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想要吃,總是會有方法的?!?/br> 禪院甚爾原本沒打算和這些第一次來到俱樂部,看起來也不是自己目標客戶的女性們產生什么關系——他的客人,通常都是能夠豪爽搭起香檳塔的存在。 男人懶洋洋地坐在自己通常呆著的位置上,半掩著眼睛,尋找自己今天的獵物。 在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認認真真研究食物,向服務生點菜的,被同伴們稱為葵的女性,天與咒縛加持下的敏銳五官也足以讓他聽見她們的對話。 禪院甚爾認同葵的觀點。 填飽肚子活下去是第一位的,其他東西都可以往后再說。 也許是幾位女性猶豫的時間有些久,禪院甚爾看到一個染著金發的男公關向他們走去,看起來是打算推銷自己。 這家伙… 術師殺手瞇了瞇眼睛,認出了那人。 畢竟對方確實能夠稱得上一句“名聲在外”,只不過不算什么好名聲——會榨干客人錢包里的最后一枚硬幣,甚至有幾位過去的客人,不惜下海撈快錢,也要供養他。 那家伙的確喜歡最終第一次來俱樂部的客人,因為最好拿捏。 和禪院甚爾的職業理念不符。 術師殺手是一個會有所回報的小白臉,除了rou/體和情緒上的價值以外,在做完任務手里有余錢的時候,也會樂意花自己的錢,給金主買禮物或者是出去玩。 畢竟歸根到底,天與咒縛所追求的是自己童年和青年時期沒能獲得,以至于一直在叫囂著補償的,那份關于快樂的執念,而不是單純金錢的數字增長。 如果那家伙沒錢了,就會餓肚子吧。 那種沸騰的胃酸,好像要連自己的整個臟器一并消化的饑餓感覺,短暫地回到禪院甚爾的大腦當中,某種說不上來的原因促使他起身,向著嘰嘰喳喳的姑娘們走去。 看到店里食物鏈地位明顯高于自己的冬至,在自己看好的獵物的桌邊坐下,金發的男人也只能停下腳步,把無聲的咒罵吞回肚子里去。 黑色偏硬的發質被理發師修理成像海膽一樣的短發,葵——山野葵感受到從唇縫里隱隱約約傳來的,酸酸甜甜的滋味,不敢看給自己喂食的男人的眼睛,閉著眼將小番茄整個吞進嘴里。 羞澀還來不及發酵更久,她就已經被話梅和小番茄相輔相成的美妙滋味完全俘獲。 在合適的酸甜下,還有一種更復雜的復合香氣隱約能夠被感知,只是她一時無法辨認。 “是金酒的味道,來自杜松子和其他香料的香氣?!?/br> 在喂過自己之后就收回手,懶洋洋地撐在臉側的男人像是猜到了自己在想什么,語氣聽起來懶散中帶著一絲愉悅,“我們店的特色,怎么樣,不錯吧?” 下意識做出了投喂的動作——別管究竟是小白臉的肌rou記憶還是別的什么,禪院甚爾看著對方認認真真咀嚼和品嘗的動作,無端感覺自己似乎也有些饑餓。 這不應該,上班之前術師殺手剛剛吃掉了一整個兩公斤重的戰斧牛排。 把奇怪的饑餓感拋之腦后,看到女性臉上有些糾結的表情,禪院甚爾愉悅地為她揭秘了店里的秘方——這不應該,營業狀態下的冬至先生,通常更多的精力都用來孔雀開屏一樣,散發自己的魅力,而不是像隨手投喂了路邊的貓仔一樣,看對方吃飯看的津津有味。 ------------------------------------- “聽起來,這像是一個一見鐘情的故事?!?/br> 薨星宮里,聽完了白鳥的轉述,和像根木頭,聽完故事還問術師殺手是不是生活有些無聊,所以想養只貓的特級咒靈不同,天元干脆利落地揭破了故事主人的心思。 “一見鐘情?” 白鳥歪著腦袋,灰白色的臉上寫滿了茫然。 “如果投喂食物就代表一見鐘情,那我和五條悟也是一見鐘情嗎?” 有些苦惱地思索著,白鳥是真的不擅長處理這種不屬于咒靈本性的東西。 “不一樣的,”天元搖了搖頭,卻沒說究竟不一樣在哪。 “咳,你還小,不明白這些很正常?!?/br> 靠譜的大哥脹相看到弟弟的笨蛋表情,毫無原則地找著理由,“給你講這個故事的人也沒說明白,不怪你?!?/br> 好在搞不明白的家伙不止白鳥一個,血涂撓了撓頭,跑到白鳥身邊,獻寶一樣伸出手——一顆被金色錫紙包裹的巧克力球,安靜地躺在受rou綠色的手里。 “弟弟,這個好吃,給你!” 咒物受rou和□□已經快要走到極限天元一樣,平時并不需要依靠食物維持生命,會有巧克力,還是九十九由基有些問題想要征求天元的意見,到薨星宮的時候帶來的。 也不知道血涂藏了多久,就想留給一直在外面奔波的弟弟。 “謝謝血涂哥哥,”很珍惜地接過巧克力,在血涂催促的目光下,白鳥揭開錫紙,將有些化了的巧克力球整個塞進嘴里。 “很好吃!” “小鴿子和血涂一樣,都還是孩子脾氣?!?/br> 與朋克潮男的外表風格不同,壞相其實是一個感情觸角相當纖細敏銳的存在,與大哥脹相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既然是我想錯了,那我大概明白為什么甚爾之前像是要和我打架一樣,表情那么生氣?!?/br> 吃完了巧克力球,又把自己的軟糖分享給血涂,白鳥若有所思地說,“下次去和甚爾道個歉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