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原來這就是領域,擁有領域的強者和沒有領域的人相比,幾乎可以被稱為是物種之間的區別——當然,他們本來和咒靈就不是一個物種。 只是生平第一次直面這種差距,讓人難免不由得有些恐慌過頭。 “有點好奇你如果不像這樣束手束腳,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了?!?/br> 摸了摸下巴,禪院甚爾從儲物咒靈里掏出一把長刀狀的咒具,走到一個咒術師面前,“不過以后能試試的機會還有很多,所以還是先來把這些沒用的東西給解決掉吧?!?/br> 天與咒縛的語氣有些興味闌珊,畢竟如果只是解決毫無反抗之力的家伙,那跟廚師去剁已經躺在案板上的rou也沒什么區別,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稍等一下,”在天與咒縛的長刀落下之前,綠色眼睛的特級咒靈叫了暫停。 “我拜托你帶的東西有帶過來嗎?” “差點忘了,”伸手從儲物咒靈的嘴里掏出裝著咒胎九相圖一到三號的容器們,禪院甚爾猜到了白鳥準備干什么。 “你打算給他們受rou嗎?” 看著特級咒靈擰開一號容器,天與咒縛并不打算阻止,“為了你的計劃?” “也不全是?!?/br> 動作溫柔地將一號撈出來,白鳥用橄欖枝卸掉了拜爾的下巴,逼迫先前試圖攻擊自己的詛咒師張開嘴。 將咒胎九相圖的老大塞進詛咒師嘴里盯著他咽下去,白鳥這才轉過頭說到,“某種意義上說,咒胎九相圖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想要見到他們?!?/br> “搞不懂你們咒靈的事情?!?/br> 不理解咒物和咒靈為什么會是兄弟,甚爾看著白鳥又挑挑揀揀,從詛咒師里選出兩個人拎到一邊,懶洋洋地問他,“現在可以把這群垃圾處理掉了嗎?一會兒還要找找值錢的東西呢?!?/br> “可以了,”白鳥點了點頭,貼心地詢問盟友,“需要解除我的領域嗎?” “放開他們吧,”比起在案板上剁rou,禪院甚爾還是更喜歡戰斗帶來的刺激——哪怕這些雜魚并不能帶來多少。 “這樣就太沒意思了?!?/br> ------------------------------------- 脹相恢復了意識。 為了保護弟弟們不被咒術師殺死,咒胎九相圖的老大與弟弟們之間結下了成為咒物,不會被消滅的束縛。 從受rou這里得到的常識讓他知道,大概比起自己被封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但是脹相不在意這個。 他在意的只有弟弟們是否還好好的。 于是他努力睜開眼睛,醒來之后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張逆著光的,慘白的臉。 “你醒了,”已經恢復了自己慣常的裝扮,白鳥直起身,目光掃過旁邊的壞相和血涂。 “他們也快了,看起來受rou還挺成功的…好像也是不完全是?!?/br> 一號在受rou之后,倒是外表和人類沒什么區別,二號和三號卻是如果半夜走在街上,能把人嚇得狂奔出去800米的程度,特別是三號。 不過反正要先送去天元那邊,應該也沒什么關系。 這樣想著,白鳥卻發現一號看著自己,表情有些游移不定。 脹相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但是他記得他的聲音。 咒物狀態下對外界的感知很稀薄,就像是零星的碎片,而在這些碎片當中,脹相隱約記得就是這個聲音會絮絮叨叨地在自己身旁說話,而且還會時不時傳來一些溫度,好像是被誰擁抱了那樣。 “嗯…雖然對我來說已經見過了咒物狀態的你們,但是對你來說,應該是初次見面吧?” 想了想還是應該進行一下自我介紹,綠眼的特級咒靈說道,“我是白鳥,是一只咒靈,某種程度上講,也是你們的兄弟…我同樣因為羂索,也就是加茂憲倫的原因而誕生?!?/br> 脹相感覺自己本該生氣的,在聽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之后。 但是看著面前蒼白而瘦弱的青年,咒胎九相圖的老大表情嚴肅,嘴唇動了動。 “叫哥哥?!?/br> “我是脹相,咒胎九相圖的大哥,你也該這樣叫我?!?/br> 是了,只有弟弟,只有他們的親人,才會和他們說話,擁抱他們,為他們準備新生。 “感人的認親環節先暫停一下,”一道屬于男性,聽起來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脹相發現先前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感知到他。 下意識將白鳥和壞相血涂護在身后,脹相轉過身面對禪院甚爾,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哥…哥哥,”一開始還不習慣這樣的稱呼,但是說出口之后,白鳥覺得好像又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拉了拉脹相的衣角,白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甚爾是我的朋友,是來這邊幫忙的?!?/br> “這樣啊,”沉浸在被新的弟弟稱呼哥哥的巨大幸福當中,脹相暈暈乎乎地挪開身子,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抱歉,是我不了解情況?!?/br> 不太喜歡這種像是溫馨家庭出來的親子氛圍,禪院甚爾帶著傷疤的那側嘴角向上扯起,將手里拎著的咒具全部扔在大廳的茶幾上。 “這些是他們的咒具,除了這些之外,也沒什么別的值錢東西,大概是為了買你把其他資產都暫時抵押出去了?!?/br> “剩下這些大概也就值五億日元左右,”因為沒有咒力,所以在咒具一道尤其精通的天與咒縛飛快地估算出價格。 “你是要分這些東西,還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