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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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垂危之際的皇帝,手下的親侍從他寢殿流露出來的圣旨,很難不讓人心思浮動,聯想到那是一封臨終立儲的遺詔。 待有心之人一挑撥,讓諸皇子篤信,那是一封立下吳王為帝的詔書。 由這封密詔展開的諸王奪位,即將開場。 洛襄思量已定,領著一群禁軍精銳,跟上了那名內侍。 果真,那名內侍在宮中有另一支禁軍接應,護送他出城,方向正是吳地。 洛襄毫不猶豫,手下之人將那隊禁軍誅殺殆盡,最后只剩下那名內侍 無人的宮墻之下,鮮血濺了內侍一身綾袍,他是宮里的老人,慣于見風使舵,跪地求饒: “不要殺我……” 洛襄面無表情,攤開那封密詔一看。 果真如此。他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與他先前預料的分毫不差。 洛襄挾持了宣旨的內侍,率領精銳,連夜出城,手握密詔,日夜兼程,快馬加鞭,朝吳地而去。 因果輪回。由這封密詔開局的陰謀,也該由這封密詔徹底扭轉,扼殺在最初之時。 …… 吳地正值陽春三月。京城酷寒的風吹不到南邊。 青瓦白墻的吳王府古樸沉靜,一雙兇猛石獅飾以銅邊,矗立兩側,獨有一份威儀。 未曾想,也是后半夜的吳王府府內竟然燈火通明,沿廊盞盞綢面燈籠亮起。 吳王府今夜似是有異,洛襄心中一動,腳步更快。 在寬敞明亮的會客堂前,一幅飄逸的塞外山水墨畫之下,洛襄見到了的吳王。 他像是方披衣起身的樣子,肩蓋玄氅,面色有幾分蒼白,身旁立滿了護衛。 他剛過而立之年,身長九尺有余,又是常年習武之人,寬肩蜂腰,身姿英挺,凜凜生威。當年曾為先帝屏退北匈出定襄,乃當朝一等一的蓋世藩王。 他眸子的輪廓,洛襄熟悉萬分,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她的眸中,會泛著一抹微微的碧色。 洛襄神情從容,與之對視,抱拳道: “我自長安來。乃陛下身邊的中郎將,特為陛下代為宣旨?!?/br> 那名被他挾持的內侍從后頭碎步走來,按照他之前的指示,朝吳王說出了陛下傳位的口諭。 吳王久經朝事,并非好糊弄的小兒,他身后的一眾謀士干將更是虎視眈眈,不容小覷。其中幾人喝道: “立儲之事,乃國祚之本,豈能以區區口諭定之?!?/br> “你如何證明,你乃陛下親派之人。若無陛下親筆詔書,若是其中有詐,如何讓我們信你?” 吳王靜立當中,面色如常,勁臂一揮,身后眾人即刻收聲。他看向一身戎裝的洛襄,目光鋒銳,聲色卻平和: “當年陛下雖是與我父王共謀天下,可陛下子嗣眾多,個個龍章鳳質,怎會將皇位傳于我?” 洛襄面對詰問,不卑不亢,神容冷靜,道: “確有一道圣旨?!?/br> 那封黃絹圣旨悠悠展開,眾人一見其上內容,大驚失色。一人暴起,怒聲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以家國大事戲弄我們大王。矯詔,乃是欺君重罪!” 洛襄輕瞥一眼那道空白無一字的圣旨,緩緩收起,目光獨獨望向面色凝重的吳王。 當年遭人突襲圍困,窮途末路的吳王,手握這封空白的詔書,不知該是如何的絕望,才會在萬軍當前,引頸自盡,留下身前身后的謀逆罵名。 在這個時空里,他可以讓她的父親擺脫這樣的命運。也喂她擺脫身份之苦。 洛襄掃視一圈怒容相向的眾人,輕輕一笑道: “事到如今,此詔真假,又有何分別?” 吳王抬眸,暗沉的目光銳氣難當,直直望向他。 “大王可知,一路往吳地,有多少探子盯著我等一行人?”洛襄不急不慢地道,“現下謠言已出,遺詔直指吳王為儲,敢問大王,還有何余地?” 當年,吳王面對諸皇子圍攻,手握空白詔書,有口難言,又不肯大舉謀反,失了先機,才會被趕盡殺絕。死后手下的人被買通竄供,說他謀反,再難翻案。 堂前燭火惶惶,明滅不定,比初時幽暗了些許。 洛襄一步步走向身體僵直不動的吳王,手腕一轉,用劍柄一下子挑開了吳王披在身上的玄氅。 寬闊的肩頭尚在滲血的傷口露了出來。 不出他所料,早已有刺客先他一步,想要夜探吳王府,將毫不知情的吳王一族斬草除根。 洛襄繼續道: “今夜,他們已派一波刺客,之后必有第二波。如今人為刀俎,大王為魚rou。若是再不抵抗,只要大王一死,什么罪名都可以安在吳王與吳王軍身上?!?/br>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大王有妻,吳王軍中萬千將士尚有父母妻兒,大王已經沒有退路了?!?/br> 吳王一生光明磊落,唯獨見不得有人對他的家人下手。愛妻,更是他的軟肋。 身后的謀士干將,一腔怒意已轉為哀容,人心不定,低語紛紛。吳王沉吟良久,終是道: “我吳地雖然富庶,不缺軍糧,可論兵士,如何與京畿大營雄兵相比?” 洛襄道: “大王不必擔心,我已去信十一王子李奎,他愿意攜定襄的疆軍助大王一臂之力?!?/br> 吳王眉頭緊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