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 春去秋來,當初那個任性妄為的小少年眨眼之間就長成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大混球。 封天城無人不知謝家養出了個無法無天的浪蕩公子,從小到大就沒干過人事的那種,他招人嫌的程度若是論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這不,那為非作歹的謝少爺剛解禁沒幾天,就因為放了幾匹尾巴上綁著鞭炮的馬在城里橫沖亂撞,又被謝老爺禁足了。 院墻被加高了五尺的庭院里,飄蕩著男子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好無聊??!” 謝虞雙腿搭著桌子,整個人虛弱了似的癱在椅子上。 他瞥了眼腰間掛著的酒葫蘆,然后仰頭看著房梁。 那死女人,說什么有空了就過來看他,結果十幾年了,一次都沒來。 就知道她是個騙子。 第202章 逆徒他想以下犯上30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謝虞想也不想的抓起桌上的書扔了過去。 小廝福寶早形成了習慣,打開門在旁邊躲了一陣兒,待里面的不明物飛出來,這才伸出頭對書房里面的人嘿嘿笑。 “少爺,我買來了城南新開的那家酒鋪子里最好的酒,您要不要嘗嘗?” “酒?”謝虞挑了挑眉,他慵懶的靠回椅背,指尖撐著額頭,兩條大長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拿過來吧?!?/br> 福寶趕忙抱著酒壇子進去,路過茶桌時順手拿了個茶杯,放在謝虞面前,打開酒蓋將里面盈著清香的酒倒了滿滿一杯。 一聞著味,謝虞就知道這酒不是他想找的。 當年那女人離開后,他因為好奇喝了一口酒葫蘆里剩下的酒,結果卻醉了七天七夜,任誰來都叫不醒。 這可嚇壞了謝老爺,再也不敢抽他鞭子了,頂多就是禁足或者跪祠堂。 這些年他嘗過了不少酒,卻沒有一味能比得上酒葫蘆里的仙釀,也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有幸再喝上一口。 福寶見自家少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不動聲色的抱著酒壇子往旁邊挪了幾步,生怕哪句話惹了少爺不高興就會被踹上一腳。 “少爺,您不嘗嘗嗎?咱這封天城里,但凡喝過這酒,就沒有不說好的?!?/br> “哦?!?/br> 謝虞漫不經心的回了個哦字,將酒葫蘆放在小腹上,指腹摩挲著上面的瑤字花紋,并沒有喝酒的打算。 福寶看謝虞又在玩那個不知來路的酒葫蘆,想起自己方才在路上聽到的消息,吞吞吐吐道: “少爺,我聽人說老爺打算給您議一門親事,講您現在老大不小,也是時候成家立業了,那畫上的姑娘……” 謝虞雖然不成器,畫藝卻堪稱一絕,旁人不知,他作為隨身小廝卻有幸見過幾回。 如果不是從來沒有見過畫上的姑娘,他還以為少爺早跟哪家姑娘私相授受、暗結珠胎了呢。 謝虞依舊是一個冷淡的哦字,毫不關心對方口中所說的議親之事。 福寶見狀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默默退下。 兩個月后,謝虞的禁足終于解了。 他像往常那般出去為非作歹,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老男人攔住去路。 男人手里攥著骷髏杖,身體完全隱在黑袍底下,只有一雙紅色的眼睛露在外面,看起來陰森可怖。 謝虞下意識看了眼周圍,發現眾人面上毫無異色,好似根本沒有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袍老者。 謝虞皺眉,“你是誰?” 摩豐抬起頭,笑聲桀桀。 “宗主,屬下終于找到您了?!?/br> …… 回到山上的龍嬋轉眼就將自己說過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她囑咐小黑兩句,然后便爬到石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等龍嬋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已經是十余年之后了。 小黑見龍嬋睜眼,生怕她再睡過去,趕緊道:【宿主,氣運子今年都二十五了,您之前說氣運子是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柴,還要我提醒您去弄些天材地寶給他改善體質來著】 第203章 逆徒他想以下犯上31 在小黑的提醒下,龍嬋腦子里漸漸浮現出一個小少年的身影。 她嘖了一聲,閉上眼,四仰八叉的躺著,并沒用動的打算。 【二十五?以人類的年紀,他早該娶妻生子了吧,說不定孩兒都會打醬油了,就算改了體質,境界也達不到金丹,要不然等他下輩子……】 【宿主您忘啦,如今氣運子只剩一抹殘魂,這輩子結束后就再也沒有來世輪回了,而且我這邊查到,他現在已經在瑤山了哦】 龍嬋驚訝的睜開眼睛,【已經在瑤山了?】 他一個廢柴,是怎么混進來的? 小黑語氣幽怨:【人家都來好幾年了,我之前叫你,死活叫不醒……】 【唉,喝酒誤事啊】 龍嬋夸張的嘆了口氣,揉揉腦袋,終于舍得離開石床。 得知玄默身處外門的縹緲峰,龍嬋便沒有再耽擱,立即趕了過去。 結果腳剛落地,一個巨大的白影就從她眼前飛了過去,越過山門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嘴里吐出的鮮血,昭示著他傷勢的嚴重。 “一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待在瑤山派,還不趕緊滾出去!” 龍嬋看著口出狂言臉上寫滿了囂張二字的俊美男人,眨了眨眼睛。 【小黑,我感覺劇本有點不對】 按照她的猜測,沒有靈根的玄默就算僥幸混入了瑤山派,也只會淪為任人欺負的小可憐兒,怎么還有能耐欺凌弱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