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沉默
“唉,紅棉,你知道的,我的心腹不多,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除了你,不知道還有誰能擔得起如此艱巨的任務,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師父被其他的女人,被柳心璃那樣的女人糟蹋嗎?” “當然不行,小主子,紅棉愿意為小主子好好看著主子!” ………… 寫了一封信讓天青帶過去給溫義,第二天溫延就上門來請她出去玩了,因為要過年了,所以秦興朝也沒有像往常太嚴格要求,要出去就出去吧! 秦興朝和溫義的父親溫庭恩私交很好,看溫義也格外順眼,溫義在外人面前很“匪氣”,在秦興朝面前卻十分規矩,所以秦興朝雖然也在外面聽聞溫義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卻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肯定是溫義做的事情被人傳來傳去,捏造了事實,難得溫義心態好,還不計較,自己的老朋友溫大人為人就很不錯,他的兒子怎么能錯的了? 所以,對于秦悅和溫義能夠玩在一起,秦興朝還覺得自己兒子交到了一個益友! “嘿!你就是不說,我過幾天也想要找你出來玩,你是第一次在京城過年,肯定不知道,這時候京城有多熱鬧!”溫義一路上說個不停。 路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整齊平坦的青石板路寬敞干凈,商業街上樓臺店鋪鱗次櫛比,在這條街上買賣的都是達官顯貴,秦悅四處看了看,帶著溫義走向專賣翡翠玉石的幾家店鋪門前。 “誒?你喜歡玉,這家店鋪是老字號,自從前朝就一直存在了,他家的玉石可是全京城都聞名的,你倒是事先都打聽好了??!”溫義指著翡翠閣的招牌說道。 秦悅看到翡翠閣的門前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這么有名???不過我不是來買玉的,是來找人的!” 說罷就帶著溫義走了進去,看到他們進來,馬上就有一個小廝出來迎接,小廝雖然不認識秦悅,卻認識溫義,熟稔的跟他打招呼:“溫大俠來了,快里面請!”看到秦悅和溫義并排而走,似乎地位差不多,也不敢怠慢:“這位公子是——” 溫義想要介紹,秦悅卻擺了擺手:“你帶著溫少爺去喝點茶水,我自己就行?!?/br> 也不等溫義回應,就快步走到了柜臺上,她這一路上因為心里有事,對溫義都愛答不理的,沒空照顧他的想法,還好溫義一直自詡江湖俠士不拘小節,也不在乎,或者神經大條,沒有發現。 秦悅走到柜臺上,柜臺里有不少小廝給客人介紹商品,外面站了一排的客人,秦悅往里看了一眼,看見年紀比較大的一個微胖男子站在最里面,就使勁擠了過去,這個微胖男子并沒有招呼客人,在翻看賬本,偶爾跟走過來的人客套幾句,應該是翡翠閣的掌柜的。 他看到秦悅過來,雖然疑惑為什么這個面生的少年直奔他這里,還是給了一個笑臉:“這位公子想買玉石,去那邊看看……” “我找林二先生?!鼻貝偞驍嗔怂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那掌柜的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清,神情疑惑而恍惚,秦悅又湊近了一些,一字一頓說道:“我早林二先生?!?/br> “哦哦!”那掌柜的放下賬本,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打開了自己旁邊的一個小門:“公子請進來!” 秦悅走進去。 溫義被秦悅拋下的時候還一臉懵圈,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悅已經走了,他忙跟上來,可是人多,擠過來的時候秦悅已經進了掌柜的打開的小門里。 “等等我!兄弟!”聽說翡翠閣有后臺,后臺很強大,后院豈是別人隨便能進去的,他曾經想要從后面翻墻進去都被護院給丟出來了,秦悅怎么可以進去? 可是秦悅看來并沒有聽到他的呼聲,等他趕到的時候,秦悅已經走進了后院,看不到身影了,溫義急著就要進入那個還沒關上的小門,卻被掌柜的攔住了:“溫少爺,這里不能進?!?/br> 溫義:………… 秦悅進入了翡翠閣的后院之后,看到三條岔路的回廊在眼前,想要問掌柜的要走哪條路,回頭一看一個人也沒有!進來的那道門已經被關上了。頓時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被人算計了! 她觀察周圍,很正常的后院格局,該有的房間,回廊,遠處的假山,小湖都有,沒什么特別的,既然來了,那就隨便選一條路走吧。 秦悅正想抬腳,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短衣綁腿裝扮利落,身材高大,像是護院一類的,步子輕而綿長,是個高手! “秦公子,這邊請?!甭曇粢彩菦]有溫度的恭敬。 秦悅沒有說話,走到了這位護院指的那個岔路口,護院一直在她的右前方不快不慢的引路。怎么像是早就知道她要來,在這里等著她的? 跟著這人的腳步,秦悅穿過曲折的道路,被護院帶到了小湖旁。秦悅更加謹慎了,雖然看起來對她沒有惡意,但是水邊總是事故多發地帶…… 正想著,前方引路的灰衣護院突然停了下來:“少爺,請——” 竟是讓她自己過去!秦悅不動聲色的微點了頭,看那護院還不走,自己就抬步走了過去,眼睛余光看到護院還是不準備走,似乎就在這守著了。 四處無人,靜寂的只有迎面吹來的刺骨寒風,她把吹到臉上的碎發撩到耳后。向湖邊走過去。 走近了,發現湖邊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那里垂釣,湖水上有一層薄冰,只有魚鉤垂下去的地方有一個圓圓的缺口,那人身旁有一個魚簍,里面已經釣了幾條魚,不時蹦跳起來,濺起水花到那人的衣服上。 秦悅越看越覺得這人身形熟悉。 “為師還以為,你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照過來?!蹦侨说穆曇繇懫?。 師父!秦悅跳了過去,果然是師父,只是今日師父穿了墨綠色的袍子,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從后面還真看不出來。 秦悅蹲在連越身邊,看著河里的魚鉤和魚簍里被冷的亂跳的魚,什么都忘記了:“師父,我們中午吃魚嗎?”好似回到了玉華山的時光,師父也回釣魚,她或是在一旁看著或是也那一個魚竿做個樣子,然后回去把釣來的魚交給食堂,就等著上桌了。 連越看了腿邊的小徒弟一眼,目露疑惑,連魚竿動了都不知道:“你就沒什么想問的嗎?” 秦悅聽了一屁股坐了下來,隨便從地上拔了一根荒草咬在嘴里,半晌說道:“師父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輪到連越沉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