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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昨日之人.4

    今天組織中的各國臥底電話都被打爆了。

    問題只有統一的一個：從黑衣組織交易現場飛出去的怪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身負重任的赤井秀一從新聞報道模糊的影像資料中外星人熟悉的輪廓和眉眼認出了他是誰。

    那是伏特加。

    赤井秀一：……

    琴酒沒有和超能力者對抗的經驗。他們出現的時間還太短了。

    ——但那不妨礙他確認一個失控的外星人有多危險。他會多準備幾個電擊器*的。足夠殺了他的那種。

    “蝙蝠，你不能那么做。我們是偵探，不是劊子手?！?/br>
    在琴酒沒注意到的時候逐漸長大的工藤新一毫不畏懼也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老蝙蝠的對立面。

    ——即使是窮兇極惡的犯人，也應該由法律來審判他，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身為義警就已經是在法律的邊緣游走了。他們不能再兼任法官和行刑人，那樣最后會變成什么？一個看到不合心意的東西就毀掉的暴戾殺手嗎？

    工藤新一永遠不會變成那樣。如果琴酒想要邁出那一步，他也會選擇拉住他。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你不知道那個外星生物做了什么，正義的小偵探?！?/br>
    黑澤陣用了一個被廢置很久的，具有嘲諷意味的稱呼。他單手給自己纏繃帶，微微抬起的灰綠色眼睛顯得格外兇狠而冷酷。屬于top killer的兇狠。

    自從他在前韋恩莊園的地下讀過那封信后，黑澤陣就再也沒把屬于組織的情緒帶到過蝙蝠洞里來。精神分裂的程度連布魯斯韋恩也要甘拜下風，簡直就像琴酒和蝙蝠俠真正變成了兩個人一樣。

    ——但那是不可能的。

    代號紅羅賓的少年偵探稍退一步，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

    工藤新一從來沒接觸過黑澤陣的這一面。就像他套上過普拉米亞的殼子不代表他了解地下世界一樣，僅僅在蝙蝠洞里呆著也不會了解蝙蝠俠。

    “等那個外星生物真的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再討論這些話題也來得及?！?/br>
    一直在為受重傷的蝙蝠俠配藥的雪莉從實驗臺邊走過來，把播著新聞的平板放到了他們的面前。失控版的超級伏特加正在城市里大燒特燒，很有破壞性。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從一個幾乎全知全能的神手上拯救世界。鑒于他肯定不愿意和人類和平相處?！?/br>
    宮野志保抿了口手中的咖啡。

    在黃太陽光下氪星人面前，人類顯得太弱小了。

    無論是飛機還是導彈，這些曾經被引以為傲的科技結晶現在連伏特加的皮膚都擦破不了。它們比鉆石還要堅硬。

    日本官方在一下午的掙扎過后直接選擇了放棄。大范圍的平民開始接受疏散，但他們還能疏散到哪去？伏特加到達北海道都不需要半分鐘。

    “局面很快就會失控?！?/br>
    宮野志保低聲說道。

    “到那時候沒人會聽別人的了?！?/br>
    期盼人類永遠保持理智是種奢望。烏合之眾的規模越大越難以管理，事實上，在第一波失敗后就沒什么希望可言了，戰斗只能交給超能力者。

    比如她和唐娜，又或者說神奇女俠和綠燈。

    盡管超能力之間同樣也有強度高低之分，有人能轉動世界，有人只能玩玩影子魔法，不過她也有自己的辦法。

    ——既然她的血脈那么寶貴，那么三宮就不可能看著她被某個外星人殺掉。

    “雪莉，去查查組織最近收購的那些隕石，地球科技無法破解的那些?！?/br>
    黑澤陣突然抬起頭，像是恢復了蝙蝠一貫的冷靜。在雪莉說出接下來的話前就把她支開。只能客串打火機的魔法有什么用？他們最好別把希望寄托在這種事情上面。

    ——如果說他還有私心的話。那就是不希望讓她們上戰場。無論是雪莉還是唐娜。

    她們都是久經訓練的戰士。不應該死在根本不值得的地方。

    沒錯。

    在黑澤陣真實的心中，如果要把助手們放上天平另一端的話，他壓根不在乎有多少普通人必須得死。

    他但凡對生命有很多敬畏也不會把職業選擇定在殺手上。他所產生的保護欲遠遠沒有工藤新一多。

    在boss授意的放縱下，雪莉很快在情報組中取得了僅次于朗姆的地位。雖然指揮的實權不多，但她的權限確實很高。

    比如引起伏特加失控的任務。在通過生物驗證后，她就可以查詢到組織內記錄的細節。

    “琴酒和伏特加負責護送的銀色手提箱只是這批隕石的一部分?！?/br>
    她坐在電腦前，飛快翻閱著長達好幾萬字的詳細記敘。

    “綠色的數量最多，黑色只有手提箱中的那一點點。提供者把它們統稱為氪石?！?/br>
    “或許這種物質對于外星人來說有神經毒性?！?/br>
    琴酒放大了新聞中關于伏特加的影像資料，在經過蝙蝠電腦的修復后可以發現他的手心中插著一點黑色的晶體。

    “——看來鋼鐵之軀也有弱點，雪莉?！?/br>
    銀發的青年殺手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

    琴酒設法收集到了一部分黑色的氪石。散落在現場的那些。在情況下沒人會冒著風險清理一座偏僻的倉庫，黑澤陣從散落的血rou中找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