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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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琥珀就拿來了人參,探春接過一看,差不多有七兩??磥憝h哥兒確實有好東西,只是那么順利能夠拿到,她也沒想到。 賈環卻是理得清,這種事情是拒絕不了的,不如干脆答應了還能賺個好,還可以免得落下一身的閑話。 探春取了人參,心里安穩了許多:“這次多謝三弟弟了?!?/br> 看著探春出去,琥珀有些不甘心:“三爺!那邊擺明了占你便宜呢,這人參想還回來,可別指望了?!?/br> 賈環嘆了口氣,說道:“那咱們能不給么?” 琥珀也無話了,她心思通透,不高興歸不高興,但事情還是拎得清的。 過了一天,惜春便在賈環落衙之后過來蹭晚飯了。 “今兒還要那個腌篤鮮!順便再加個油燜筍,再加一個竹蓀?!贝汗S味道極美,惜春很愛吃。 彩云笑道:“幸好咱們是在城里,若是鄉下,怕是筍都要被四小姐奪完了?!?/br> 惜春得意地皺了皺鼻子,便興沖沖地來到了正房,對賈環說道:“三哥哥,妙玉也想去鄉下散散心呢?!?/br> 她去了櫳翠庵一通好說,總算說動了妙玉一起。要不她一個人在鄉下,可不是無聊死了? “行!過幾天咱們就過去!”賈環心道妙玉要過去,那要不要請她給那胡林語念念經超度一下? 惜春坐在炕桌邊上,一邊擺棋子一邊說道:“我東西都收拾好了?!?/br> 賈環湊過去一看,這丫頭擺了個死活題,他解不出來。幸好惜春也沒指望他,只是自己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往棋盤上貼子。 “彩云!” 外面的彩云聽到賈環的聲音,就趕緊進來了:“三爺,有事?” “晚點去找一下司棋,讓她告訴潘又安,明兒去鄉下打個前站,過兩日我帶著母親和四小姐她們過去?!?/br> “好嘞!” 第二天賈環去翰林院的時候,就只有趙小有跟著了。 對于潘又安的差事,趙小有也很是羨慕,他也想做點車馬以外的事情,只是現在得不到機會。 “過兩日,讓母親和妗子都去鄉下再住段日子。你一個人不好開伙的話,就來梨香院一起吃飯?!?/br> 趙小有心里一喜,但又想起自己老娘的囑咐,悶聲說道:“沒事的,我一個人剛好吃點其他的?!?/br> “除了那賴紅秀,妗子可看上其他姑娘了?” “還沒挑好,倒是有幾個上門說親的,我沒瞧上?!?/br> 賈環樂了:“這是好事??!成,多相看幾個也不是壞事,咱爭取今年把親事定好?!?/br> 到了翰林院,賈環正是悠閑。 今兒是曹諶講課,他和沈寬自然樂得清閑。 但巳時未過,忽然朱凌過來了。 “沈學士可在?齊王有請!” 賈環感到很奇怪,怎么會單單落下自己? 朱凌朝著賈環微微點頭,示意他莫要擔心。 沈寬也是不明所以,今兒沒他什么事??! 又瞧了瞧賈環,沈寬問道:“朱大人,齊王只是請本官前去?” 朱凌回道:“正是!” 齊王府,曹諶已經出手了。 連夜寫好了條陳,曹諶在上完課之后便徑直去尋了齊王。 “王爺,臣為幾位皇孫授課,向來謹慎??山绽飬s聽到了一些荒誕不經之語,只問了幾句,便知道是侍讀學士沈寬所講授。臣與沈狀元雖為同僚,但亦不敢包庇。思來想去,唯有稟報王爺定奪?!?/br> 齊王大驚:“沈學士都講了哪些?” 曹諶回道:“很是有一些非湯武薄周孔之語,臣都寫在條陳上了?!?/br> 朱凌也在一旁,聽到曹諶的話之后很是震驚,賈環明明告訴過他,曹諶在打聽他講授的課業的,怎么現在一下子變成了沈寬? 而且他也知道,沈寬有些偏韓非子,在講授課業的時候,也講過“人生有好惡,故民可治也”、“不法古,不循今”等話語。只是他也沒有留意,因為這些對朝堂來說,也算另一種聲音,只是有些“非主流”。 現在曹諶竟然拿著這些東西來共計沈寬,這讓朱凌始料未及。 齊王看了條陳,心里不滿。一個不滿是給曹諶的,法家的東西不能說不好,治理國家也不能光靠儒家的教化,法家的大棒也少不了。只是這個想法只能藏在心里,不能明說——他還指望著孔孟的學生呢,更何況沈寬還有其他私貨夾在。 另一個不滿就是給沈寬的,你說你自己念叨念叨也就罷了,這種東西要以后再教授,現在孩子才丁點大,你就教這個,曹諶不告你告誰? “朱大人,把沈學士先請過來吧?!?/br> 朱凌壓住自己內心的震驚,便去了翰林院,由此有了以上一幕。 沈寬為人中規中矩,哪里想到同為講官,竟然會被曹諶暗算。 朱凌卻瞧出點意思來了。雖然沈寬比自己晚了幾科,但實際年齡上卻是差不多。自己和錢雨本算是年齡稍長一些,但曹諶卻還比較年輕,今年也才三十六歲;沈寬今年也不過三十三,相比之下,賈環的確要年輕太多。 曹諶哪里會把賈環放在心上,即便賈環將來前途似錦,可等他成氣候,那也要再過個十幾年??缮驅捑涂梢哉f是一個直接的競爭對手了,現在提前敲掉,自己將來入閣的對手就少了一個——這也是一個可以競爭首輔的對手。 見著朱凌把沈寬帶走,賈環心中就很是不安。 但到了中午的時候,就傳來消息,道是沈寬要辭掉齊王府講官,請三個月長假回家養病。 聽到這個消息,賈環終于懂了,自己原來是個靶子。這曹諶可真夠厲害,打聽自己講授的東西,卻暗地里對付了沈寬,想必沈寬那邊也得到了相同的信息吧? 掌院學士梁維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明顯愣了一下,沈寬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請辭了?至于生病,他是不信的。 這事肯定與曹諶脫不了干系! 可梁維死活也想不通曹諶為什么要暗算沈寬。只有賈環想的遠一些,曹諶是干掉了將來的一個可能的對手。 這個潛在理由實在令梁維料想不到。 賈環出了翰林院,喚來趙小有:“去備一些溫補的東西,咱們晚上去瞧瞧沈學士?!蓖瑸橥醺v官,自然要去探病。 趙小有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道:“三爺放心便是,小的這就去辦!” 現在潘又安不在,自己終于可以去辦點其他的事情了,趙小有心中歡喜,一陣風地就去了。 先去找彩云取了點銀子,然后趙小有就興沖沖地去了街上。他也不傻,找彩云琥珀她們打聽了一下,簡單買了幾樣便收了手。 “買完東西不要在門口傻等三爺落衙,先去把沈學士住哪打聽清楚了!” 聽到彩云的囑托,趙小有深以為然。 可找誰打聽卻是個問題,想了半天,他終于記起了兵馬司衙門的捕頭邢育森,他肯定知道!車船店腳牙,可都是消息靈通之輩。 趁著還有時間,趙小有就先去了蘭玉街,這是賈環兩次遇刺的地方,肯定能遇到那刑捕頭。 果然,大街上,刑捕頭正帶著幾個差役在一家小茶館里喝茶閑坐,見到趙小有過來,刑捕頭心里就一突突——見到這小子怕是沒好事。 剛把臉別過去,那邊趙小有便過來了。 “刑捕頭,咱們久違了!” 邢育森轉身回去,努力裝作驚喜地樣子:“哎喲!這不是賈大人家的趙管事么?這是得空來喝茶?” 趙小有笑道:“這不是有事來請教捕頭大人嘛?!比缓鬀_里面的伙計吆喝道:“來一壺龍井!再加幾個果盤!” 邢育森不明所以:“趙管事有什么事?但凡能用到刑某,盡管說!” 趙小有說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打聽一下,翰林院的沈狀元,刑捕頭可知道是住在哪里?” 待到賈環落衙,趙小有便趕著馬車去了沈寬的宅子。 路上,賈環腦子里一直在轉悠,曹諶到底圖什么?講官之間現在就開始傾軋,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而且沈寬雖然是狀元,但卻晚了他好幾科,優勢幾乎沒有。 轉了幾個彎,賈環便聽到趙小有說道:“三爺,到了?!?/br> 賈環下了馬車,看了看,這是一處不大的宅子,小三進。 “去叫門吧?!?/br> 趙小有上前之后,就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仆出來了。 “這位客人,我家老爺有恙在身,不便見客?!?/br> 賈環上前說道:“本官乃是翰林院修撰,與沈學士同為齊王府講官,特來探病。望老丈通稟一聲?!?/br> 那老仆不敢怠慢,趕緊回去了。 里面的沈寬心情灰白,他哪里想到曹諶是沖著自己來的?之前種種,竟然都是障眼法。 聽到門房說有人來訪,他就猜到是賈環了,修撰,講官,合起來可不就只能是賈環了么? 看來這小子也心里打鼓,只是現在自己“抱病在身”,自然不能見客了。 “去回了客人,就說我不便見客,請他留下名帖,過段日子我再去拜訪?!?/br> 沒見到沈寬,賈環也能理解;換成是他,就算做樣子,也要做出來。 回去的時候,趙小有小聲說道:“三爺,小人不太明白,曹大人和沈大人還是同鄉呢,怎么都不見他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