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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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魏無羨總能在睡夢里準確找到自家道侶那張溫暖的手掌,熟稔貼上來,魏無羨眼睛都困得沒睜開,卻準確無誤在藍忘機手心輕吻一下,嘟囔著耍賴不起來,“藍湛,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藍忘機手心里猶如被鵝毛掃過,觸感又柔又暖,令他不由自主撫上手邊魏無羨的臉,聲音也愈加溫柔:“汾陽難得一來,今日天高云闊,可帶你游玩一二?!?/br> 魏無羨聽清了,不是陪你游玩,也不是和你游玩,而是帶你游玩。一字之差,看似不經意,只有他知道,這是自家道侶無時無刻不銘記在心里的承諾,是新婚之夜那句“生死福禍,攜手共擔”。 既然是攜手共擔,就不會只是共擔風雨,像這般悠閑愜意的玩樂也是該一起去享受一番的。 魏無羨早來了興致,睜著一雙笑眼躺在他腿上,滿含欣喜問道:“當真?我記得以前在書上看過,汾陽地處秦晉通衢,素有汾水環流、盆峰聳翠之名,咱們見慣了姑蘇水鄉環繞,也看慣了云夢接天大澤,也該去看看這秦晉之地的風土人情?!?/br> 藍忘機溫笑著點頭,趁他說話已經拿過他衣服幫他穿,魏無羨也自然而然配合著伸手抬胳膊,一來一往,熟稔默契的宛若一個人。 郭桐月還等在一樓大堂,聽見有人下來,忙抬眼看時,魏無羨已經禁不住奇怪問道:“郭小姐?真是巧啊,竟能在這里碰見你?” 本來就是來找他兩個的,見是他們下來,郭桐月早已經起身,急匆匆奔到樓梯口虔誠下拜,愴然欲泣道:“二位公子,勞請救我郭氏一門性命……” 沒頭沒腦來這么一句,連早上聽了一耳朵心里有準備的藍忘機都疑惑了,不過他不是熱心的人,況且不知這小丫頭是敵是友,側身避過郭桐月的大禮,冷眼看著并不說話。 魏無羨是真正的一頭霧水,凝眉問道:“郭小姐這是做什么?我二人只是個閑散的江湖客,說什么救你一門性命,實在不敢當,您快起來吧?!?/br> 不推辭還好,一推辭郭桐月只當他們不愿援手,急得淚如泉涌,不顧地上冷硬,跪實了膝行幾步離他們更近些道:“小女子雖不才,也認得二位是如今仙門之中義名遠揚的含光君和魏先生,定是我汾陽福地天降祥瑞才得二位仙君駕臨,也該是我郭氏一門命不該絕才遇上二位,叩請二位仙君,救我郭氏一門性命!” 她說得懇切,最后一個字說完,整個人已經伏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 這兩年他兩個四處云游,曾在蘭陵富貴鄉花燈璀璨的元宵燈會上攜手觀過燈,也曾在竹影搖曳的湘西江面上泛過舟,不拘什么地方,只化名字,不改形容,被認出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過他兩個先前有約定,管只管玄門中事,若有尋常百姓求上來,除非非出手不可的邪祟,等閑的是非,都一概交給當地官府去處理,絕不輕易插手。 看藍忘機態度魏無羨便知道他也是這個意思,尷尬一笑,俯身扶郭桐月道:“郭小姐,有什么事你還是先起來說吧,你不知道,含光君一向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有事說事就好,能幫的我們不會袖手,但是不能幫的也請恕我們無能為力?!?/br> 郭桐月淚眼婆娑看他一眼,又遙遙看一眼藍忘機,發覺那一位真的冷著臉不說話,生怕真將這位含光君得罪了,忙起身,低頭回道:“多謝公子,等閑的小事,也不敢勞煩二位,是我郭家宅院最近怪事頻頻,鬧得雞犬不寧不說,連家父也不堪其擾,一病不起。我多番求醫不光不見效,反而越來越嚴重,近兩日竟連水米都喂不進去,已然是到彌留之際了。小女子得人指點才想到會不會是家父沖撞了什么邪物,所以大著膽子來求一求二位公子,救我郭氏一命吧?!?/br> 275章果然沒審過去,自行腦補啊寶子們 第278章 詛咒1 雖不是玄門中事,可聽這小丫頭形容,這郭家倒確實是遭遇了什么邪祟的征兆。只是不知道事情深淺,魏無羨又說好了要和自家道侶出去玩樂,便也沒一口答應,只說先跟去看看。 郭家的宅子就在那日斗酒大會空地后面的長街上,并不十分奢華,甚至有些簡陋,只三進院落,進門就是青磚砌的八字影壁,影壁上不雕商賈之家推崇的象征財運亨通的九魚圖,反而是一副簡潔大氣的鳳穿牡丹。擺設也不用綾羅綢緞怪石嶙峋,多是竹木花卉,看著不像個富商的家邸,倒像個秀才的宅院。 郭掌柜的臥房在二進院子里,兩人才跟了郭桐月進了二門,就遠遠聽見臥房里傳來一陣壓抑著的響亮咳嗽,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咳過了又猛地喘起來,端的是出氣多進氣少,病入膏肓,不久于世。 “爹爹?”郭桐月也聽見了,顧不得他兩個,急得禮數都忘了,撩裙子便一路小跑著進去查看,“爹爹,您怎么樣了?” 里頭臥榻上躺著一個干瘦的中年男人,臉色灰蒙蒙一片,正由丫鬟侍奉著吃藥,不知是什么病癥,那藥不光一口沒喂進去,反而引得那男人一陣猛烈咳嗽,臉皮都咳得漲紅起來。 見父親實在咳得難受,郭桐月急得一邊掉眼淚,一邊忙上去幫父親撫背順氣:“爹爹,您別嚇我啊……” 主人不便見客,他兩個也不好莽撞進去,就那么停在院子里,打量這座宅邸。這院子看上去應當有些年頭了,頂上用的是上好的青瓦,日曬雨淋下顏色也沒有多大變化,但屋檐下露出的椽頭卻能明顯看出歲月流逝的痕跡,上面的彩繪已經失了原先顏色,一片白蒙蒙的。