作伙伴因為侵占挪用公司財務被帶走調查,這一次事件讓一個蒸蒸日上的廠子呈現出些許的頹態,一時間難免陷入人人恐慌的境地,員工自然是不想走的。雖然在這片土地上找個工作不是難事,但真正做到把人當人尊重的卻很少,這幾年他們沒受到一點刁難和虧待,真不知道離開這里能去哪里。 駱琛也在這個時候和另一個心情復雜的合伙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愿意花一筆錢買下他手中所擁有的那部分股權,那人掙扎一陣子到底還是拿錢離場了。不得不說有時候聲音越多矛盾也越多,該往哪兒走都吵得不可開交。 駱琛對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被掣肘。 梁夢對他能拿出這么一筆龐大的資金很意外,駱琛這才將自己曾經在股市小玩一把和投資了某一家房產公司拿到了盛世嘉園項目且賺了豐厚一筆的事兒告訴梁夢,更別說他搞的物流公司也打通了各項環節已經開始盈利,當他把這一切都告訴梁夢,看到梁夢驚得張大嘴巴把他給逗樂了。 “有什么經驗分享嗎?” 駱琛摸著下巴說:“沒什么經驗,就是感覺來了,就去做了然后成了?!?/br> 梁夢白了他一眼:“真討厭?!?/br> 駱琛說的都是真話,心里有一種別樣的力量推著他走,那種力量就是不想梁夢和他吃苦。 有句話叫“真誠才是必殺技”,駱琛的處理手段在這個時代是容易博得好感的,而且大眾也給與了他們最大的寬容,駱琛有事情得以解決的慶幸,也忍不住說:“這是不應該犯的錯誤?!?/br> 梁夢擁著他,無聲地安慰他。 第120章 120 一天午后, 梁夢坐在沙發上翻雜志,哪怕到現在她依舊覺得很新奇,網絡發達的現代社會, 一部手機可以知曉全世界的事情,然而現在還是鉛字制霸的時代,唯一不變的是沖突不停、爭論不停, 新產業新技術的發現與推廣應用,梁夢才翻了幾頁, 駱琛拿了瓶飲料過來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 人跟抽了骨頭似的順溜地躺下來, 頭枕在她腿上。 “想去哪兒玩嗎?” 梁夢把雜志放到他肚子上,歪著頭問:“你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只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 梁夢笑著翻了個大白眼:“看你這點出息?!?/br> 現在的生活消遣種類更加豐富,歌廳舞廳商場電影院劇院……但梁夢連電視都不想開, 就這么安靜 的待著就好。 駱琛喉嚨里溢出磁性沙啞的笑:“你快說去哪兒?要不哪兒也不去?” 梁夢嘆了口氣:“懶得動彈,看看落日也挺好?!?/br> 駱琛仰起頭看她,眼睛發亮:“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看我?!?/br> “看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太陽?!?/br> 駱琛撐起上半身, 咬牙很重:“那我讓你感受下什么叫陽剛之氣?!?/br> 話音才落, 他整個人就撲過來, 霸道地將她所有的平靜層層剝開,露出躍動火熱的內里, 契合的纏綿帶著兩人一起令平緩的空氣掀起波瀾, 落雨聲, 小蟲兒輕嗚聲, 散在整個角落里。不知何時太陽徹底沉于深海,不知是誰在夜幕上點綴滿耀眼的星辰。 夜風從窗戶鉆進來, 看著梁夢在昏黃小燈下懶懶地小口吃面,對面的男人慵懶地靠著椅背,抬手往杯子里倒酒,不緊不慢地淺酌,兩眼盛滿饜足后的濃情與喜愛。 梁夢吸了吸鼻子,不經意抬頭,看到他這么看著自己,用不成聲的音調問:“看我做什么?” 駱琛轉動著杯子,笑:“想我們的孩子會長什么樣,像你多還是像我多?!?/br> 他穿著長袍睡衣,沒系帶,露出精壯有料的胸膛,桌子擋住了她想看的部分,揚起下巴示意他:“你站遠點給我看看?!?/br> 駱琛不解但還是照做,他們雖然親密久了,但其實坦誠相對他還會害羞,不過是欲望本身驅動他那么不知羞,尤其是梁夢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既緊張又帶著幾分撩撥的味道,讓他心頭一動,兄弟也跟著起了邪念。 梁夢擱了筷子,環抱雙臂,原本很滿意他的腹肌,哪知道這人心思歪了,沒好氣地瞪他。 駱琛耳廓染上一層紅霞:“我身上就它不受控制?!?/br> “詭辯?!?/br> “它又不會說話,最誠實的行動派?!?/br> “……” 梁夢深知再這么扯下去還不知道會扯到哪兒,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反倒駱琛揪住不放:“你剛看什么呢?” “在想我要是有這么個身材不錯的兒子,哪個女孩會這么有福氣?!?/br> 駱琛聽這夸又不像夸的很吃味,氣哼哼地走過來:“合著我對你已經沒有吸引力了,你都開始考慮下一代人的事兒了?!?/br> 梁夢和他跟小孩子拌嘴似的,直到說要是不被他吸引就不會和他打鬧那么久了,他這口氣才順暢些。 之后幾天,梁夢總會聽到駱琛小心翼翼地問她:“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就沒什么時間理他了?” 梁夢說不會,他高興一陣然后又說:“誰直到你是說說還是真的,說不定有了孩子整天就抱著孩子不理我了?!?/br> 梁夢這才感覺到他的復雜,他既期待與他有連接血脈的到來卻又害怕再次被拋下,他擁有了被人圍著用心珍視的熱情,害怕再次失去,讓她心疼不已。 梁夢已經做好決定以后給他的愛要更多一些,第二天他扭捏且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說說,我沒那個意思,大人哪能和孩子計較那么多呢?!?/br> 梁夢抱住他,摸了摸他的頭,一直笑著。 這年冬天梁成和李薇終于要結婚了,兩人一致決定在工作的城市安家,兩人對物質上的追求不高,決定住在單位安排的宿舍,對梁父梁母想要拿錢給他們置辦房產的想法婉拒了,也不許梁夢幫忙,梁成和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人的追求不一樣,沒有對錯之分,我和你說想純粹一些,可又覺得自己很自私,無法把過多的精力給家庭,甚至以后還可能會麻煩到爸媽和meimei?!?/br> 梁夢笑著搖頭:“哥,我支持你,家里的事情有我,爸媽有我照顧。能夠堅持本心,不迷失的人才是值的尊敬的?!?/br> 梁成摸了摸后腦勺,笑得很靦腆。 梁夢自己是大浪潮中的一個人,渾身沾滿了銅臭味,雖然有多重原因讓她這么做,但她更想去支持那些鉚足勁只想實現追求的人。 對這一點,駱琛也是贊同的。 梁成的婚禮可以說比梁夢的還要簡單,兩人平時工作都很忙,休假的機會不多,更別說山南海北的轉了,所以決定旅行結婚,坐著綠皮火車一口氣走遍好幾個省,每到一個地方都給他們寫信郵寄照片,風塵仆仆中透著發自內心的開心快樂,臨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們才回來,和親近的家人親戚坐下吃了頓飯。 “你們家兩個怎么結婚都這么敷衍,現在年輕人結婚哪家排場不大的要死,你們也是由著他們胡鬧?!?/br> 梁父笑著說:“他們兩個過日子,想怎么來就怎么來,我們家沒那么多規矩,該自由就放給孩子們自由?!?/br> 那親戚見兩個孩子各自和另一半關系好,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不像別家鬧得雞飛狗跳,原本裝了一肚子的話還是咽回去了,只要睜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吃完飯送走客人,梁夢李薇陪著梁家兩口子在客廳里聊天,駱琛和梁成在廚房收拾。 “我們這次在火車上遇到了之前糾纏梁成的那個女孩,過得不太好,之前還能見著些和善,現在脾氣怪大的,好兇,不過對梁成不太一樣,看得出來還是很喜歡他?!?/br> 這么多年過去了,梁母一想到那個自來熟的女孩子就頭疼,不過已經記不清長相了,到頭來擠出一句“各人有各人的命數?!?/br> 梁夢更顯干脆:“心思不正的人不會有好結果,不要被她表面的可憐友好給欺騙,和這樣的人沾上關系,一輩子都不會幸福?!?/br> 駱琛從廚房出來剛好聽到這句話,他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他更相信這是出自梁夢的肺腑之言,畢竟她可以說是一個受害者。想到夢中所見的一切,他仍舊喉嚨酸澀。 駱琛沒想過當一個成功的人,說實話他最初南下找生存機會,也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太過寒磣,多賺點錢找能找到站在梁夢身邊的機會,只是運氣好,讓他的人生從最底層一直往上跳躍。他也曾問過自己錢賺多少是個夠?能不能賺到一個數揪收手?想到最后發現未知的恐慌讓自己無法停下腳步,他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不需要如過往一般功利心那么重,可以適當的慢下腳步來感受生活,感受家庭的溫暖。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成功給了他很多其他地方的便利,比如總有些人想要從他身上獲得某一部分好處而去揣摩他的心思,為他做很多他壓根不在意的事情,但唯一一件事不同,那就是對讓他不快人的刁難,讓他覺得很舒爽。 要說他為什么那么厭惡劉寧安,倒也不是他真的就心眼小,這一切源自于一場讓他意外又稀奇的夢,他夢到了劉寧安是如何背叛欺負梁夢的,又是多么姿態作嘔的想要得到原諒,好在梁夢把他踹開了,哪怕就是在夢中他也熱切地想要梁夢能夠看到他,認識他,讓他把她從悲傷難過中帶出來。 數年光景,這座小城已然褪去了過去的灰敗向明亮前進,人們的出行不再限于自行車,有摩托車和汽車,梁夢和駱琛選擇了步行,兩人在追求時髦的氛圍下顯得隨性自然,透著一股別樣的氣質,在人人忙于工作的時間里,他們悠閑的讓人嫉妒又羨慕。 第121章 121(正文完) 梁夢這幾年心思全放在家庭和工作上, 鮮少能擠出來的時間也要去陪駱琛,以至于和朋友同學聯系少了很多,更別提過去那些不快, 早全數被丟在了腦后。 在看到倚在墻上打扮妖艷手里夾著煙的周婷時,她愣了一下,幾年不見, 她在周婷身上看到了全然的陌生,更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放縱和張狂, 但不知為何, 她卻從周婷的背后看到了張牙舞爪的藤蔓。 駱琛也看到了周婷, 皺了皺眉頭,拉著梁夢要離開。 周婷站直身體,和一旁的女人們說了幾句話徑直向梁夢走來。 周婷上下打量著梁夢,嗤笑一聲:“果然這樣才適合你, 一看就不簡單。我和劉寧安離婚了,本來不想離的,我爸出來了, 缺錢, 從那孫子那里拿了點錢, 逼著我離。我不答應就打我, 打我媽和我妹。這幾年我媽和我妹一直接濟我,因為我的拖累, 我妹到現在還沒找到對象, 你說人這一輩子怎么就這么難呢?尤其是我們這種破事多又窮的人。我出來干點來錢快的, 認識一些人, 好歹能管我們娘三填飽肚子,不用擔心挨打了?!?/br> 周婷眼睛飄忽地望著天上的云, 這些話像是說給梁夢聽的又像說給后面的那方云:“我知道像我和劉寧安這種人你早都忘了,我一直耿耿于懷,他騙我感情把我拉上了邪路讓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不在乎跟了的那個人是真對我好還是假的,只要他能幫我讓這個爛人不痛快,我就愿意跟著他?!?/br> 梁夢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個詞“戀愛腦”,周婷對她所有的惡都源于對劉寧安的愛,嫉妒、怨恨、不分是非,她一直承擔的都是無妄之災。 周婷突然來了興致,得意揚揚地說:“劉寧安現在快活不下去了,老子靠不上,自己又丟了工作,以前的狐朋狗友都看不上他,你知道嗎?他見了我還給我說好話,還想讓我幫他說好話放他一馬?!?/br> 梁夢光聽周婷的口氣差不多就能猜到劉寧安惹上什么事,無非就是國慣了好日子吃不了苦,想走旁門左道反倒沾上了麻煩,人一旦一只腳踩進了泥里想要洗干凈是很難的事情。 “你看,他來了?!?/br> 梁夢下意識地回頭,短短幾年間,劉寧安再不是那個相貌周正的人了,看得出壓力大,生活邋遢,整個人宛如刷了墨一樣黑呼呼的,瘦的快脫相了,任誰看了都覺得是衰鬼上身只想遠離。 那雙眼只盯著周婷,一點面子都不顧撲上來抓住周婷的胳膊懇求:“你幫我去和那幫孫子說說,讓他們通融一下,我手頭沒那么多錢還不上。本來說要回本了,可那人失蹤了,把我的錢全卷走了,我得找到人?!?/br> 周婷嘲諷地看著眼前的人:“你蠢的像豬,連誰是朋友誰是壞人都分不清?!?/br> 梁夢勾起嘴角,她游離在兩個人的世界外,甚至有一度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橫入兩人中間的人,這一場雞飛狗跳中躍動的某種不可言說的糾纏,讓梁夢更加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場戲劇。 她拉起駱琛的手離開,風將耳畔傳來的聲音吹走,他們如一片落葉早已遠離自己的人生,她又更應該值得關注和在乎的人,愛家人,愛自己,愛未來的人生。 駱琛倒是沒想到之前和自己套近乎的人竟然陷灰色地帶這么深,他并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回去后就將這人刷出自己的來往名單。 “我有個地方想帶你去,我想把我們的家定在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