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想擁有全世界,”郭發騰地漲紅了臉,低頭用自己的衣襟擦干了她的手,“想試試?!?/br> 齊玉露想要掙脫,她沒有想到這一天這樣快來臨:“全世界的意思不是真的全世界,是我?!?/br> 郭發這次沒有輕易放開:“嗯,我知道是你?!?/br> 第29章 裸體舞曲(三) 他是騎著自行車馱著她來到城郊的廢墟的,飛過視野的人原來越少,漸漸渺無人煙,她摟著他的腰,感覺得到那里的勃起越來越劇烈。 “為啥非要來這兒?”郭發悶聲問,在期待著齊玉露要給他帶來的“情調”,那令人新鮮的把戲。 齊玉露不說話,指著遠處的建筑物,那里原來是省第二化工廠,在九八年秋天左右徹底倒閉搬空,她父親就是這里車間的工人,小時候,還常常來這里看文藝匯演。 如今,高聳的煙囪孤零零、灰禿禿地矗立著,不到三年的時間里,里面的機器都掛上了猩紅色的鐵銹,拾荒的人把能賣的東西都淘走了,這里像是一個被掏空心臟和肚腸巨人,靜靜死去。 郭發大惑不解,鼓著褲襠在路邊停好自行車,于是手插兜跟著她在廢墟里前行,她的腿腳意外地靈活起來:“我記得原先這地方還有個進口的腳踏鋼琴,我爸說應該是德國產的,挺貴?!?/br> “別找了,”郭發說,“不用尋思,早讓撿破爛兒的整走了?!?/br> 齊玉露很泄氣,扶著腿坐在掉渣的臺階上,涼得拔屁股,她從皮挎包里掏出兩本書,一本書塞到屁股底下,一本書則放在膝頭。 郭發也找了個地方騙腿坐下,從兜里掏出煙來:“你讓我來陪你看書啊,拿我當保安???” 齊玉露翻開《笑傲江湖》:“你看金庸嗎?” “看過,不對,是聽過,”郭發一直避免回憶過去的十年,自己都沒意識到,竟然就這樣脫口而出,看來,即便是大火后的廢墟,屠殺后的血泊,也總有閃光的碎片,那灰敗的過往,也總算有一些值得回憶的妙處,“在里面的時候,有個老頭兒老給我們講,我都聽了一遍,可有意思了?!?/br>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那過去的十年。齊玉露仿佛在幽深的隧道里辛苦跋涉,終于探見了前路的一點微光:“那你覺得令狐沖最愛的是岳靈珊還是任盈盈?” 郭發不發一言,yinjing依然筆挺,秋冬天黑得這樣早,周遭暗無天日,良久,在黑暗中點燃一支煙,是她送的絕版的蝙蝠,他珍惜得緊,只在她面前抽,像小時候偶爾得到一枚巧克力糖那樣舍不得吃,小小圓圓的一顆,放在內兜里裹藏,攢到最傷心的時刻才敢慢慢吞掉,皮rou的疼痛讓他涕淚長流,味覺卻變得敏感至極,那半溶的糖果終于褪去了金箔的外皮,好似陣痛的藥片一樣融化在啞掉的喉嚨中,散發出世界上最甜美的滋味。 “你說,愛是突然的,還是漸漸的?愛一個人,會輕易忘卻嗎?”齊玉露的聲音像是細小的石子,闊大的廠房中,漸漸激起空靈的回音。 “啥是愛?”郭發不屑一顧,煙氣吐到很遠,“不存在的東西,還掛嘴邊兒了?!?/br> 齊玉露忽然掀開裙擺,雪白不染塵的襪樁讓郭發視野煥然一亮:“讓我告訴你,什么是愛?!?/br> 郭發幾乎是爬著撲過去,任她汗濕的手解開自己冰冷銹蝕的拉鏈,四周太昏暗了,他看不清她兩腿之間的風光:“是不是缺了點什么?” “你是說安全套嗎?”齊玉露渾身一凜,他的家伙已經抵在她柔軟的會陰上。 “嗯,你有嗎?”郭發低下身,笨拙地把她抱住,感覺到她在顫抖,“你害怕我?” 齊玉露也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呢喃:“是你在害怕我吧?” “我每天都會夢見你?!惫l把臉埋在她的側頸,眼睛困在她蛛網一樣的發絲間,仿佛這樣,就會更方便袒露心里話。 “在夢里夢見的人,醒來就該去見她,”齊玉露扯過他的手,引著他在自己的乳間摸索,“還記得嗎?” 郭發看著她,她又露出那種令他著迷的神色,唇畔浮現一抹幽微的弧度,驕矜而嚴肅,魚一樣的眼珠半明半暗,近在眼前,卻又浮在半空,他感覺得到她也變得濕潤起來,像是得到某種特許的通行證明,他動情地在外面在打轉,不敢貿然進去,彷徨戰栗著,懵懂地發問:“我能把你填滿嗎?” 齊玉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讓他看自己的臉:“你太大了,會撐開的,一定會滿滿的?!?/br> “……我想干你……”郭發伸手去摸探她的下身,柔軟鬈曲的毛發下,一條窄而深的rou縫里流淌著溫熱的液體,往下劃去,是一個不大的洞xue。 “沒關系,你進來,戴套你會感受不到?!饼R玉露極力岔開自己的雙腿,獻祭一樣。 郭發yinjing貼著她的xue口,上下左右磨蹭,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是不是會把你肚子搞大?” “我在相親資料里沒有填病史,”齊玉露輕笑一聲,“其實我還有先天遺傳病,永遠不會懷孕?!?/br> 郭發卻轉而脫掉她的鞋,如愿地握緊她的雙足,掌心和她翹起的足弓完全契合,她的腳好像沒有溫度,是死人般的涼,他想把自己的體溫輸給她:“那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呀,所以沒有人愿意娶我,你也是吧?!?/br> “那很好的,”郭發像是迷了眼睛,很快地抖動睫毛,幽幽地說,“不是所有孩子都想出生的?!?/br> lt;a href= title=救贖文target=_blankgt;救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