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言簡意賅。

    杰森一轉身的功夫，窗邊就只剩下了被夜風吹動的窗簾。不過他早就習慣這個了。他征詢地看向本地羅賓。

    “這樣的話，接下來就沒有我們能做的了。蝙蝠俠身先士卒，黑///幫社團在校園里兜售禁藥，公安應該早就盯上他們了?！?/br>
    工藤新一嘆了口氣。如果老蝙蝠是在和公安合作查案，那么大概剛才槍一響降谷先生就已經沖上去了。

    完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嘛。

    “所以那個人最后會怎么樣？

    杰森皺了下眉。違禁藥物。只是提起這個詞就讓他有種厭惡的感覺。

    “可能會作為公安的污點證人出庭?！惫ぬ傩乱辉u價道：“日本的黑///幫不是那么好輕易瓦解的?！?/br>
    杰森沒有說話。他的母親就有毒///癮。最后也是死在這東西上。

    哥譚東區出身的杰森知道有些東西沒有選擇。偷輪胎，搶錢，迫于生計加入社團，令他感到憤怒的是其他的事情。

    有些人必須得到懲罰。

    “哪天開庭？”

    杰森突兀發問，工藤新一在手機上查了查，老蝙蝠把這件事相關的資料捂的很死：“我會幫你問問公安的朋友的?！?/br>
    杰森最后在莊園里看到了公開審理的轉播錄像。他一眼就認出了當初餐廳里的犯人。在證人席上。

    死而復生的二代羅賓從衣柜深處抽出了他為自己做的戰衣。以深紅色為基礎。

    哥譚里紅頭罩是小丑曾經的代號?，F在這座城市里同樣有紅頭罩的故事流傳?；蛟S是巧合，或許是杰森認為的命中注定。

    任何可能都不影響杰森今晚把傳說化為現實。他拿起悄悄從蝙蝠洞里順來的鉤爪槍，推開窗戶，直接融進了東京郊外的夜色當中。

    杰森的行動比他預想中順利得多。幾次因為不熟悉地形而差點暴露都被對方避開了。不然他潛入刑務所的計劃還需要再費一番功夫。

    總之，他現在進來了。身上帶著槍和充足的子彈。足夠把一個幫派的壞人打死幾個來回。

    紅頭罩從通風管道的出口跳下，眼前就是因為作證而榮獲減刑的犯人。

    杰森知道有些人遲早會重cao舊業。就像這個人若無其事地殺死自己養父時那樣。你得承認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填滿一座座公墓。

    所以他抽出了槍。

    “杰森?！?/br>
    他的身后傳來了蝙蝠俠的聲音。就這一刻來看，兩個世界的蝙蝠之間的區別小到不可思議。

    杰森幾乎能想象出布魯斯堅忍的目光。他會阻止他，會用格斗來告訴他誰才是制定規則的那個人。

    二代羅賓的眼前浮現出小丑的臉。撬棍，尖銳而蒼白的笑聲。他握著槍，下頜緊咬。

    杰森知道即使自己把小丑擺上死亡的天平，布魯斯還是會選擇去救小丑。蝙蝠俠就是這樣的人。

    久違的憤怒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杰森身上每一塊曾經被打斷的骨頭都像是正在燃燒。

    蝙蝠俠轉瞬即至。杰森做好了受傷的準備，搶先在他落地前扣下了扳機。但槍口仍然被一枚蝙蝠鏢打歪，子彈在墻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杰森，槍是最后手段?！?/br>
    蝙蝠俠沒有做出任何過激動作。他的語調平穩，左手從杰森的手里拿過槍，直接對準了犯人的額頭。

    “如果你必須要殺了他的話……就讓我來替你做這種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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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番外：互換養崽.6

    杰森沒想過蝙蝠俠會這么做。

    不是說他不期待這個。事實上，他真正沒預料到的是他自己的反應。

    杰森下意識地抬手壓下了蝙蝠俠對準犯人的槍口。

    在蝙蝠俠為了他而舉起槍的時候，盤旋在杰森心中的憤怒如雪消融。拉薩路池的影響，小丑對他的扭曲，任何折磨和痛苦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了。

    “這就夠了，蝙蝠?！彼f?！拔乙呀浀玫轿蚁胍牧??！?/br>
    在某個平行世界中，蝙蝠俠會為了他邁出那一步。

    知道這個事實后，杰森已經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安慰。

    所以，當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哥譚某棟建筑的天臺上時，杰森笑了。

    人總要面對過去。至少杰森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順著樓梯走下天臺，身上這件夾克的衣兜里裝滿了各種小道具、異世界出品的蝙蝠鏢和鉤爪槍，足夠讓他在任何地方立足。

    杰森還記得自己曾經的計劃。

    他會制造一場規模不大的混亂，然后借著蝙蝠俠離開蝙蝠車的空隙，把引爆裝置安裝在距離輸油管最近的地方。

    ——那么布魯斯為自己制造的高火力堡壘就會成為他的埋骨之地。

    沒人能從那樣的爆炸中逃生。就像沒人能從蝙蝠俠的追捕中脫身那樣。

    充滿諷刺意味的完美結局。不過現在杰森已經不打算那樣做了。

    布魯斯不是他該復仇的對象。冷靜下來之后，他們之間還有令杰森感到留戀的東西。

    傷害布魯斯不是杰森現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