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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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極其隱晦的一點,趙鴻煊眼下只有一子,且又體弱多病。 換而言之,此子以后能否成為太子都難說,皇后的娘家想必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勢必會趁著新帝剛登基之時,大肆拉攏各方勢力,擴大在新朝局中的影響力。 這是皇帝不想看到的。 皇帝不想看到,趙敬淵更不想看到,他要培植自己的勢力。 景辰還太小,宋景茂如今的處境微妙,那些人拿宋景茂的資歷與年齡作說辭,皇帝想提拔卻阻力很大。 但景辰父親不同,當年宋文遠在朝中幾乎毫無根基,如此亦能憑一己之力扭轉當時中州危急的局面,后面被下放到涼州,又將涼州蠻荒之地治理得卓有成效,且調和了大夏與涼州邊境蠻族的關系,如此資歷不可謂不豐厚吧? 第196章 歸來仍是弟弟。 趙敬淵一心想提拔宋三郎, 宋三郎卻遠比趙敬淵想得更多,更深遠,他要趁著這次回京為下一步做好布局。 西城,尚書府。 相比王府的高朋滿座, 此時的張府過于門庭冷落車馬稀了, 兩名門房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嘮嗑, 聽到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一抬眼,瞅見一輛大馬車在自家府門前停下。 高頭大馬,漆得發亮的桐木車廂在陽光下流光隱動, 車頂上垂著深色帷幔,四邊絲穗晃動, 兩名門房對視一眼,忙快步迎上來。 轎簾一掀,宋三郎就著踏板緩步下車。 聽到下人來報,張璟有些微怔, 沒想到宋三郎這個時候竟然主動上門, 因著他與范盛的關系, 眼下眾人巴不得與他撇清關系呢,再者—— 想到當年他為了討好范府而委屈宋三郎, 又想到當年宋三郎外調涼州時,他亦沒有站出來為其說話……唉, 當真是路遙知馬力, 日久見人心。 張璟心里升起一陣陣愧疚,又無限感慨, 忙吩咐把人請進來,隨后去換了正式的衣裳快步迎出來。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 張璟大老遠就朗聲開口,“文遠賢弟!” “恩師?!比晒笆稚锨?。 張璟現下稱他為賢弟,他自然不能拖大稱張璟為兄,畢竟是從前的小弟,不管如今相互的地位如何,在微末之時是張璟將他提拔起來的,算得上是張璟的半個門生,尊一聲“恩師”也不為過。 幾年不見,兩人自是客套敘舊一番,后面張璟極委婉地向宋三郎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三郎笑了笑,道:“人在官場,總有許多身不由己之處,三郎相信這并非您的本意?!?/br> 一句話把張璟說得眼眶子發漲,三郎又道:“這里沒有外人,三郎也就不避諱了,恩師眼下的處境,三郎亦了解一二,恩師可有何打算?” 見宋三郎如此說,張璟再不能強顏歡笑,死撐著的面皮耷拉下來,眼里露出苦楚無奈之色,微微嘆了口氣道:“失信與陛下,怕是無力回天?!?/br> 三郎卻搖搖頭,“未必就不能柳暗花明?!?/br> 失去現在的一切對張璟來說就跟要了他的命也差不多,不要說真的被逼告老還鄉,僅就眼下被人冷落的滋味就叫他難以接受,他已經習慣了高朋滿座,習慣了受人恭維,習慣了發號施令。 這會兒聽到宋三郎說有轉機,一下子激動起來,幾乎有些破音道:“此話怎講?” 顧不得自己的失態,張璟眼巴巴地盯著宋三郎。 三郎緩緩道:“恩師覺得眼下誰人的風頭最盛?” “自然是陛下的外家定遠侯施家,太后娘家被先皇抄了,如今靖王一派又倒下,施家獨大,朝中幾乎三分之二的勢力盡歸其下,剩下三分之一成為其附庸?!薄埈Z道。 “那么,恩師以為陛下可否樂見?” 張璟搖頭:“自是不愿,不過尾大不掉,陛下想要奪權談何容易?!?/br> “不容易也必須要做。陛下的處境就如恩師眼下的處境,不做就是等待被架空做一個傀儡皇帝,甚至是……” 剩下的話,宋三郎沒有說。 半晌后,張璟猛地站起,“文遠是要我站在施家的對面?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 宋三郎點點頭,默了一下,誠懇道:“不過,恩師當清楚,宦海沉浮,風高浪急,你我只要置身其中,便誰也不能保證能否全身而退,是眼下激流勇退還是迎難而上,看恩師自己的意思?!?/br> 張璟擺擺手:“文遠不必擔心,即便斗不過施家,陛下必也會保住我性命,否則下一個誰還敢為他賣命?” 這倒是實話,現在皇帝極需一個出頭鳥幫他打破施家一家獨大的局面,否則下面人鐵板一塊,皇帝說什么,下面人一致反對,皇帝的政令還能執行下去嗎? 一旦執行不下去,皇帝就成了龍椅上的笑話。 張璟若是不主動上,宋三郎猜測皇帝選中的對象必然是宋家。 一來趙敬淵還太年輕,怕是斗不過那幫老狐貍;二來一旦趙敬淵在爭斗中折了,軍權便會全部落入施家手中,皇帝損失不起。 但宋家就不一樣了,折了一個宋家,皇帝還可以扶持李家、王家、孫家,就像折了張璟還有更多的“張璟”愿意頂上來。 比起張璟這種在朝中關系盤根錯節,門生連著姻親,姻親連著門生的,宋家還太弱,無勢力,無軍權,全族之榮辱全在皇帝的一句話。 張璟對三郎大為感激,道他自己這輩子最具慧眼的一次便是提拔了三郎,非要拉著三郎喝酒,直到下午夕時,三郎才被張璟親自送至大門外。 lt;a href= title=科舉文target=_blankgt;科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