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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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眉眼帶笑,目光閃閃發亮,一臉等夸獎的樣子。 宋三郎深吸一口氣,道:“娘子辛苦了?!?/br> 回到家,宋三郎拎了幾樣老太太喜歡的小吃食送到主屋,老太太嘴上嗔怪兒子亂花銀錢,心里妥帖。 宋三郎趁機同老太太說了辰哥兒腿疼的事,他道:“兒濟堂的老郎中說辰哥兒與其他孩童不大一樣?!?/br> 老太太對兒濟堂的老郎中十分信服,一聽三兒子這話立即緊張起來,“荀郎中怎么說?”老太太急問。 宋三郎忙道:“娘莫要緊張,辰哥兒并無大礙?!?/br> 語畢,他解釋道:“那兒濟堂郎中說辰哥兒骨頭長得比一般孩子都要快些,小小年紀就已經比同齡娃子高出半頭,如此,骨虛不實,易折易斷,留下隱患后,走路多就腿疼的毛病有可能會伴隨一輩子?!?/br> 老太太一聽這話害怕了,人家郎中說得在理,辰哥兒這娃子個頭兒確實躥得快,這其實就跟她養花一樣,任憑它往高里長,根莖反而孱弱,你得勤修剪。 只這花枝可修剪去尖兒,這人可該咋辦? “郎中可給開了方子?”老太太忙追問。 “并未開藥?!彼稳傻溃骸澳抢芍姓f非是病癥,不可亂用藥,只需適當滋補即可,可多吃些骨頭、rou類魚蝦,牛rou最佳,還有——” 宋三郎道:“若能給喝些牛乳最好?!?/br> 牛乳是宋三郎自己加上去的,因為前世他自己幼時體弱,就經常食用牛乳,乳酪之類。 說著,宋三郎從懷中掏出一小袋銀錢交給老太太,“這些銀錢先交給母親,除了辰哥兒,睿哥兒同竹姐兒亦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并給幾個孩子都補補吧?!?/br> 老太太沒接,卻是道:“既是都補,沒道理讓老三你一人出銀錢,我宋家雖說落敗了,可也不至于養不起兒孫,這錢你且收著——想我老婆子祖上也是鐘鳴鼎食之家,幾件壓箱底的陪嫁可都還在呢?!?/br> 說到此,老太太有些激動,眼角含了淚兒,她掏出帕子,點了點眼角,才道: “都是我外祖母傳給我娘,我娘又傳給我的傳加寶,可有了年頭兒了。如今人面不知何處去,這些物件兒一直舍不得典當無非想留個念想,現在想來,左右不過是黃白之物,與其帶到棺材里腐朽,不若為兒女孫子孫女發揮些用處?!?/br> 宋三郎動容,他之所以把話說得嚴重,皆因老太太素來太過節省,讓她同意給孩子吃大魚大rou,哪怕是自己掏錢,也怕她也接受不了。 實際上他關于郎中的那段說辭完全不經推敲,那么多窮人家的孩子不都好好長大了嗎,他是賭老太太的愛護孫子之心,愛之重,才能犯糊涂,只想著孫子好,沒心思去想別的。 如今見老太太如此,宋三郎忙道:“兒子不孝,怎可讓母親典當僅有的陪嫁之物,兒子多攬些活計也就有了?!?/br> 宋老太太有些心疼得摸了摸三兒子的頭,宋三郎有些不自在,想躲,到底沒動。 老太太把兒子扶起來,心疼道:“當你自己是個鐵打的人不成,那木匠活兒是那么輕松的,現在已經忙得喘不過氣了,還要怎么再接活兒?莫要把身體累出個好歹來?!?/br> 老太太說完又慈愛地拍著兒子的手道:“娘也不光是為著辰哥兒,亦是為睿哥兒,竹姐兒?!?/br> “竹姐的婚事不順,娘想著讓她拜在楚娘子門下學習繡工,一來有個傍身的技藝,二來亦可抬抬身價,這托人找關系交學費處處都得需要銀子打點?!?/br> 實際上還有句話老太太沒說,那才是她如此舍得下血本的原因。不說,一來是因為她拿不準這件事情辦得成辦不成,二來是怕三兒子心理不平衡。 說是一碗水端平,那個娘能真端平了?真端平了的,那得叫端水大師,全靠演技。 別看是親母子,孩子們一成家各自有了自己那一大窩子,你便不能如從前那般對待他們了,得講究一個平衡之道。 就說剛才,老太太一開始聽三兒子說完郎中的話,確實著急,也信了,可她很快就清醒過來。 因為她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呀,三兒子自己從小也沒大魚大rou的喂養,現在不也壯實著呢,指定是老三轉述荀郎中的話時添油加醋了。 不過老太太干脆將計就計,借坡下驢引出后面要要典當自己陪嫁的事,至于典當陪嫁用來做什么,只她自己心里有數。 當初能讓丈夫不納妾的狠人豈是個簡單的? 三個兒媳婦組團兒都斗不過一個宋老太太。 老太太是千年的老狐貍,宋三郎經歷的事,見過的大風大浪亦非老太太所能比,立即就琢磨出老太太話里的不對勁兒,只因老太太畫蛇添足提了一句竹姐兒。 倘若如此重視孫女兒當從小培養才對,快出嫁了才要培養明顯來不及。 如此,竹姐兒也好,自家辰哥兒也好,都是幌子,是安撫大房、三房的幌子,老太太這是要出血本為宋景睿開始謀劃了。 洞悉了老太太的心思之后,宋三郎心里并未有什么不平,倘若今日把他放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他亦會做出同樣的明智選擇。 因為就目前來看,宋景睿是唯一可以上桌的籌馬,賭贏了,宋家全家翻身;賭輸了,那就認命。 母子倆又繼續母慈子孝了一會兒,宋三郎出了老太太房間,臨出屋前,他瞄了一眼老太太桌子上的燒雞,暗道:自家那個憨憨才是真正會拿捏他祖母心思的,這燒雞果然是買回來了。 lt;a href= title=科舉文target=_blankgt;科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