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扁扁老師才不關心什么可以不可說的問題,他立馬就打開了手機相冊。 早上他畫完就發給修修了,修修想必是發進群里了。 他畫的草圖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西裝攻,和一個單腿跪在攻身上的白t沒穿褲子受。 他畫的時候當然是沒往自己身上想,但被詩詞這么一說。 好,好色啊。 而且多巧啊,這位攻也是稍稍有些長的頭發,被皮筋扎在了后腦。 像某個時期的向野。 還巧的是,這不是蔣朝朝第一次想到這個畫面了。 好完蛋,回不去了。 蔣朝朝再次回到群里,大家已經聊別的了。 而關于詩詞剛才說的那些,連同上上下下的她和群友們的相關話題,全部都撤回了。 蔣朝朝再滑回去,把今晚詩詞說的,關于叔叔的話題再看一遍。 到那句,“所以我剛剛問我叔,你是不是喜歡我學長”時,蔣朝朝停頓了很久。 他試圖想象他們叔侄聊這個的畫面,也試圖想象向野的表情。 很難,腦子里只有向野很淡的樣子,和他戲謔似的笑。 不想了不想了。 施辭的這段故事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屬于是看起來什么都說了,但細想什么都沒有說。 蔣朝朝的情緒再次跟心動一陣,慢慢冷靜下來了。 群里陸陸續續的要睡了,蔣朝朝也關掉了手機。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一閉上眼睛,他的腦子里就出現了他畫的那個草圖。 這會兒更過分了,此刻的畫面里,人物的臉十分具體。 而不僅是他們的臉,甚至還有。 蔣朝朝膝蓋壓在向野的大腿上后,向野吃痛地悶哼一聲,輕輕皺眉,卻又很快笑著看蔣朝朝,吐出一句:“疼,寶寶~” 根本睡不著的蔣朝朝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 不是。 蔣朝朝你。 別搞啊…… 大晚上的。 蔣朝朝一下子就把被子踢了,把空調溫度調低風速調大。 任風肆意吹了好一會兒,蔣朝朝才再把被子蓋起來。 但也好在已經是大晚上了,蔣朝朝折騰了這一陣,困了。 今天過得很豐富。 情緒也很豐富。 于是,五小時后,天亮了。 今天蔣朝朝和一個朋友約了去老師家喝茶吃飯。 是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他們從小就一起在老師這兒學琴,后來高中也十分有緣的在同一所學校。 明天這個朋友在a市有個課要上,他們也很久沒有見老師了,于是就約在了今天。 聊了一天,傍晚吃完飯從老師家出來他們才發現a市下了雨。 蔣朝朝站在屋檐下,抬頭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突然的一下,他想到了向野。 沒有具體想到什么,他又想著,如果這會兒許恒志在身邊,他一定大放厥詞,蔣朝朝,你想向野了。 蔣朝朝是不會承認的,他才不想向野。 想到是想到,想是想。 “你怎么回去?”身邊,張凌智打斷了他的思緒:“我送你?” 蔣朝朝疑惑:“你開車了?” 張凌智:“打車?!?/br> 蔣朝朝:“那不用了,我也打車?!?/br> 張凌智嗯了聲:“晚上有事嗎?” 蔣朝朝想了想:“有事?!?/br> 張凌智點頭:“好,那下次聯系?!?/br> 他說完這話,一輛車就停在了面前。 蔣朝朝這才明白張凌智剛剛說的送他是什么意思了,這個家伙估摸著在樓上就打了車。 蔣朝朝沒想太多,他今晚也確實有事,他打算把那個畫畫完。 很快他的車也到了,才開出老師家的這條街道,突然暴雨傾盆。 雨打在車玻璃上啪啪作響,天黑了,城市處處開了燈,濕了的車窗把車外的一切都映得模糊。 于是這一刻,蔣朝朝再一次想起了向野。 這次他的想起,有了具體的故事。 他想,向野這會兒還在b市吧。 b市下雨了嗎? b市的雨大嗎? 思緒這個東西總是很奇怪,他很容易影響情緒,接著再影響思考。 所以下一秒的蔣朝朝,點開了他的朋友圈,拍了張此刻他這個視角的車窗,并寫上文案,“我這兒下雨了,你那兒呢?” 當然,他僅存的一絲理智沒讓他馬上發送,他看著想著,把后面那句“你那兒呢”刪了。 是的,有點惡心。 哈哈。 再看著想著,把“我這兒”也刪了。 是的。 嗯。 最后僅剩三個字“下雨了”。 接著再在可見范圍里,僅選擇了列表里的那位“xy”。 這次他不要理智了,眼睛一閉把這條朋友圈發了出去。 也把手機丟了出去。 雨還在啊啪啦啪啦地下,啪啦啪啦的,把蔣朝朝啪啦清醒了。 他一邊安慰自己,這有什么,一邊心跳突突。 就是啊,這條朋友圈本來就沒什么,公開給所有人看都可以。 所以那么請問你為什么僅一人可見呢? 突然的鈴聲打斷了蔣朝朝的胡思亂想,他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許恒志這個家伙,正好,蔣朝朝也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