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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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會場的一角,人聲鼎沸的場面吸引了她的注意。 幾個年長的老師或家長,和大部分的年輕學生們匯聚在獨立開辟出來的地方,一群群地圍著在看什么東西。在他們的附近,是幾個藝術家展出的陶藝作品。 為了活躍氣氛,主辦發在會場里設立了一個陶藝體驗課程,參賽者和前來的嘉賓都可以觀看陶藝匠人現場制作,也可以給已經做好的空白陶罐畫上圖案。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安星坐在一處制作臺前,雙手沾滿了陶土,正在旋轉著的盤子上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作品,生怕成型的瓶子整個是歪掉的。 她和徐慧蘭長得很像,面若銀盤,柳葉眉,杏眼,乍一看上去是過分乖巧的柔和。 然而她正在開懷大笑,和旁邊的同學們打鬧著,威脅要將手上的粘土抹到他們臉上。 活潑張揚的性格和溫柔的長相截然不同,兩種對立的元素在她身上糅雜出一種特殊的氣質,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 “時星,你這花瓶的脖子太長啦,等會兒上面會塌下來吧?!?/br> “怎么會呢?我讓它直起來就給我直起來。你們別碰我哦,等下我手抖了?!?/br> 在死去“時星”的記憶里,她沒有看到過太多關于安星的畫面。 她有一些像春天的風,時而輕柔拂面,時而激烈冷冽。 在得知兩人身份被調換后,比起心情復雜、常常被各種情緒折磨到失眠的時星比起來,她十分平靜。 很快地收拾好不多的行李,最后一次坐上時望飛的汽車,離開了時家。臨走前,她淡淡地對時星笑了笑,發絲飛揚。 而回去后,她又變成了一個爆竹,只要任何她看不過眼的地方,就會拼命去反對。具體做了什么,時星并不知道,但她曾聽見林月煥在書房里對時望飛感慨:“她真的太厲害了?!?/br> 是啊,太厲害了,時星掙扎了整整一輩子的苦難,她輕輕松松就擺平了。 也不知道時星在一躍而下之前的最后那刻在思考什么,除了自己之外,她有沒有想過別的人。 她想到的人里面會有安星嗎? 她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呢? 如今的時星不知道,也不理解,她走入人群,來到幾個學生身邊,低頭注視著安星小心翼翼地停下轉盤,喊人來把胚體鏟走晾干。 “天哪,我的手太臟了!”她站起身抱怨著。 時星指了指左邊:“那里有流動水池?!?/br> “謝謝你!我——” 安星臉上的笑容愣住了。 時星長得不像林月煥,反而很像時望飛,尤其是兩條英氣的眉毛,和鋒利的高挺鼻梁。 而且她在暑假里身高又躥了躥,幾乎接近一米七八,徐慧蘭終于放棄了給她打扮成淑女的審美,任由她穿上了——用徐慧蘭的話說就是麻袋——寬大的t恤。 如果不是留長發戴著月牙形發卡,安星乍一看還以為她是個男生。 “你、你長得真像……” 安星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她要怎么說?你長得真像我爸爸? 哪有這樣和別的女生說話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到時星指了指她的手,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沾著亂七八糟的粘土,趕緊對她點了點頭,小跑著去清洗了。 身邊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主要怪時望飛長得太好看,繼承了他樣貌的時星,哪怕是如此忙碌嘈雜的環境下也能脫穎而出。 從前,她原本的性格被淑女連衣裙封印住,整個人平時也死氣沉沉的,其實不能算是美女行列里的人物。 但現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又沒有家人朋友在身邊,她直接放飛自我。冷漠的眸子往眾人身上一掃,一股子高傲的勁兒就立馬涌上,搭配那張精致的臉龐,瞬間就有人遭不住了。 眼看著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想要上來搭訕,時星這才體會到了杜夢柔平時的感覺,趕緊鉆出了人群,往一些小學生聚集的地方跑去。 幾個低年級的小朋友在給素色的陶土胚子上色,她挑了一個月白色的,在上面畫上小羊,然后再次溜走。 悄無聲息地靠近安星,她正張望著尋找時星的蹤跡。 “給你?!?/br> 她拍拍安星的肩膀,趁對方轉頭的時候,將杯子往她手里一塞,接著隱匿入旁邊由導游講解的大部隊,消失在她面前。 第45章 “不過,你為什么沒有趁這個機會和她相認呢?” 南極凌冽的寒風夾雜著碩大的雪花,僅僅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將一個人的腳面掩埋。 但時星和舒憬兩人如履平地,悠閑自在地在雪地里漫步,遠處皚皚的冰山邊緣閃著金色的線條,陰影處黑色的山體盡顯神秘。 舒憬手里捧著儀器掃描著整個區域,波動的數值顯示在屏幕上,自動讀取著可用的信息,形成初步調查報告。 平日里他別的事情都沒怎么做,基本在搗鼓各種實驗器材,手搓了好幾個地球不應該存在的儀器出來,繼續他的論文考察之路。 而時星則是在半路綁架了一只企鵝抱在懷里,對方敢怒不敢言,僵硬地縮在懷中任由時星撫摸自己的皮毛。 “等實驗室搭好再說吧,現在不是還在準備階段嗎?要是換回來,我就要去首都了?!?/br> 雖然飛回清源市也不遠,但時星懶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