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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 “牛--” 五鳳樓上,鐘響陣陣。鐘聲沉重又遼遠,響徹北京古城的每一個角落,莊嚴地宣告:皇帝回京! “啪!啪!啪!”靜鞭三響,這是在靜街。多數住戶早已奉命回避,閉門不出,誰膽敢開窗窺視,定被巡街的捕快問罪。胡同口一道道柵欄都已關上。只有少數來不及躲開的小民,聽到鞭聲便立即匍伏,絕對不能抬頭。浩浩蕩蕩的儀仗駛過,一切才又恢復。 剛回宮休息幾日的景嫻,正在慈寧宮陪太后說閑話,正說的高興,前邊就有消息傳來。老乾又送人一個兒子,這個可憐的孩子就是四阿哥永a,今早被老乾無私的送給履懿親王允i當孫子。 永a心里很不舒服,接了旨,謝了恩,打發走宣旨的太監,將府門一關,誰也不見。 每年元宵節前,內務府都在同樂園旁布置一條宛如城內鬧市的商業一條街,有賣古玩玉器的,有賣生熟藥材的,有專賣南貨的,有專賣廣貨的,有專賣西洋自鳴鐘、時辰表,還有酒樓茶肆,飯店旅舍......最令人叫絕的是,沿街競有攜小筐叫賣瓜子零食的。買賣街上開店的都由宮中太監充當,而店內伙計則征用外城各店鋪中聲音響亮、口齒伶俐的伙計。王公大臣們正月人園看戲時,都到買賣街競相購物,他們倒不是圖便宜,而是投皇帝所好,為新年游觀之樂添些花絮。迨天色向暮,外官退盡,宮內的妃嬪、公主,以至宮女、太監這些常年深居紫禁城內寂寞得難受的有閑人,便三五成群紛紛來到買賣街購物吃茶,盡享市井喧囂繁華之樂。偶爾皇帝駕臨,只聽店內跑堂的呼茶,店伙計報賬,掌柜的辟里叭啦打算盤核賬,眾音雜遲,紛紛并起,買賣街的熱鬧更達到了高潮。 脫下花盆底兒換上舒服的繡花鞋,在梳個簡單的發式,在鏡前一照,景嫻才覺得找到了逛街的感覺。 景嫻今晚的任務就是陪太后逛高興了,大孝子乾隆在前面帶著寧萱和永琿正逛的高興,一會兒功夫,就看不到他們了。 陪太后高高興興得逛了半個時辰,見太后有些乏了,便走進一家茶肆,喝茶歇歇腳。 永w和永d坐在窗邊,喝著茶,聊著天。二人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看到太后和皇后上來了,忙輕聲提醒。二人剛起身想行禮,太后就笑著擺手示意免了。 “你們兄弟兩個,剛聊什么呢,笑的那么開心?”太后問。 永w笑著答道:“孫兒說也想設個攤子專門賣書畫、扇面,估計也能賺不少銀子。十二弟說他做第一個客人,要我給他便宜些?!?/br> “給我和皇后也便宜些,我們就多要幾副?!碧笮χ叩阶肋呑?,示意皇后和永w永d也落座。 永w笑著道:“行,給皇瑪嬤和皇額娘還有十二弟都算半價,皇瑪嬤覺得怎樣?” 太后笑著點頭道:“還算合適?!?/br> 茶肆的伙計上來幾碟糕點和一壺上好的碧螺春,上畢,立在一旁道:“四位客官,您點的東西上齊了,請慢用。有什么事兒,您招呼?!?/br> 桂嬤嬤用銀針試了毒,景嫻夾了一塊兒玫瑰糕放在太后的食碟里。太后小嘗了一口,說:“味道不錯,你們也嘗嘗,不是太甜?!?/br> 逛了一個多時辰,乾隆都有些累了,寧萱正逛的高興,看到前面的有一家賣風箏的,拉著乾隆的手,一邊走一邊說:“皇阿瑪,我們去看風箏?!?/br> 永琿看了一眼meimei,有些無奈的小聲嘀咕“女人真是煩?!?/br> 寧萱笑著回頭道:“我聽到了,罰你下次陪我放風箏?!闭f完做了個鬼臉,又轉過頭去。 “皇額娘,我們回來了?!?/br> 景嫻正在塌上閉目休息,聽到寧萱的聲音,起身迎了出來。 乾隆親自送兩個小家伙回來,身后還跟著十幾個兩手都拿的慢慢的東西的小太監,景嫻看了一眼寧萱,心里暗道:“閨女兒,你可真厲害,半條街都快搬回來了?!鼻〗裉焯哿?,將兩個小家伙送來,都沒進屋喝杯茶,就走了。 早春二月,嚴冬方盡,懷孕三個多月以來,除了進宮請安就一直在府里憋著的小燕子,今日打算出府去看看紫薇。 試了兩件衣服,發現都瘦了,小燕子抱怨道:“整日吃那么多好東西,也不讓我怎么活動,現在都胖的沒衣服穿了?!?/br> “公主,您現在是雙身子的,當然要多進補。新做的衣服已經送來了,奴婢給您拿來?!泵髟碌?。 聽到小燕子來了,紫薇高興的挺著大肚子迎出來。小燕子看到紫薇,快走了幾步,扶著紫薇道:“我們進去說話?!?/br> 兩人說了半晌話,小燕子才告別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小燕子見有很多買東西的店鋪,便下轎逛逛。剛進玉器鋪,就與永琪碰了個正臉兒,小燕子心想真是晦氣,無奈的打了一聲招呼,喚了一聲“五哥?!?/br> 永琪看到小燕子很是激動,愣愣的望著小燕子,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被永琪這樣盯著,小燕子有些惱了,轉身就要走。 見小燕子要走,永琪一把抓住小燕子的胳膊道:“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br> 甩開永琪的手,小燕子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小燕子的轎子在視野里完全消失,永琪才轉身回府。 雁兒顛顛地跑過來,拉著永琪的手道:“永琪,你終于回來了,我一個人在府里好無聊啊,下次你帶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永琪心情很不好,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徑直進到屋里。 雁兒納悶極了,跟進屋子“哎,永琪,你怎么了,怎么不高興了?回來了一句活也不說,究竟怎么了嘛,說呀!” 永琪搖了搖頭,半晌,仍只是嘆了一口氣。 雁兒更加莫名其妙,想了想,忽然溫柔地坐在永琪的身邊,把著他的肩柔聲說道:“永琪!對不起,可我真的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不如福晉和側福晉那樣端莊有內涵,我也在努力學,希望不給你丟臉?!?/br> 永琪聽了,握著雁兒的手道:“別說了,我不是因為你而不開心。我喜歡的就是你的天真率真,沒有那么多的規矩。如果你也像她們一樣,那便不是我喜歡的了你了,所以你不需要去學那些規矩,你明白嗎?” 雁兒幸福地閉上眼睛,喃喃地說:“永琪,有時我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做一個不真實的美麗的夢。忽然之間有了一個那么疼愛我的人,我都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我,真的好不真實,有時候,我真怕夢突然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飛走了!” “不會的,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的,不會飛走的,我不許你飛走?!币呀涳w走一個小燕子了,這個一定不能飛走。 雁兒望著永琪,兩粒晶瑩的東西墜落下來,掉在衣襟上“我真的太幸福了?!?/br> 太后扶著兩個小宮女從占云樓出來,緩步走向臨溪亭。桂嬤嬤趕到臨溪亭時,太后正俯身在漢白玉雕欄邊觀看池中游魚。桂嬤嬤遞上手爐,輕聲說:“太后,皇上剛剛讓宗人府放了魏氏,發配辛者庫?!?/br> 太后似在專心觀魚,沒有搭腔,好半天,才輕聲一嘆,說:“皇后知道了,心里一定不痛快?!?/br> 桂嬤嬤看著太后的臉色,小心地說:“守夜的太監說,昨晚皇上夢里叫了幾聲孝賢皇后的閨名?!?/br> 太后面無表情,只輕輕地、幾乎不能覺察地嘆了口氣。 聽容嬤嬤說令妃被放出了宗人府,發配到辛者庫,景嫻心里很不舒服,對令妃恨的牙癢癢,恨不能她永遠關在宗人府暗無天日的大牢里才好。 容嬤嬤看著皇后的臉色道:“娘娘,辛者庫的總管是咱們的人,她絕對好過不了?!?/br> 景嫻點了點頭,想了一下道:“不用要了她的命,皇上還想著她呢?!?/br> “奴婢知道。宮里那些原來和吃過她虧的人,恐怕也不會饒了她?!比輯邒叩?。 除了景嫻,另外一個恨令妃入骨的人就是張貴人,她永遠都忘不了在大牢里的那些日子。緊握拳頭,指甲扎進了rou里,也好似沒有感覺到痛,良久,才恨恨的說:“既然老天給我報仇的機會,我就絕不會放過。魏氏,我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br> 從宗人府大牢里出來的令妃,錯,是魏氏,已經和當初那個令妃判若兩人,整個人蒼老了很多,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皮膚暗淡無光,臉上也有一些皺紋,頭發暗黃,仔細看還有一些白發。 來領人的小太監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魏氏道:“還不快走,你磨蹭什么呢?我還要回去交差呢,沒時間跟你磨蹭?!?/br> 魏氏也不說話,疾走了幾步,心里想著等我在得了寵,有你的好果子吃。 魏氏被安排在了浣衣局,第一天,就累的她一晚上睡不著覺。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又起來,開始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