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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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里的人睡得并不舒服,大家或是挪地方求生或是去探親,梁母出來時幾個男人舒展腰肢,她也沒多想,不過又看到那人,她快步走開。通道到車廂的位置人尤其擠,隨之而來的是睡意被打擾的抱怨和不滿,梁母邊說抱歉邊往里面擠,就在她要成功擠過去的時候聽到頭上傳來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 “把你的手拿出來。聽不到?那別怪我廢了你?!?/br> 梁母又驚又恐又好奇地看過去,說話那人正是自己之前瞪過的人,瞬時心里打了個咯噔,以為是自己剛才的態度讓其惱羞成怒報復了? 梁母的手剛想動,感覺到腰間像是一條魚貼著她的衣服滑過,她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摸赫發現自己藏好的錢已經翹起一個弧度,小偷馬上就要得手了,她登時臉色大變,重新放好,她想也沒想捏著拳頭就沖旁邊那個年輕男人身上砸,邊砸邊罵:“小小年紀有手有腳的,讓你偷讓你偷?!?/br> 這一聲鬧出的動靜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有喜歡湊熱鬧的人往這邊走過來,到底空間有限,那年輕人顯然也是新手,一張臉漲得通紅,急切之下推了一把梁母,惡狠狠地罵:“死老婆子,閉上你的臭嘴?!?/br> 梁母一直是體面人,要不是差點把自己的家當給丟了,她斷然不會有這么沖動的舉動,此刻被人這么罵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在她還傻楞在那里的時候,耳邊已經傳來年輕男人殺豬一般的叫聲。 只見在狹窄的空間里,一個個頭高大,面容俊逸的年輕男人像提一塊破抹布一樣揪著小偷的領口,有力的長腿狠狠地踹在那人身上:“把嘴巴擦干凈說話,不然打到你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br> 小偷知道這男人是說真的,在道上混的光看出手就能揣摩對方有沒有真本事,尤其剛才那幾下再偏一點就真的廢了,只得痛哭流涕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嬸子,我再也不敢了?!?/br>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招來了列車員,聽過來龍去脈,知道是小偷偷東西被發現還挨了揍,擰著眉頭批評了一番將人帶走了。 梁母這會兒又窘又為難,還沒開口,正好梁父過來了,看到面前的高大年輕人也是一愣,以為妻子和這人發生了不快,臉色當即冷下來:“怎么了?有人欺負你?” 梁母抓住梁父的胳膊,搖了搖頭:“剛才有小偷,多虧他幫我打跑了,嚇死我了?!?/br> 梁父確認妻子沒事,向年輕人道謝:“剛才誤會你了,你幫了我們家兩次了,等回去了有空來我們店里我請你吃飯,孩子她媽的手藝不錯?!?/br> 男人彎了彎嘴角,嗓音悅耳富有磁性:“謝謝叔叔阿姨,我會去的。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路上小偷多要當心?!?/br> 這兩口子的客氣和保護女兒的決心讓他哭笑不得。 第033章 33 梁母的心跳得突突的, 跟著丈夫往自己位置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能看到那抹高大有力的身影。 “看什么?” “沒什么?!?/br> 剛才那番動靜把車廂里睡著的人都驚醒了,安靜的夜里響起蜜蜂一樣的嗡嗡嗡聲, 夫妻兩人回來坐下對上女兒擔憂的目光,梁母柔聲和女兒說:“沒事,你睡吧?!彼f完閉上眼讓女兒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只是后半夜再也沒睡著,一面是對小偷心有余悸, 另一面有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心頭。如果他們放任女兒一個人坐火車, 路上遇到這樣的事情怎么辦? 出門在外, 小偷可不會看人下菜碟,只要有得偷一個也不會放過,這會兒什么身份、教養、嘴皮子通通退到一邊,只有拳頭和塊頭才能嚇跑壞人。想著想著思緒又拐到了那個人身上, 雖說這次幫了自己忙,可那條件終究還是不合適。她眼亮鼻子靈敏,這社會變化風向她一早就嗅出味了, 學歷和能力會越來越重要, 一個只會揮舞拳頭在其他方面無建樹的人終究會被社會淘汰。之后連她自己也驚訝不已, 明明她是從來不會把不相干的人放在眼中。 之后的幾天里一家人很都警惕防范, 梁母更是把錢分開放,平日里的花銷只動最少的那部分, 許是神經太過緊繃的緣故, 說話興趣也不高, 一家三口各找各的消遣。 他們就在火車咣當咣當的聲響和搖晃中到了目的地——隨市。這座城市要比他們那里大多了, 來往的人流也多,到底沒敢放松直到走到空地上呼吸了一大口氣這才真正放松。 隨市要比介城溫度高幾度, 這會兒正是大中午,梁父怕妻子女兒餓提出找個地方先吃頓飯,兩人都說不餓,左看右看沒看到兒子,說了句“我去打個電話?!?/br> 梁父在車站附近的小商店去打電話,梁母和梁夢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來,期間有幾個人來到她們面前幾里哇啦說些聽不懂的話,梁母沉下臉來擋在女兒面前只作出讓對方離開的動作?;疖嚿接龅叫⊥底屃耗甘芰梭@,真落地了又防范那些人販子,等人走遠了,她才說:“我聽人說外面的人很張狂,瞅著漂亮女孩直接就搶走了,去哪兒都別一個人瞎溜達?!?/br> 梁夢彎起嘴角聽話地點頭,眼睛看著遠處從車站進出的人潮,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她,讓她瞳孔猛地放大,難道他也跟著來了?她還沒理清思緒,身體已經微微抬起,薄唇微啟,那人也已經轉過身,那是一張普通到在人群中完全認不出來的臉,和那人俊朗又帶有慵懶的氣質完全不同,嘴唇抿成一條線,重新坐回去。 “怎么了?”梁母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故意開口問,心里卻嘆直嘆氣。 “沒事,以為遇到熟人,我看錯了。不知道用電話的人多不多,爸爸排上隊了嗎?” 梁母回頭看了一眼,光見一顆顆腦袋擠在那里,“別管他,渴了嗎?喝口水?!?/br> 梁夢接過來抿了口,然后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哥他們部隊是不是挺遠的,今天能接上咱們嗎?萬一出任務怎么辦?不會還要去住賓館吧?” 梁母被她給逗樂了:“怎么越大越像孩子了?不說你哥,我問你,你那天去人家家有個結果嗎?光顧著趕路都沒來得及問你?!?/br> 梁夢坦然道:“結果就是我們不合適,他mama想的是我要和他成了就要出國去,我不想?!?/br> 梁母驚地張大嘴巴,久久才冒出一句:“出國?”這對他們家來說是個多么天方夜譚的詞啊,可人家家境好的一個個都出去了,甚至還有留在那邊工作不回來的,聽說人家那里什么都好,人素質高,連下水道都很干凈,反正說的不像長在地球似的,她當然想讓女兒過好日子:“你怎么不答應?出去見見世面不好嗎?” 梁夢耍賴地往梁母懷里拱,委屈地說:“我陪在你們身邊不好嗎?他mama很強勢跟下命令一樣,我又不是她下屬,而且我只想和楊展當朋友,他太文靜了我不喜歡?!?/br> “先頭在咱家攤子前的,你喜歡那個?” 梁夢腦海里閃過那人眼巴巴跑來和她報告說打過疫苗的樣子,面對梁母的審視,搖頭說:“怎么可能?我哥都沒對象,我急什么?等什么時候我當上姑姑了,再談對象?!?/br> 原以為梁母會叮囑她不許和駱琛來往,意外的是梁母沒再提這個反而把話題轉到了哥哥身上:“你和你哥到底有什么小秘密瞞著我們?” 梁夢嗤嗤笑起來:“等見了他讓他親口和你說吧?!?/br> 說話間從遠處開來一輛車,一個高大精瘦穿著軍裝的小伙子四處張望,待看到坐在臺階上的母親和meimei咧嘴一笑,傻猴子一樣跑過來,完全忘記了副駕駛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抿了抿嘴,深深地望著前面的人,到底還是咬牙推門下車,兩分羞澀三分猶豫四分勇敢一分怯懦地往前走。 梁成摸了摸后腦勺:“我爸呢?路上還好吧?” 梁成話還沒說完就挨了幾拳頭,梁母氣得數落他:“什么事兒非得讓你meimei一個人從那么遠跑過來?要是路上遇到壞人怎么辦?你這么大的人做事怎么這么欠考慮?你……”數落到一半看到后面的人梁母卡殼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兒子幾分面子:“這是……” 梁夢也順著梁母的視線看過去,入眼的是個皮膚白皙面容妍麗的女孩,穿著一身軍裝更顯身材勻稱,站在那里一臉的不自然,笑容里透著尷尬和緊張看起來反倒要快哭了,磕磕巴巴地打招呼:“阿姨,meimei好,路上還順利嗎?” 難道這就是那個糾纏哥哥的女孩子?看起來不太像,拿不定主意,梁夢朝哥哥眨了眨眼無聲地詢問:“是她?” 梁成搖了下頭:“媽,這是我同事李薇,她來市里開會順便送她去會議地點。我爸呢?” 梁母聽人家女孩還有事趕緊讓女兒去叫人:“什么電話打的這么十萬火急,你去喊他回來,辦正事要緊?!?/br> 李薇趕緊說自己不急可以等,梁成meimei已經跑遠了,她剛才太緊張沒看到兄妹倆之間的小動作。 把李薇送到會議地點,梁成帶父母和meimei去吃飯,在等上菜的時候梁成扭扭捏捏地把自己的困擾向父母說了:“那個女孩子油鹽不進,戰友們先是起哄后頭又把我和她湊成堆,拒絕好幾次了她越來越來勁,我又拿女同志沒辦法,只能找meimei幫忙?!?/br> 向來嚴肅的梁父被逗樂了,笑得肩膀直顫:“這么大一個小子,為這事找你meimei,丟不丟人?” 服務員端了一盤皮蛋上來,梁成夾了一塊放到meimei面前的碟子里,笑著說:“不丟人,meimei說了娶媳婦得娶合心思的,我又不喜歡她,招來誤會以后娶不到媳婦怎么辦?” 梁夢也跟著點頭贊同道:“別說現在戀愛自由,就是包辦婚姻也得是父母包辦,不能稀里糊涂被外人給包辦了。我佩服那個女孩的勇敢,但給我哥造成工作生活上的困擾我不答應?!?/br> “所以你們兄妹倆一拍即合千里迢迢見面就為這事?”梁母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她也確實沒想到自家兒子這么招女孩待見,人和人講緣分的,彼此喜歡皆大歡喜,要是一方不喜歡這么個狂熱勁兒倒是沒必要了,全是家里的寶貝孩子憑什么為了一個人這么委屈自己呢?所以梁母自告奮勇說:“她也是你們單位的?我替你勸勸這孩子,單位是嚴肅的地方,這么搞不好看?!?/br> 這陣功夫菜上的快起來,梁成把當地的特色菜全都點了,他在外當兵這么久家人還是第一次來,一邊給家人布菜一邊說:“不是,一次執行任務碰到的,媽,快吃吧,你們應該餓了?!?/br> 兒子不想多說當父母的也不會多問,他們兩口子一直很尊重孩子們的隱私。但梁夢卻不會這么有眼色,她穿之前是個獨生女,身邊也沒什么處得來的兄弟姐妹,她一直很羨慕別人家兄弟姐妹湊在一塊分享小秘密,大哥已經交底了,所以她就問了一句:“剛才那個漂亮的女同志就是另一個對你有好感的?” 梁母又重新看過來:“梁成,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第034章 34 隨市位于中心位置, 交通便利,人流來往密集,飲食種類豐富多樣, 鮮辣香俱佳,這一頓飯一家人吃的很滿足。 梁成因為要接家人才接下送李薇到市區開會這項任務,平日里他幾乎不往女同志跟前湊, 以至于在女孩子們眼里他總是清清冷冷的,也正是因為這點才在被糾纏撇清關系時沒人相信, 久而久之被人當作兩人搞對象鬧別扭了。他把車停在政府大樓外的空地上, 回頭看到爸媽小妹睡覺, 他也干脆雙臂交疊閉上眼假寐。 一個小時后,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睜開略帶水汽的眼眸看向副駕駛方向,李薇打開車門兩人目光相對, 但見李薇愣了下,他疑惑道:“落下東西了?” 李薇快速坐進來,不看他:“沒有?!毖矍盎厥幍膮s是男人睡醒后慵懶柔和的一面, 她今天見到了一個平日里從不曾見過的全新梁成, 原來在家人面前他是這副樣子——話多、笑容多、還會和meimei小聲咬耳朵。 他的meimei…… “直接回去嗎?” 梁成用鼻音應了一聲, 發動車子駛出去。 這陣空擋, 李薇回頭看了眼抱著梁母胳膊還睡的香甜的漂亮女孩。兄妹倆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好樣貌,梁成更顯沉穩大氣, 看得出來受梁父影響較多;梁夢妍麗逼人, 連日坐火車的疲憊都難掩光芒, 一看就是自小到大被家人嬌養長大的女孩子, 清純中透著機敏,落落大方的溫婉中又稍帶有幾分凌厲。 離開熱鬧的市區, 車子行駛在顛簸的土路上,梁夢就這么給晃醒了,看了眼車窗外環境幽然寂靜,車子經過激起鋪天蓋地的塵土,路邊茂盛的野草顯出了幾分頹勢,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頭,麻木地看著雨雪天刻在地面上的溝壑。 再往前有個小村莊,青煙隨風飄蕩,像是再和他們招手。 “小同志多大了???有對象了嗎?”這或許是父母長輩們打發無聊時間最常用的溝通方式,梁母也不能免俗。 梁夢收回目光,調整坐姿,豎起耳朵聽。這個叫李薇的女孩笨的可愛,看大哥的眼睛里盛著滿滿的情誼,偏又故作鎮定,也許這就是男女愛情的有趣之處把,不論過程如何折磨糾結結局多么難過依舊讓人神魂顛倒。 她看著李薇微紅著臉說了自己的年紀和感情狀態,隨著話題范圍的擴大,她多少也談到了自己的老家和家庭情況,談吐溫柔,尺度拿捏的很好,像一泓清泉,清涼舒適,是能做她嫂子的人選。 “媽,再問下去別人還當你給我倆牽紅線呢。我和領導請了幾天假,這幾天陪你們四處轉轉。夢夢想要什么開口說,不然過了這村后悔了你可別來找我哭?!?/br> 那女孩笑著聽他們聊天,那氣質、那安靜嬌軟的樣怎么看也不像受過訓練的女兵,梁夢琢磨從哪兒能看出點不同,聽到她哥說她,揚起下巴哼了一聲:“聽聽這口氣,看把我哥厲害的,發財了?” 梁成笑得眼尾向上挑,靠后的那顆虎牙隨著他暢快的笑而露出來,到了平坦的路上從懷里掏出個疊得整齊的紅格子紋手帕往后遞,得意地說:“那是,幾篇文章的稿費,大領導快檢查檢查?!?/br> 梁夢接過來還不忘刺他一下:“夠娶媳婦了嗎?” “別問閉嘴?!?/br> 梁成羞惱的樣子把眾人給逗樂了。 到了招待所,梁成把車交給李薇,提起父母帶來的兩大包東西帶家人去安置,路上碰到認識的戰友互相打招呼,有人好奇湊過來問:“怎么把家人接來了,真要和那個朱燕定下來了???” 梁成拿肩膀撞了回去,不悅地說:“胡說八道什么?我家人來隨市玩兩天?!?/br> 那人目送梁家人進去,思索一陣才轉身離開,往前走了幾步見李薇站在車前,笑著迎上去:“怎么了?車出問題了嗎?” 李薇不喜歡他近乎于諂媚的討好,客氣地扯了下唇角:“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完利落地坐進車里,方向盤上好像還殘留著那人的溫度,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發動車子開走了。 她這兩天輪休本想自薦帶梁成家人游隨市,只是她的性格不允許她再那么主動了。 殘陽余暉將盡,不帶溫度的光傾瀉在大地上,唯留那個眉頭緊皺的男人站在那里,快速暗淡下來的天幕將人完整地包攏在其中。 梁夢進了房間看到鋪得不見半點褶皺的床恨不得撲上去睡個天昏地暗,她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坐硬座跑了幾天,身上都有味了。好在這陣子天氣暖和,穿的衣服輕便,帶了兩套換洗的也不占地方。 她想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正好梁成安頓好父母過來了,見她自我嫌棄不已,笑著指著衛生間的方向:“去洗個澡吧,別擔心,我問過了這一層只有我們家人住?!?/br> 梁夢歡快地去了。 梁成手往后搭在脖子上不住打哈欠,這是他進部隊以來第一次如此松懈,親人如一座山讓他可以彎腰依靠消除乏累,也在這片舉目無親的土地上找到了心靈的歸宿。他的手不小心掃到放在床上的小包,露出半片玉鎖,他拿起來放在掌心里,溫潤的觸感和泛著久遠年代的氣息讓他眉頭緊鎖。 梁夢洗過澡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空曠的樓道里回響著她的腳步聲,把洗好的衣服掛好,她回到房間朝床撲過去,一屁股把梁成擠開:“累死我了,哥,我躺下和你說?!?/br> 梁成順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拿著玉鎖晃了晃:“哪兒來的?咱爺姥家祖上都是地里刨食的,可傳不下來這么好的玉?!?/br> 梁夢都快躺下了,見狀伸手要搶,被梁成躲過去了,抓了抓頭發:“有人放我這里的,以后要拿回去的?!?/br> 梁成倚靠在墻上,手里把玩著玉,扯著不著邊的話:“前年我們配合考古隊參與發掘工作,在女主人墓室里發現了一塊差不多的玉,少說有幾百年了,現在在博物館放著?!?/br> 梁夢眼睛倏地瞪圓了:“你什么意思?你以為這塊玉是從博物館……?!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隙ㄊ悄阊凵癫缓谜J錯了,他親口和我說的,他家祖上在乾隆朝當過大官……” 梁夢突然回過味來,氣惱地瞪他,兩手彎成鷹爪一樣往梁成身上招呼:“你給我下套,哥,你怎么這樣!” 梁成得意地搖頭晃腦:“跟你哥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少道行。那個人是誰?給我說清楚?!?/br> 梁夢拿回玉握在手里,蓋上薄被躺下來,聲音沒什么起伏地說:“真沒什么關系,他去外地謀生路了讓我幫他保管一陣子,以后會來找我要回去的?!?/br> “是不是連你也一塊給要回去?” 梁夢翻了個身背對他懶得和他說話了。 梁成在床沿坐下,兩手撐在腿上:“我這兩天想清楚些事兒,得虧我人好還能給她個體面,換成個壞心眼受欺負了都沒地哭。你們小姑娘找男人可得把眼睛給放大嘍,別輕信男人的鬼話?!?/br> 梁夢悶在被子里笑出聲,她可以說是在勾心斗角中長大的,見過了人爭名奪利的丑陋嘴臉,心也慢慢的變硬,警惕多疑,而現在家人的聲音像春水一蕩一蕩地軟化著堅硬的土地,她轉過身揪著梁成的衣擺:“我哥哥太善良了,剛才在門口那個人是不是喜歡李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