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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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發現挺吃虧的,我們之間要情分沒情分, 要利益沒利益,甚至可以說是仇人也不為過,我為什么要給你增光添彩?” 梁夢垂眸睨了眼擺在桌子上的請帖,一把拿起塞到周婷的懷里,另一只手架起她的胳膊將人往外推,無視周婷的愕然和尷尬:“走走走,別來沾我,更別沾我哥?!?/br> “砰”地一聲門毫不猶豫地關上了。 梁夢背對著門站,兩手掐腰,一想到周婷要把她那相好的女兒介紹給她優秀的哥哥就作嘔,風度翩翩,俊帥高大的陽光小伙子憑什么要被那些人拉入臭水溝? 人在敵意深重的時候是很難有閑暇去發現對方的閃光點的,只有圣人才能做到不怒不恨還給與憐憫,梁夢當不了圣人,黏里吧唧只會給想要算計自己的人提供便捷,倒不如干脆一點,敵對狀態只需出招即可。 話是這么說,但梁夢真沒時間把周婷放在心上,她的工作讓她結識了許多人,得體的舉止,大方俏麗的容顏還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品味是邁入所有領域最適用的通行證,哪怕梁夢沒有刻意去結識,也通過某一個人的介紹結交了有過交談過幾句的緣分。 無論在哪里都有一個小型的名利場,在她們的世界里只有那些值的稱頌贊美的形容詞,沒有田間地頭、工廠街頭奔波的平凡和普通,兩者中間有一層濃厚的云霧劃出了明顯的界限,曾經的梁夢也站在云上面,寒涼、孤寂、故作輕松,落到地面才知曉發自內心的喜愛,不計較的付出,蕩漾在被平凡情感包圍的氛圍里才是快樂。 所以有人看到與這些精致人交往的梁夢竟然會在公園夜市擺攤時,不太能接受這兩種全然不同的生活體驗所帶來的沖擊。 這個年代對這種行為可以說較為寬容,梁夢很喜歡這種小小的獲得感,直到她再次見到那個打扮似貴婦人的女人,習慣了被人恭維的人低下頭顱好聲好氣地詢問她的近況,然而陪在這個女人身邊的正巧是她新近認識的一個家庭背景不錯的女孩,先是疑惑和驚訝,直到聽到寧夢如問起兒子才明白過來。 梁夢略有些無奈,對寧夢如問的那些問題誠實地回答不知或是建議去詢問駱琛本人。 寧夢如對這個刀槍不入的女孩也很無奈,她駕馭不了自己的兒子,也拿捏不了這個有個性的女孩。尤其她和親兒子見面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做好的打算全數泡湯,為了補償兒子,她可以安排他去好單位,也選定了適合兒子的結婚對象,如今反倒成了一個大笑話。 就在寧夢如悲傷又難過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成和劉博一路小跑過來,臉上滿是欣喜,也不顧旁邊有人在扯著大嗓門喊:“琛哥來信說過兩天要回來,說要給你個驚喜。我們哥倆通風報信,嫂子要不要反過來給他個?” “阿琛要回來了嗎?什么時候?回來了還走嗎?” 哥倆對望了一眼,看著和駱琛很相像的這張臉窘迫的摸了摸鼻頭,笑著說:“阿姨也在呢?琛哥回來辦點事,那邊還有事丟不開,具體是哪天我們也說不準?!?/br> 其實無非就那么幾趟車,稍稍推算下就知道了,這么說無非是知道駱琛很不喜歡這個親媽,不想到時候鬧得難看。但寧夢如不這么想,她滿腦子只想見到兒子,人只有接受自己后半生再無法擁有子女這個現實時才會學會什么是愧疚,什么是慶幸,不管兒子多么的厭惡她,她胸腔里縈繞的都是滿滿的愛,即便在她看來兒子值得更好的,她也可以做到退讓。 只是她在心里做什么建設,駱琛完全不將她放在心上,有媽沒媽一個樣,讓她頭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幾天我就在介城,阿琛回來了你們來這個地方一趟,阿姨給你們準備好吃好喝的?!?/br> 兩兄弟含糊地應下來,等人離開了才頭疼地說:“這可難辦了,琛哥知道肯定想打死我們?!?/br> 梁夢笑了笑,問道:“他有和你們說什么事嗎?跑這么一趟不會誤正事嗎?”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問,柔軟又溫潤的嗓音如緩緩水流,還自如地應對著來挑選衣服的顧客。 劉博、李成打扮的裝束正常了很多,長發也剃短了,任誰看起來都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哪還有半分以前的混子模樣,這也是為什么顧客能夠不受干擾。 “嫂子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哥好不容易找到對象,還沒幾天就分開,又離得這么遠,能不惦記嗎?再說嫂子那么勇敢把你們的事公開,他也不能落后?!?/br> 第065章 65 從梁夢坐的那趟火車開動起, 駱琛的心就懸浮在空中,理智讓他在這片廣闊天地里尋找大展拳腳的機會,難得享受充沛情感帶來的喜悅讓他恨不得長翅膀飛回去緊貼在梁夢身上。 江述最看不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把手里的重物往地上一丟,騰起一陣黃色的土霧,擦了把額上的汗:“至于嗎?你就跟古代的怨婦一樣, 再捏個小手絹坐在木頭窗子前揮淚,看你心上人什么時候想起你, 就怕等人來找你, 你自己先把自己餓死了?!?/br> 江述抬起下巴示意他過來搭把手:“我知道你心里不踏實, 人家姑娘那么好,多的是人惦記。你那么聰明,該知道傷春悲秋沒用,有那精力不如想想怎么出人頭地, 到時候誰敢跟你搶。來來,搭把手?!?/br> 駱琛仿佛又回到了放學回家得知自己家散了的那刻,仿佛天地間都陷入一片迷霧中, 讓人看不真切, 真與假在他心里相互博弈撕扯, 直到一個月之后他才徹底接受那個女人離家的事實, 自此封鎖了自己的情緒。 他原以為一輩子就這樣了,直到遇到梁夢。 他明白, 時間和實力是解決一切難題的最佳辦法。 之后的日子里駱琛恢復了干勁, 老板在港城的老父親病逝了, 這陣子忙于爭奪遺產, 駱琛作為最值得信任的人也暫時擔負起統攬全局的工作,整個人忙得跟陀螺一樣, 每天很晚回到住處,累得只要一沾枕頭就能睡著,卻還是強忍著困意從抽屜里拿出紙筆給梁夢寫信。 無非就是他的近況,報喜不報憂的那種,到最后要訴說幾句自己的思念,讀起來總有幾分委屈。 而且他一有時間就會跑去批發市場,那邊的人和他熟了,熱情地和他聊流行聊時髦,偶爾來了興致也會和他聊打開窗口后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話里話外是對外界的nongnong向往。 駱琛只是笑著聽,心思全都用在了梁夢會不會喜歡,在他們那樣的小縣城會不會好賣?所以他什么都是挑選兩樣,到時候連信一起寄回去,讓梁夢拿主意。 對這份工作外的副業,他比梁夢還上心,一是想讓梁夢發現他的誠意,二是想借此拉近彼此的距離。他們的成長環境不同,除了喜歡之外需要調和的地方很多,對不同事物的看法和觀念往往會撕扯開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拼好的圖卷,他想盡一切辦法維護,了解梁夢的所思所想和偏好,盡可能地去跟上她。但他也克制著自己的急切和火熱的表達,尤其像貨品挑選上,他不讓自己喧賓奪主,也不說教,只做一個恰好出現的機遇而已,選擇權一直在梁夢手上,唯獨和他在一起這件事上他一直逼得很緊。他在寂靜的深夜里也不是沒想過算了,他可以拋下尊嚴去死纏爛打,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只是每次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他總是不舍不甘心,糾結又瘋狂,他已病入膏肓。 所幸,他如愿以償,但不可避免的又冒出新的問題,考驗著他對喜愛的人的信任度,能不能用包容的態度去面對將來的一切。 駱琛這個月忙得要命,工資到手那刻才松了口氣,雖然做的都是雜七雜八的活,每個月到手的錢是可觀的。 雖然才和梁夢談,但他已經想把自己的家底全數交給她了,不在乎后果的那種。 他剛從財務室出來,遠處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高聲喊他,小跑著過來討好地說:“琛哥,正好遇到有你的信,就順便給你帶來了?!?/br> 駱琛看到寄信人是梁夢,嘴角已經不受控制地蕩漾起一抹笑,好聲好氣地:“謝了,改天請你吃飯?!?/br> 正想著她,她就來了,樂得他腳下生風,步伐加快,回到他和江述常待的地兒,難得見江述拿筆在那兒寫著什么,還調侃了幾句:“做什么規劃呢?” 他自己一屁股坐下來迫不及待地拆書信,打開信紙,眼睛盯著每一個字生怕拉下了,看的速度不快,好像要把每個字都放在嘴里嚼著品味一下,哪怕只是每個款式的受歡迎程度,他也坐直了身體看的津津有味。 江述沒注意到他做什么,自顧自地說:“學到點心得記下來,說不準什么時候能用上。你嫂子嫌待在家里沒意思,想做點小買賣……” 江述話沒說完,耳邊傳來凳子刮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抬頭看過去,只見駱琛站起來,跟個沒心沒肺的通天竹子一般筆挺,臉上表情復雜,想笑又笑不出來的糾結模樣,薄唇抿緊又松開,那雙眼睛里像是火焰躍動,盛滿了歡喜與激動。 江述湊過來,撞了下他的肩:“說什么了?” 駱琛手指縫里夾著信,雙手掌心蓋在臉上,深呼吸一口氣,放下來時已然抹去了全部的雜質,只有滿滿的喜悅:“梁夢她把和我談對象的事情告訴她爸媽了?!?/br> 江述聽了大為意外,甚至有些看不懂那女孩子,按理說她條件好,對駱琛也不咸不淡不像是有多喜歡的樣子,雖然他知道這個女孩子是誰見了都會喜歡的那種,為兄弟高興的同時也將擔憂壓在了心里,甚至不敢想象兩人到了分開那天駱琛該有多難受。 可這個女孩居然回去就和家人坦白了,不得不說就沖這個膽量,江述就更高看她幾分。 駱琛高興過后嘆了口氣,笑著說:“她已經為我們兩人的未來解決了最大的難題,接下來該怎么走就考驗我了。我要怎么向她父母證明會他們的女兒跟了我會過好日子,我不會胡來,一輩子對她好?!?/br> 江述對駱琛這個同齡人是十分欣賞的,男人一旦脫離了熟人的世界很容易變得囂張,吃喝嫖賭多了去,駱琛在方面干干凈凈,他不需要自律,是因為他對這些打心底里就不屑,出來了一門心思就是學本事出人頭地娶喜歡的女人。 “有這個覺悟就好,我要是有個女兒能遇到你這樣的女婿就好了。 駱琛笑罵著讓他滾,心里卻已經開始安排請假回去的事宜,他需要盡快地讓梁家父母知道自己的誠意和決心,也讓他自我檢視此刻的自己是否有資格站在梁夢身邊。 這幾個月的工資加在一起是充足的,他自認為樣貌和心意是沒什么可挑揀的,接下來要帶一些這邊的特產回去,想了想又覺得還不夠,聽梁夢說梁母很喜歡做飯,如果自己學會當地的特色菜,回去親自下廚是不是會更好? 想法是多種多樣的,但眼下老板將這邊的事情交給他,他只能完成任務,不過當晚他就給梁夢寫了信,訴說自己的心情,還有當下的工作,唯獨沒有說自己打算回去。 然而讓駱琛沒想到的是很快一個新的選擇橫在他面前,前途和婚姻,他該做何選擇。 第066章 66 從小縣城到蓬勃發展的大城市, 駱琛通過報刊雜志和在街頭行走看人間百態。 在奔波茫然的普通人中總有眼光超前,膽量大且有技術傍身的時代弄潮兒在奮力跳躍,他們的成功必將引領一個時代。 駱琛沒有那么大的野心, 如江述所說他要錢也要愛,和喜歡的女人組建家庭生兒育女,獲得幸福的同時有余力去幫助一些人, 這已然是他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全部的價值。 半個月后老板從港城回來,駱琛在他身上看不到之前的意氣奮發和從容鎮定, 整個人過分陰沉, 情緒捉摸不定。 駱琛沒什么功夫去評價別人的私生活, 但看到向來以和老板有婚外情關系而為榮的財務主任哭著從辦公室跑出來,無不提醒他老板在這場遺產大戰中敗北了。 很快公司里風言風語漸起,知情人說內地的一切項目都將換新老板接手,據說這人是家族內最寵愛的小兒子, 為人囂張跋扈,不拿手下的人當人,在港城風評極差, 這讓不少人開始擔心, 這么難伺候的新老板會不會刁難他們。 江述比其他人想的開, 拿著自家老婆烤的rou餅子啃的歡快, 還拿了一個給駱琛。 駱琛也沒客氣接過來坐在旁邊就著白水啃。 “大不了換地方干,現在要人的地方多, 只要肯吃苦不愁?!?/br> 江述頓了頓說:“但只吃苦這輩子都沒什么出息, 力氣早晚有用完的一天, 還是得想別的法子?!?/br> 駱琛應了一聲, 在這個處處需要建設的城市工作不難找,但要找一個滿足自己心思的未來才是不容易的。 之后果如所傳那般, 新人進來,舊人黯然離場,這個紈绔子弟經常不見人影,倒是靠著他這棵大樹的嘍嘍們拿著雞毛當令箭,搞得烏煙瘴氣。 駱琛看在眼里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說什么。他算是看著項目建立實施的人,新老板初來乍到有些事情還要仰仗他。 想來也從別處聽說過他這人不好惹,所以對他還算客氣,駱琛也不打笑臉人,該做什么做什么。 這天他將近期的工作總結送來給新老板,剛上樓就聽到新老板的大嗓門,自負中帶有輕蔑和不屑:“我哥答應你的,你去找他,找我干什么?他倒能耐,這邊的攤子還沒什么響動,又去搞什么電器公司。對不住,這個忙我幫不了你?!?/br> 駱琛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件事,好像是個大學畢業生,本來端著鐵飯碗而且都要升職了,不知為了什么來到這里從零開始,也是機緣巧合下和老板認識,而且老板也支持年輕人創業,說到時候會提供幫助。 沒想到世事難料,不過就晚了那么幾天這天就變了。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那人垂頭喪氣的從里面出來,那是一腔豪邁志向被潑了冷水的無奈,還有滿滿的不甘心。 駱琛深以為數年后或是幾十年后,這片土地的夜晚必定是燈火通明,璀璨燈光閃耀整晚的世界,電如水如空氣緊緊地與人的生活綁在一起,相應的與電相關的一系列產品大有發展空間。 老天從來不是公平的,在大洪流下,只會讓一部分人吃到螃蟹。機遇身后伴隨著風險,在膽識之下還需要那么幾分運氣。 如果不去嘗試必然分不到一杯羹,只有不懼怕拼著粉身碎骨的心去走這一步才能拿到入場券。 然而不知結果的前途和好不容易擁有的愛情成為一條繩的兩端,在他心里拉扯著,也讓他從一開始的自信滿滿變得躊躇起來。 看著那道背影越走越遠,如果他繼續無動于衷怕再難遇到這樣的機會。 心里那道聲音催著他追上去,到底行動快過腦,他攔下了落寞離開的人,直說來意:“任先生,我對你提出的計劃很感興趣,雖然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錢,但我可以出一份力入股?!?/br> 八十年代的兩萬塊不算小錢,這是他這些年攢下來的全部家當。 他的干脆和直爽讓任舟感動不已,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要放棄了,甚至開始反思自己的選擇,放棄穩定工作南下得到的就是一地空白嗎? 駱琛的話讓他打開了慌亂中僵化的思路,小溪流照樣可以變成大河流,他的積蓄和駱琛提供的這一部分錢已經快要完成小一半目標了。 真誠換真誠,任舟也沒瞞駱?。骸皩嵅幌嗖m我這里聯系到一個訂單,如果做成收入不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br> 駱琛沉吟一陣:“靠譜嗎?” “絕對靠譜,港城巨華,我回去把全部資料整理出來拿給你,你看過再做決定?!?/br> “好?!?/br> 駱琛這一次動了離開的念頭,近來種種和新老板的所思所想和所為,讓他不覺得再待下去會有什么好處。能人有起死回生之效,一幫蠢惡之人即便在建好的大廈上添磚加瓦也會讓高樓倒塌。 江述礙于自己還沒有穩定下來所以還會再做一陣子,對駱琛的思考卻是贊同的。只是兩人一起做事這么久,突然就這么分開了多少有點不適應。 因為前老板的緣故,駱琛除了忙于熟悉掌握項目內部的事,也積攢了些許人脈,他們聽到他離開了原工作單位,也知道當中的緣故,所以很愿意接納駱琛,不過駱琛笑著婉拒了。 任舟也將所有的資料拿給他看了,還見了巨華在當地的負責人,確認過后駱琛將自己的全部家底交給任舟。幸運的是駱琛在外語班結實的一個本地人王平也對此很感興趣,他家境不錯,且有幾分背景,填足了剩下的一部分錢,三人共同出資成立了一家電器公司。 得益于王平的關系,幾人很快將公司需要的場地和其他事宜確定下來,緊接著招聘有技術的工人加快生產。 駱琛這人長得俊俏有氣質,外能和對方談項目不怯場,內有威嚴能管理一眾員工,他身上的江湖氣看著唬人,但偶爾也很有溫情,這讓兩個書生氣十足的伙伴松了好大一口氣。 忙于新工作的駱琛寫信的次數明顯少了許多,給梁夢的回信也多提的是這邊又有什么流行的款式,向她確認數量,關于他自己只有簡單的幾句,連揣摩他的情緒都做不到。 梁夢著實沒想到兩人確定關系沒多久,還沒怎么著呢就已經到了公事公辦的地步,她穿越以來唯一一次心軟,允許順著內心深處的聲音而動,莫非再一次栽坑里了? 慶幸的是她沒有和父母說駱琛可能上門拜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