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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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與那孩子斷了一切聯系,大路朝天,他往前走,一點不拖泥帶水,照樣活得好好的。也沒去追究那孩子做的傻事,律師函都沒發一封。 周玉程,他家大少,心地善。 心善不代表心里沒主張沒分寸。 大少這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活得比誰都通透,境界都要高。 就為一點感情的事? 九叔站在床前,看著大少插著氧氣管,戴著氧氣面罩,面容慘白地暈著,小助理拿來飛機上的記錄儀,九叔看著平板上無聲的畫面,又看看床上躺著的小少爺。 這時候,才必須承認,大少不是大少,大少,還是他老九一手帶大的小少爺。無論多大年紀,在他這,程寶,終究還是個孩子。 “唉,這孩子?!?/br> 九叔關了平板,揮揮手,叫屋里一行人都退了出去。 周玉程哭過一遭后,漸漸好了。不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絞痛,他能下床,也能下地,但始終罩著個氧氣罩在臉上,不肯摘。好像一離了氧氣罩,他就不能呼吸一樣。 九叔放下一切公務,耐心與周玉程交談。 他以為倆孩子,和在寧市那個,他倆是分了。徹底說了拜拜,大少受了打擊才這樣。 可大少竟然對他倆的事一個字不提,一副不想和九叔說的意思。 大少在他這里沒有秘密,如今這樣,話沒有一句,靠坐在沙發座上,戴著氧氣罩勻稱地呼吸,望著落地窗外的白云發呆。這一切都透著詭異。 九叔試圖從幾個方面去問他和那位鄭少的事,周玉程依舊一言不發。 可能是九叔提及鄭錦年這名字太多了,周玉程好不容易才穩住的情緒,因為鄭錦年三個字,又沒法穩了。 想到鄭錦年,他禁不住又要流淚了。 無聲坐在那哭,眼淚從兩邊往下流。 九叔驚悚:“少爺。你到底怎么了?” 不能再哭了。再哭,眼也要瞎了。 周玉程擦了擦眼淚,止住淚意,手按著腦門,捏著太陽xue,陷入虛無,看著像發呆。 九叔沉了臉色,肅聲道:“程仔。你要再這樣,我可就要不經過你同意,自作主張去調查這事了。才半天的功夫,你就大變了樣。你至少得給我個說法?!?/br> 九叔很是記得對于調查那位鄭少背景,和在寧,他倆的一切住行一事,周玉程都不允許香港這邊的人過問。所以兩人的事,夫人目前,是一切不知情的。 康兆對夫人那邊的說辭也留意著分寸。 九叔也就是嚇唬嚇唬周玉程。 周玉程聽完九叔這話,他如同被按了暫停鍵,約莫過了十多秒,周玉程拿下面上精巧的氧氣罩,呼吸自如。眼神沉得厲害,一個眸光瞬時瞥了過來,用九叔極少見的鷙色看向他。 周玉程目光停頓在九叔面上長達八秒,而后站起身,周玉程語氣肅得比九叔剛剛那副做派還夸張。 冷言冷語。冷聲冷氣。不是商量的口吻,是命令。 “你敢查鄭錦年,明天你就給我打辭職報告?!?/br> 九叔厲聲:“少爺?!?/br> 周玉程大抵也意識這樣對九叔說話實在太不尊重,九叔,豈止是照顧他的人,某種意義上,九叔是他長輩。是跟他最密不可分的人。他不該拿主仆這一套來訓話。 丟下氧氣罩,周玉程轉過身來,語氣緩了些許:“抱歉。剛剛在氣頭上。我意思是,有關錦年的一切,你不要動。不光是調查,他跟我的事,我自己來辦?!?/br> 九叔也起了身,著實被周玉程這一套說辭和面色震驚到,壓下心里的驚色,九叔看他提及鄭錦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語氣放緩,九叔問道:“那能跟我說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我是說,你哭成這樣,是鄭生……他生什么病了?或是,他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 九叔已經覺得兩人不光是分手那么簡單了。 倘若是分手,依照少爺的心性,真喜歡一個東西的時候,是不管天不管地的,肯定不依不饒,就像前幾天一般,發瘋又發癲,肯定和那位鄭少在斗法了。 哪里會是這樣的沉重面色。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像個大孩子說話做事。 生病。 周玉程呼氣抽長,用力按著胸膛,覺著呼吸好像又不行了,根本控制不住啊,眼淚從右眼角順溜滑了一串。 一想到鄭錦年曾經受苦,曾經生過什么病,周玉程心痛的,簡直要死。 他說不清這種感受。 他這是在心疼。 心疼他的錦年怎么能受那些苦。 緩了半茬,周玉程把淚壓了下去,心酸的勁憋回去,盡量沉聲:“他沒事。是我有事。我回來的消息,先別跟家里說了?!?/br> “晚了。夫人已經在港了,她半年前在大廟捐了十三套金尊佛像,最大那尊上個月竣工,過兩日便是夫人找和尚挑好的日子,準備在大廟辦一尊壽游園,大佛首次亮相,屆時提前約好的媒體和名家報道也會在場,夫人聽說你回來了。以為你是專門挑日子回港。叫我喊你回去吃家飯?!?/br> 周玉程深吸一口氣,壓下。 “知道了?!?/br> … 周家的晚宴,難得湊得人數齊全,不是逢年過節,一家人除周父和周家三妹外,竟全都聚集在了一張桌上。 周家小妹周知梧幾乎是被周曉楓鎖在了香港,出門皆有行程記錄,還需要向周曉楓打申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