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何景新這才又高興了起來。 但掛了電話,何景新想起兩次聞到的同一款香水味,心底又有些沒底。 他忍不住就開始想:那位女士,和嚴律很熟、走得很近嗎? 他們是不是圣誕節那晚也在一起?她是嚴律工作上重要的伙伴嗎? 當晚嚴律回來,抱過親熱過過后,何景新反復在心底斟酌了下,還是問了——他真的想知道。 也提及他下飛機上車的時候,車里有香水的味道,還是之前他聞過的同一款女香。 嚴律聽完挑挑眉,怕何景新誤會,立刻解釋道:“是之前跟你提過的合作方?!?/br> “她今天來公司,很不巧,車壞了,我就借了我們的車?!?/br> “是不是同一款香水這我還真沒留意?!?/br> “車借她用完后,我就讓司機去機場接你了?!?/br> 何景新想起司機的話,問:“她現在工作上和你走得很近嗎?” “差不多?!?/br> 嚴律說得含糊,沒有多解釋,主要何景新不懂,他也怕男生不感興趣、不耐煩聽。 嚴律只是在聊完這個話題后親了親何景新,說:“別多想。你的男朋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除了上班,心里腦子里就只有你一個?!?/br> 何景新沒說什么,可還是在意,更在意嚴律只是含糊的一句“差不多”、根本不和自己多聊。 何景新在這一刻突然產生了一個自己都把自己嚇一跳的想法——嚴律真的很喜歡他嗎? 如果很喜歡。 為什么都不多解釋幾句呢? 是覺得沒有必要嗎? 這些念頭在腦子里一晃而過,何景新趕忙打?。耗銇y想什么? 當夜,床上,何景新特別配合。 嚴律壓在他身上、他緊摟著回抱的時候,何景新再次覺得心口和胸腔被填得滿滿,白天那些不悅和不滿,都仿佛隨之煙消云散。 次日,嚴律去上班,何景新沒跟著,留在家里,等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又出去采購,給冰箱里添了些存貨。 快過年了,何景新對此沒什么特別的心情,之前兩年的春節嚴律都有兩邊來回跑,何景新知道嚴律今年也會回來陪自己。 于是料理完瑣事,何景新拿了書開始看。 可看著看著,何景新就看看時間,又看看手機,看嚴律有沒有發來消息。 沒有,何景新便會想嚴律現在是不是很忙,不忙了是不是就會找自己。 他繼續看書,看一會兒,又要去看手機,想嚴律這會兒在做什么。 意識到自己總在想嚴律,何景新覺得這樣不行,起身,家里來回走了兩圈,清空大腦,這才繼續看書。 后面兩三天,何景新一直這樣,總會想嚴律、想嚴律在做什么、身邊有沒有人。 他需要特意屏息專注,才能集中注意力看書。 何景新自己也察覺這樣挺不好的,寢室群里“求助”“三個臭皮匠”。 “臭皮匠”們說: 【嗨,這多正常?!?/br> 【我是沒談,但凡我談了,肯定也是這個逼樣,說不定還不如你?!?/br> 【戀愛腦嗎,懂,都懂?!?/br> 何景新心想:原來他這樣,是因為戀愛腦嗎? 年二十九,早上,嚴律去機場前在家叮囑了何景新不少話,什么注意水電、注意安全、等他回來。 兩人又親親膩歪了會兒,嚴律才走。 嚴律一走,梯門剛一合上,何景新便開始想他,想得中午午飯都沒吃幾口,書也沒看進去多少。 去年前年,何景新都沒覺得寂寞過,都在看書。 可今年,他看不進書,總想嚴律。 他給嚴律發消息,等嚴律的回復,又在嚴律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還舍不得掛。 嚴律察覺出何景新今天有些黏人,笑道:“不舍得我走嗎。明天晚上我就回來了?!?/br> 何景新知道自己不該提什么要求的,嚴律大過年不在家、兩邊跑,已經是對他的偏愛了。 但沒忍住,何景新還是道:“我想你,你能早點嗎?” 嚴律很爽快:“當然可以?!?/br> 何景新又高興了。 這才掛了電話,又去看了會兒書。 但當晚,何景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 他想嚴律,也有些不習慣一個人睡大床,手腳都伸長了,湊去嚴律的那半邊,還把嚴律的枕頭抱進懷里,嗅枕頭上殘留的一點嚴律的味道。 他一夜都沒怎么睡,次日天亮后,等到八點半,立刻給嚴律打電話。 嚴律剛醒,聲音帶著惺忪醒來時的鼻音,說:“寶寶?” 何景新立馬就開心了。 何景新年三十這天完全沒看書,一直在家里搗騰——拖拖地、幾個房間整理整理,冰箱里翻翻,晚上吃飯的食材準備好,又把自己為嚴律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看了看。 知道嚴律這兩天不用工作,何景新一直拿著手機,時不時就給嚴律發條消息過去,有的沒的聊著。 只是嚴律不會條條都秒回,何景新因此有些多想——他回去了,也很忙嗎?是有什么事嗎?還是忙著見什么人? 莫名又不可抑制的,何景新想到那個噴香水的女人。 知道嚴律只是回家、不可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何景新忙搖搖頭,克制住,命令自己不要瞎想。 當晚,何景新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手表手機頻頻拿起看時間——回來了嗎?還沒有回來嗎?是不是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