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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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里有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生活記錄。這個月要是能記得下來,就會被整理成文件,送到這里。下個月你辦了什么事,我覺得很有趣,我在心里默默記著,能效仿的事,我可能幾年后也會去效仿。不能的事,我就叫莫蕭準備點相似的物件留作紀念。 也不是什么都照著你抄。 這其中,追著你去斯坦福讀書,確實算是一件。后來我才知道,我努力那么久,搞的那么麻煩,唉,還不如不去,很劃不來。斯坦福也就那樣。去了就徹底祛魅了。 有一些獎牌,你看看,你都沒拿到,我拿到啦~ 但你結婚么,這事我不好效仿。我喜歡的人追了很多年,她都生兩個孩子了,我也不好硬插別人墻角,就沒打算了。 我有想過,去認識認識你小妹,和她應該是見過面,在一些場合上。 但想想還是算了,她說話挺奇怪的,我不喜歡,感覺和你不像,就沒再繼續了解她了。 照說,我對你收集的這么仔細,應該知道你是什么秉性、脾氣的人才對。 可其實。根本不夠。 我以為的你,是那樣。 但現實生活里,你卻又是這樣。 至少這個說話的口音啊,脾氣啊,和我一直認為的大不一樣。好在大方向上沒有多大差入。 所以這些收集,對了解你,遠不如從你口里得知的要清晰的多。你嘴里說出來的話,你呈現的你自己,就像是另一個你。 唉,這些年,我算是白忙活了?!?/br> 鄭錦年說完這些話,把頭低了下去。 半分多鐘后,鄭錦年又抬起了頭,臉上露出強撐著的笑意,rou笑皮不笑:“我把最后那句話收回。還是管用的。這些年,我不光追隨你的腳步,不光四處打聽你,雖然打聽的不夠全面,很多都是淺顯的東西,和那些媒體報道的一樣,很膚淺。但這些碎片化的你,真就是我生活里唯一的慰藉。你一次次地,安撫著我,給我力量?!?/br> 這是一種什么力量呢。 那是一種能讓鄭錦年撐著活下去的力量。 好幾次,他覺得自己不行了。真就差不多了,干脆陪他媽去算了??伤粗苡癯?,想著周玉程,他就那么活下來了。 鄭錦年荒唐發笑:“你不要說話,聽我將全部的事說完,你再問?!?/br> 周玉程也根本說不出話。 鄭錦年自己說道:“就讓我說完吧?!?/br> 他轉過了身去。 周玉程見著鄭錦年肩膀有點發抖,聽見他說。 “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能由著你作弄嗎,那晚在浴室,還有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行徑。為什么看著好像在勾你。 為什么被你抱卻不推開。 為什么又婊又立的。 為什么已經鬧成了這樣,還不承認自己的心意。為什么非要說自己是個直男。 我現在告訴你?!?/br> 鄭錦年將半個身子轉了過來,斜著腦袋,從這個角度看,鄭錦年的鼻梁高挺,憂郁的眼睛輕晃動,真的像在寫詩。像個文藝詩人。包括他嘴里說的話。 鄭錦年說:“因為我太喜歡你了?!?/br> 因為太喜歡了。 “所以由著你,什么都由你,什么都讓著你。只想你高興,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感受,我可以忍,只要你高興。忍不住想哄你,想滿足你,想讓你變得只有開心,不想你有煩惱。我太喜歡了。喜歡到自己給自己劃的期限和約定都想毀去。呼——程兒,我要在這里給你說一個有關我的秘密?!?/br> 還有什么秘密再需要這樣鄭重的去說嗎。 周玉程已經不能承受了。 進門前,他是那樣的心思,而現在,他粗壯的大腿,感覺一點點要碎了,他站都站不穩了。他的靈魂和呼吸都碎了。 周玉程是要哭呢,還是笑呢。他失去了表情管理,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模樣,臉上生了褶皺,竭力看著像在笑。裝作鎮定。 他問:“什么秘密?!?/br> “我有雙相情感障礙?!?/br> “那……那是……什么東西?!?/br> “一種病吧?!编嶅\年說到這個時,神色變輕松了很多,還仔細回想了好幾下,“很多年前的一種病了,那時候,才到寧市沒多久。沒有被家里,就是現在我外祖父,陳家的這個老頭領回去,我在工廠打工,都被你遇見過。你應該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第一次病發是什么時候。秋天,中旬的時候,我發病太嚴重,被老頭送去醫院強行治療了。他以為我治好了,其實這就是一種情緒病,病發的時候,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可能也不極端,就是情緒蠻極端的,要么,是太抑郁了,走不出來。要么,就是太狂躁了,想辦一件事就必須去辦,誰也不能攔我?!?/br> 鄭錦年回憶結束,不打算聊這個病了:“也就持續一兩年左右吧,慢慢就好了。因為那會兒,聽說你上美國金融財報了。就顧不上這個毛病了。你看,你對我影響有多大,為了追上你的腳步,我一門心思讀書去了。 說到這里,鄭錦年彎著唇角,特美好地笑了兩下。 周玉程哈哈干笑了兩聲。陪著他笑。 笑完,周玉程從嘴里擠出話,比沒話找話還要費力氣,神思錯亂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你是講,你有精神病?!敝苡癯倘绱藛柕?。 鄭錦年想了想,回他:“不算吧。這個毛病沒有很嚴重,只是情緒病的一種。被事催的。想通了,也就好了。我倒以為,這種癥狀的出現,這個名詞的指代,對我是一種掩飾。掩飾我的無能,因為還那樣勉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