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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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同樣風雨交加的夜,李家大廳,時安安跪在李斯珩的腳邊,一張精致嬌艷的臉,表情委屈。 時安安其實沒想過和邊月爭什么,她只是...心動了,于是在李斯珩冷落自己的某個夜晚,鬼使神差的給邊月發消息。 時安安沒想過邊月會赴約,也沒想過此時此刻,李斯珩會讓自己住進李家。 可既然住進來了,她就不能再被趕出去。 “阿珩....”時安安手輕扯男人的西裝褲角,聲音柔弱無害:“我不是故意惹邊月生氣的,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怎么會不自量力去找她?” 李斯珩目光輕掃時安安,從頭到腳。 他淡淡道:“把衣服脫了?!?/br> 時安安心中一喜,李斯珩除了剛剛在一起那天醉酒碰了自己,之后就再沒碰過自己,今天.... 白色的絲綢睡衣被隨意扔在沙發上,在燈光下散發著漂亮的光澤。 時安安急切的想要抱住李斯珩,男人卻拿起了那件睡衣,細細折疊好。 時安安必須承認,李斯珩是不愛自己的。 他對待邊月的東西如此鄭重,看這件睡衣的目光,都比看自己時溫情很多。 下一刻,她聽見李斯珩的聲音,溫和寡淡,他說:“住在這里只有一條規矩,邊月的東西,你別碰?!?/br> 時安安覺得身體發冷。 她很想問問李斯珩,你對邊月究竟是什么心思,外界都說你是變心了,可是哪個變心的人,還這么在乎對方的每個物件。 但這不是她該問的,她和李斯珩之間,更像是明碼標價的交易。 李斯珩是出價的人,她是待價而沽的物品。 他們之間最浪漫的事,不過就是男人大發善心,給自己一個遠超市場的價格。 “好...”時安安話還沒說完,李斯珩已經扯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 他的眼眸自帶溫柔氣質,偏偏細看,里面一片暗沉沉的冷意。 時安安聽見李斯珩說,吃藥了嗎? 時安安笑得干澀,伸手勾住李斯珩的脖子,說,吃過了。 李斯珩表情平靜到沒有波瀾,他隨意的拍了拍時安安的臉,“以后不用吃了,我不會碰你?!?/br> 時安安一口氣,幾乎是梗住。 她真的看不懂李斯珩,下意識脫口而出:“為什么?” 李斯珩推開她,起身,說:“膩了?!?/br> 膩了? 睡一次就膩了? 那邊月在你身邊的那些年年歲歲,你李斯珩又是怎么強忍下來的? 時安安心中酸楚,難掩面容悲哀,看著李斯珩,“那你還把我留在這里干什么?當一個花瓶,還是一個吉祥物?” 李斯珩背對著時安安,從管家手中接過了一把傘。 他好似沒聽見時安安的問話,對于她的以下犯上,完全是無關痛癢的姿態。 時安安屏息凝神,看見李斯珩折返回來。 他手中的傘模樣精致,于時安安而言,足夠眼熟。 那是野餐灣的碼頭,邊月讓她簽字的那把傘。 李斯珩無視時安安僵硬的表情,他把傘扔在她的面前,聲色溫柔殘酷,他說:“這么喜歡簽名,把這把傘簽滿?!?/br> 時安安只覺自己是否聽岔,錯愕抬眼看李斯珩,見后者神色坦然,一副旁觀姿態。 她扯了扯唇角,笑容僵硬,“我不喜歡簽名,是邊月,一定要我簽!” ‘邊月’二字,用的是重音。 可李斯珩心硬如鐵,看著美人紅眼無動于衷。 他說:“愣著做什么?簽?!?/br> 同樣的夜幕沉沉,深水灣,沈家。 黑色邁巴赫停在莊園空地,雨夜中,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腥氣。連帶著復古中式的建筑都有種冷清之氣。 第9章 【掛念的人】 沈津辭的父親沈書在世時,喜愛文墨,對蘇州園林頗有造詣。 這處沈氏莊園的很多地方,都頗具匠心,精華巧思可圈可點,園林整體是江南風格,里面大片的假山石林,都是從蘇杭運過來的。 如此造景,奢靡鋪張,成品古宅在香江也極罕見。 康宇替后座的男人拉開車門。 夜幕深沉,沈津辭的身影被渲染上了一層暗色,他下車,一身黑色的西裝,越發襯的膚色白皙。 夜間送別邊月,沈津辭就去了靈安寺,一身清幽焚盡的檀香氣尚未散盡。 他去那里,是為了祭拜父親沈書。 沈書信佛,死后骨灰未進沈氏宗祠,而是按照他的遺愿,放置在靈安寺正殿佛像后面。 靈安寺每年的這幾天,都會閉寺,是因沈津辭要去給沈書上香。 “人都到了,”康宇將傘面朝著沈津辭傾斜,聲音恭敬:“您大伯沈駛年和二伯沈鑒,已經等了您一個多小時?!?/br> 沈津辭聽完,面無波瀾,朝著前廳的方向走去。 路上,雨水打在低垂的瓦檐上,聲音清脆可聞。 沈津辭走進前廳,里面是一群西裝肅穆的中年人。 為首的男人在品茶,聽見腳步聲,不動聲色的望沈津辭的方位。 沈駛年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但是養尊處優,加之沈家人的樣貌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于是看起來,有種不能揣測年紀的成熟內斂。 “津辭,我和你們的叔伯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br> 沈駛年放下手中的杯盞,朝著沈津辭笑笑,表情稱得上和藹:“雨季路難行,我們這些人坐在這飲茶不辛苦,反倒是你要去上香,一路奔波了?!?/br> lt;a href= title=傅五瑤target=_blankgt;傅五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