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無法被觀測的維度里,命運的天平兩側被放上了等價的加碼,感受到距離束縛達成就只剩下面前少年的點頭,于是白鳥知道,自己給出的東西足夠了。 年幼的咒靈cao使聽到白鳥開出的條件,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格外亢奮。 特級咒靈,對于目前只有一個三級咒靈還是這個特級隨手送給自己的夏油杰的吸引力,大概就是明知道不會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卻仍然忍不住想要試試。 畢竟誰不渴望力量呢? “我答應你?!?/br> 第8章 禪院甚爾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雖說在一切結束以后愿意把自己作為束縛的條件之一支付給咒靈cao使,但白鳥并不希望半長發的小少年會因為將自己看成他的既得所有物的一部分,從而影響到戰斗或是其他方面。 “你要忘記這一條,直到我們的束縛已經全部達成,才會想起來?!?/br> “感覺好奇怪啊,”夏油杰形狀狹長的眼睛瞇了瞇,不過還是答應下來。 反正前面看上去更危險的要求都已經達成了,也不差這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一條。 忽悠著夏油杰也立下束縛,白鳥自覺排除了一個很危險的可能性,于是心情很好地再度變成了鴿子的形態,飛向了自己的下一個目的地。 御三家還有兩家沒去,禪院家離自己稍微近一點,那就先去禪院家好了。 用鴿子的形態趕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方向感要比人形好很多,難道是因為鴿子能感知到磁場嗎? 一邊琢磨著用咒力構建的鴿子身體和真實的鴿子有什么相同點,白鳥一邊飛到了外觀看起來和五條家風格非常相近的禪院本家。 不知道是不是同為御三家,興盛的時間都差不多的原因,這種看起來就經過了很長歲月的洗刷的大宅子都散發著近似的陳腐氣息。 與熱鬧的大城市相比,其實白鳥不太喜歡這種環境,畢竟在這種家系咒術師頂端的家族里,負面情緒的密度居然比學?;蚴轻t院還要更大,簡直是有些離譜了吧。 層層疊疊覆蓋在建筑物上的咒力殘穢,簡直是生動形象地說明了在這個家族里糟糕的生存環境。 但是禪院家聽起來好像要比五條家更熱鬧一點…? 還在空中就能聽到底下傳來的打斗聲和呵斥聲,白鳥遲疑地眨了眨眼睛,這種時候是該說禪院家似乎比較有活力嗎? 綠色眼睛的鴿子落到中庭的樹上,歪著腦袋看向道場里正在發生的鬧劇,發現一定要說的話,有活力的是一個男人——穿著似乎是大家族統一批發的和服,正一個人壓著院子里所有人打。 這個人有著黑色的隨意披散下來的短發,和獸類的帶著殘忍和狡猾的綠色眼睛。 我喜歡綠色,和我的眼睛很像,真不錯,白鳥想。 男人留著疤的一側嘴角勾起獰笑著沖向表情畏縮的對手,輕易將人踹飛再爬不起來之后游刃有余地對上下一個,從始至終沒有使用過咒術,只是用體術就壓著一群術式滿天飛的家伙暴揍,并且出手毫不留情。 只是遠遠看著,特級咒靈就已經能夠能夠看到某些咒術師裸露在外的傷口當中,露出了刺破皮rou的骨骼斷面。 ?!媸强雌饋砭吞?。 這樣想著,白鳥謹慎地向后退了退,挪去了更隱蔽的樹枝上蹲著。 與那些被擊飛出去,罵罵咧咧形象全無的咒術師不同,出手狠辣的男人表現得卻很沉默,或者說是漫不經心會更加合適一些,對那些污言穢語充耳不聞,仿佛在場的人類里沒有一個是值得他開口回應的存在。 “禪院甚爾,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一個穿著比其他人看起來要莊重許多的和服的男人腳步匆匆地走進院子,完全沒有詢問事情全貌的意思,張嘴就是呵斥。 “像你這種完全沒有咒力的廢物誕生在禪院家就已經是讓禪院家的血脈蒙羞了,你居然還敢忤逆術師!完全沒有自己是天與咒縛的一點認知嗎!” 這個人怎么嘴里沒一句好話???已經完全不知道他的糟糕長相和語言那邊更具有攻擊力了。 在心底進行了攻擊力完全不弱的發言,白鳥跳來跳去換了一根看戲角度更好的樹枝,對新來的人說出的血脈論和唯天賦論充滿不屑。 不要小瞧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啊,雖然他們在面對咒靈的時候沒什么傷害力,但是對于對付同類可是相當拿手,而咒術師還沒進化成全員五條悟的水平吧? 自己術式的【極之番】就與普通人類最強的攻擊手段有關,白鳥對于禪院扇關于咒力是否是決定強大程度的唯一因素的論斷,持保留態度。 禪院家就算再枝繁葉茂加起來能有萬人就頂天了,即使是再厲害的術式,效果又能達到多少當量呢? 就是這個禪院甚爾,聽起來有些耳熟,是在哪看過呢? “我是廢物,那連廢物都不如的家伙算什么嗎?垃圾嗎?”不屑地笑了一聲,禪院甚爾沒興趣和秉承[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觀點的家伙說話,干脆地抬手攻了上去。 “扇老頭,你也沒比我這個廢物厲害啊?!?/br> 表情一沉,禪院扇抽出腰間的刀向禪院甚爾斬去,灼熱的咒力在咒具上流淌,連刀刃都被延長了一截。 禪院甚爾卻絲毫不懼,拿著不知道從先前哪個術師手里搶到的棍狀咒具,沒有咒力卻完全能夠跟上禪院扇攻擊的速度,甚至壓著禪院扇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